慶祝會?小夢從來沒有參加過類似的聚會。心底有些期盼也想去體驗一次那一直聽過卻從來沒有參加過的聚會,可是聚會,會有很多人吧?心底有着更多的害怕。提到很多人的場景,小夢總是反射性的恐懼着。在一個人的世界呆的太久,她大概有了人群恐懼症了。
去還是不去不是需要選擇的,可小夢卻糾結了起來。心裡期盼和拒絕在打架,糾結成了一團麻花。小夢并不善于做選擇,不,她根本就不會做選擇也從來沒有做過選擇。這種期待又害怕的感覺還是頭一次在心底出現,整個人變得焦慮起來。可越是焦急越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陽台拿起笤帚掃掃地,做點事情總能分散下注意力了。這次的任務離開了好幾天,地面落了一層淺淺的灰,動作要輕,掃兩下。去吧,不是一直想要體驗下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喝酒是什麼樣的感覺嗎?也不會有其他人吧?都是協會裡的人,都認識了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可是......并沒有什麼可是的東西。沒有什麼合适的理由和借口來開脫,心底在拒絕着。
小夢在害怕,在擔憂,在焦慮,在緊張。平躺在床上讓自己放松下,放空心思什麼都不想。把負面情緒淡化,将正面期待放大,多想想好的東西。
安岩回到房間就直接攤在了床上。小夢昏迷的這些日子安岩并沒有休息好,知道今天聽到了張天師的話安岩才徹底放下心來。看着天花闆,小夢的身世似乎和自己的很像呢。比自己的還要悲慘,我好歹小時候有父母疼愛,隻是後來他們不知道哪去了。可是小夢生下來就在孤兒院,從來沒有見過父母。唉,真可憐呐。胡思亂想着安岩就睡着了。
當安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屋子裡沒有打燈,神荼也不在。安岩咕噜從床上爬起來“壞了,壞了,這下晚了。王胖哥會打死我的。”一面抓起手機,一面胡亂套上鞋,點亮的屏幕上顯示着19.08的時間和四個未接來電,安岩趕緊跑出門。
咚咚咚,小夢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揉揉眼睛,屋子裡一片漆黑,隻有月光從沒有拉上窗簾的窗子裡照進來,成為了唯一的光源。
“小夢,快開門啊。遲到了啊,快點啊。”門外傳來安岩焦急的聲音。在小夢推開門的一瞬間就被安岩一把拽住胳膊,安岩用腳關上門。拉着小夢就往樓下跑去。神荼的法拉利還停在每天停車的地方。安岩把小夢塞到後排座位上,自己上了駕駛室。
“我去,我沒有鑰匙啊,鑰匙一直都是神荼收着的,難道要打車去嗎?打車很貴的啊,坐公交......會很慢。”剛嘟囔完的安岩赫然發現鑰匙就插在打火器上。“神荼竟然沒有把鑰匙拔下來,這可真不像他的風格。”話音未落,安岩踩下油門,車子如離線的箭開了出去。這大概是安岩這輩子開車開的最快的一次了。
當安岩的飛車卷着煙霧停在王胖子的古玩店門口時,屋裡的王胖子破口大罵“那個混小子開的車,要是把胖爺我的門店撞壞了,讓你賠個傾家蕩産。”安岩輕吐一口氣“還好這個刹車挺靈的”。小夢在後排揉揉被撞疼的額頭,安岩這車開的太吓人了。
王胖子放下酒杯腆着肚子走出來“安岩那小子還不來。胖爺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子開的車,胖爺我教育教育他什麼是尊老愛幼。”走出門的王胖子正好看見安岩從副駕駛鑽了出來。兩百斤的胖子一把抓住安岩的胳膊“你小子胖爺我難得請一次可你居然敢遲到,打電話還不接。讓你小子六點來,你瞅瞅這都幾點了才到。胖爺我要好好懲罰你。”安岩頗為尴尬的推推眼鏡,他在路上千叮咛萬囑咐小夢,千萬别說咱倆都睡着了忘了時間,就說,就說,對,陪你去買衣服了,我的手機忘在家裡了。你的手機靜音了沒聽見。對就這麼說。
小夢跟在兩個人的後面鳥悄悄地的溜進去。屋子裡面酒會的感覺正濃。江小豬看見安岩來了,一面跟安岩叨咕他不夠意思王胖哥難得破費請一次客他就遲到,電話還不接。一面拿過來一瓶沒有開封的直接塞到安岩手裡,要罰他一瓶子。一面又說他才感覺自己成了流行歌王。
張天師和神荼在角落裡不知道說些什麼,王胖子進門之後就招呼“老張,這回你可不講究了。安岩遲到就算了,你連酒都不喝,再這樣以後你就都别喝胖爺我的酒。”
“來了,這就來了。”張天師馬上回應,轉身之前還不放心的叮囑“小師叔,這段時間你且閑着,再沒有醫治之前且不可使用靈能。”
安岩看到神荼的時候是相當不可思議,本以為神荼有什麼事情自己出去了,卻怎麼也想不到神荼竟然自己來酒會還不帶上自己。“你就自己來了,沒有叫醒我。”
“嗯”,平淡的聲音,輕輕點頭。
“這也太坑爹了吧。”安岩心裡還有一句沒有說出來的是,想不到神荼也是一個坑隊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