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走過去将先前自己畫好的符紙遞給大爺一家人,道:“大爺,你是不小心邪祟犯體,才昏睡夢魇的,往後隻要将這些符随身攜帶,就沒事了。”
時越挑眉看了一眼沈念念遞出的那幾張護身符,内心哼了哼,“不錯,是個好東西,可惜對我沒什麼用。”
農戶一家人接過符紙後都連連道謝。
沈念念給完護身符後,又在農戶家周圍布下了一個驅邪法陣,才放心的和農家大娘道别離開。
從青牛村離開,沈念念就準備回靈墟宗繼續煉器,她一點都不擔心青衣男子時越跟着自己。
這麼幾天,她雖然搞不懂時越到底想幹什麼,但反正不會傷害她生命就對了,而且等日後她回了靈墟宗,量他修為再高想跟着進宗門應該也會自己掂量掂量吧。
路過青牛鎮,沈念念覺得上次吃的那家馄饨真的很不錯,于是她又去吃了一碗。
自顧自坐在對面的時越也跟着沈念念點了碗馄饨,但沒怎麼動,而是開口問道:“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還要怎麼辦?大爺都醒了,我當然就走了。”沈念念毫無負擔的回道。
“你既然知道怎麼救他,就應該知道他這個情況并不是那麼簡單,你那幾張符解決不了他的問題。”
沈念念默了默,道:“我相信我的符。”
對方輕笑一聲,道:“是嗎?不信你今晚回去看看,就知道你的符有沒有用了。”
“而且你傷了人家的小鬼,對方肯定會有所察覺的,說不定會變本加厲哦。”
沈念念聞言不吭聲了,她對她的符确實很有信心,但是時越說的也沒有錯。
那戶農家大爺中的邪是人為的,并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作祟,估計是他們家得罪了什麼人,被人記恨上了。
但她沈念念這次的任務隻是幫農家大爺驅邪,現在邪祟已驅,她的任務自然也算是完成了的。更何況她給農家大爺的護身符,不是什麼簡單的小玩意,她試過,隻要對方操縱邪術的人修為在元嬰以下的話,是破不了她那個符的保護結界的。
至于背後操縱邪術害人的人,她确實不太想去管,因為她現在隻是個小小的築基修士,還是個主修煉器的築基修士,她實在沒有什麼把握去對付背後的人,萬一背後的人修為比她高很多,那她就玩完了。
但聽了時越的話,她還是決定先不回靈墟宗,遠路返回留在青牛村看看情況。
在沈念念返回青牛村後,從前兩天開始一直跟着她的時越不見了,她也沒太在意,反倒覺得他不跟着更好,畢竟誰也不喜歡被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跟着。
另一邊,某個消失的青衣男子,幽靈一般的出現在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後,那中年男人正是養小鬼操縱邪術害農家大爺昏睡的人。
中年男人一邊觀察這自己養的小鬼,一邊暗暗道:“我怎麼覺得你的氣息好像沒有昨天強烈了?是被什麼傷了嗎?”
小鬼嗚嗚咽咽地道:“是青牛村的劉老頭,他不知道請了什麼人來,把我留在他身上的那絲鬼氣給燒沒了。”
“不僅燒沒了,還差點把我本元也給燒傷了,嗚嗚嗚。”
中年男人哼了聲,道:“你别擔心,我去給你取雞血養魂,等養好了你直接去把劉老頭他們家的魂生吞了就是。”
說完就準備轉身出門取雞血,卻見背後站了一個青衣男子,臉色白得有點瘆人,吓得他直接後退跳開了許遠。
“你……你……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呵!”時越輕笑出聲,“你倒是可愛,都有膽量養小鬼,怎麼還這麼不驚吓?”
中年男子聞言略微定了定神,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闖進他房間的青衣男子道:“你,究竟是誰,找我幹什麼。”
“呵!”
“找你,當然是有事,至于我是誰?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說着,時越拿出一瓶固體培元丹遞給中年男人,“這個丹藥能幫你突破。”
中年男人接過藥瓶打開看了看,确實是能助他突破的丹藥,于是看着時越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時越想了想沈念念晚上可能慘死在小鬼手下的樣子,不禁笑了笑,道:“很簡單,幫我殺個人。”
中年男人:“誰?”
“今晚你讓這小鬼去青牛村劉老頭家附近轉轉,要是看到一個穿着鵝黃色衣服的女子,就殺了她。”
“最好在殺她之前,好好折磨一般,别讓她太輕易的就死了。”
“事成之後,我可以再給你一顆上品培元丹。”
中年男子喜悅的同時又有些震驚,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眼前這個青衣男子給出那麼大的代價,上品丹藥啊,對他們這些散修來說可太難得了。
中年男人連忙答應道:“好,可以,不過先說好,如果她的修為在我之上,我可不敢硬上啊。”
時越随手丢了一團鬼氣扔在小鬼身上,無所謂地道:“放心,殺不了她,我就殺了你。”
說完人就消失在了房間裡,隻留下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小鬼在一邊瑟瑟發抖。
小鬼:“他剛剛給我的那團鬼氣好強,我感覺我要進階了。”
中年男人:!!!這個人,太可怕了!
沈念念在傍晚時分回到了青牛村,但她并沒有去劉老頭他們家裡,而是準備在院子附近找一個隐秘的地方暗暗觀察。
就在她摩拳擦掌準備爬到樹上再給自己貼個隐身符時,後面傳來了一聲嘲諷的笑。
她轉頭回去看,正是消失了一下午的時越。
“你笑什麼?修士不會爬樹很可笑嗎!”
聞言,時越笑得更加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