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傳歎了口氣,隻能無奈的地道:“好吧。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也不強求。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管是在執法部門,還是在縣衙,你都要造福國家人民!”
“劉大人說的是,聞育恒謹記!”聞育恒拱手道。
“行吧,那我走了。”劉明傳轉身朝着門外走去,臨出去前,他看着李夷洲,“聞育恒今天做了如此偉大的事,你可以适當地給他一些獎勵,不過這獎勵不要太過火就行。”劉明傳說罷就笑着走出了房間,離開了聞家。
聞育恒看着出去的劉明傳,口中喃喃道:“奇怪,前些日子他明明答應我去縣衙工作的,怎麼又來讓我去執法部門工作呢?”
“或許執法部門的未來比縣衙好呢?反正劉大人不會害你!”李夷洲道。
聞育恒點了點頭,說:“姐姐說的是!”便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然而劉明傳出爾反爾真的是李夷洲說的理由嗎?當然不是。
劉明傳剛走出聞家沒多遠,就用手帕捂住嘴急促的咳嗽起來,甚至咳出了血。
躲在暗處保護劉明傳的人立即現身,他們是一群用黑巾蒙面的黑衣人。一個黑衣人上前來攙扶劉明傳,“劉大人,您快去包大娘那治病吧!”
“我知道,等過了這陣子就去,此事不許外傳!”劉明傳命令道。
“是。”黑衣人領命,保護着劉明傳回到了劉府。
聞育恒和李夷洲的房間内。
聞育恒就起身來到李夷洲身邊,“姐姐,咱們繼續!”
“繼續什麼?”李夷洲正色道:“你快回去休息!”
“可是姐姐的獎勵……”
“已經給完了,”李夷洲指着那半截香,“你看香都燒完了。”
“在劉明傳進來之前,那香是沒燒完的……”
“那我不管,反正現在燒完了。你如果敢睡到我床上來,我就打你!”李夷洲道。
“好吧,好吧!”聞育恒隻能悻悻地回去,口中輕聲罵道:“這個劉明傳,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來,真是個謬種!”
李夷洲聽着聞育恒的罵,嘴角露出了笑容,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聞育恒去夷洲官學領畢業證,在走廊上迎面碰上了胡廣元。此時的胡廣元因為挨了兩巴掌,臉還是腫腫的。
聞育恒自然知道胡廣元為何落得如此下場,便取笑道:“喲,胡老師啊,這是哪個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我們夷洲官學的堂堂校長啊?”
胡廣元冷冷地道:“聞育恒,你不要太得意,當心過慧易夭、風摧秀木!”
“這就是胡老師不對了!我這是在關心您啊,你怎麼還詛咒我呢?”聞育恒道。
胡廣元氣憤地“哼”了一聲,從聞育恒的身邊走過。
“胡老師!”聞育恒轉身,沖着胡廣元的背影大喊一聲。
胡廣元停下腳步,“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隻有一句話想勸胡老師,此時回頭還來得及!”
胡廣元想了想,繼續前行。
“此時回頭,做一個有利于國家、有利于人民的人,哪怕将來因此而死,那也無愧于此生啊!”聞育恒道。
胡廣元雖然沒有停下腳步,但是腦海裡卻在想着聞育恒的話。他在想自己真的還回頭的機會嗎?當年為了奪取夷洲官學的校長之位,投靠蔡登輝父子,逼走了深受學生們愛戴的蔡校長。自從繼任校長以來,把一座好好的學府變成了蔡登輝父子培養裂國分子的場所,他早已是惡名遠揚了,根本沒有回頭的機會。他此刻有些許的後悔,心裡暗暗說道:“蔡校長,對不起,我知道我當年做錯了,可我再也沒有改正的機會了。”
聞育恒看着胡廣元遠去的背影,不由地搖了搖頭,再轉身,就看到李民樸出現在他身後。
“你和他說這麼多幹什麼?”李民樸此刻的神色有些陰沉,很顯然,他對胡廣元的恨是認真的。胡廣元為了謀奪校長之位,害得他的至交好友死于窮困潦倒之境,他确實無法原諒胡廣元。方才聽到聞育恒勸胡廣元回頭,他有些矛盾,既希望胡廣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而把夷洲官學的教學引到正路上來;又不希望胡廣元回頭,讓胡廣元的錯誤的道路上繼續前行,将來得到報應好告慰至交好友的在天之靈。
聞育恒知道李民樸為何會有如此變化,便說:“我相信如果蔡校長還活着,他最希望的就是胡老師能回頭。蔡校長是那麼愛學生的一個人,隻要能讓學生獲益,他絕不會在意個人的榮辱得失!”
李民樸有些震驚,因為聞育恒無意中說了一句和當初蔡校長相同的話,但是蔡校長的原話是這麼說的:“作為老師,隻要能讓學生獲益,那我們就對得起這個職業。”李民樸點了點頭,對聞育恒道:“你說得很對,來領取你的畢業證吧!”
于是聞育恒跟随着李民樸走進了一間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