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育恒帶着王子甫的字帖回了家，吃了飯就把它挂在房間的壁櫥上，手裡拿着一支毛筆在那裡筆畫來筆畫去，可就是沒有動筆寫字。

李夷洲看着聞育恒認真的勁，沒有去打擾，徑直躺到床上休息去了。每天練武确實夠累了，所以睡在床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她就想看聞育恒的書法作品，可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張白紙。李夷洲有些生氣，道：“看你昨天那麼認真，原來都是做給我看的，居然一個字也沒寫。”當即走過去就要問責聞育恒。可想起四年前因懷疑被聞育恒要去了五十個吻，心裡就有餘悸，心想：“萬一這是練習書法的正常步驟，我這不是又主動貼上去嗎？有了，我就裝不懂來問他，這樣他就聽不出來我懷疑他了。”李夷洲點了點頭，坐在聞育恒的床邊等待着他醒來。

過不多時，聞育恒伸了個懶腰，悠悠的醒轉，看着坐在床前的李夷洲，問：“姐姐，你怎麼了？”

“我有些不明白诶，王老師的字帖昨天就給你了，你為什麼一個字都沒寫呢？”李夷洲道。

“你懷疑我？”聞育恒道。

“我沒有！”李夷洲趕緊道：“我隻是不明白，孔夫子不是說過嘛，‘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我這不明白自然要問了嘛！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聞育恒笑了笑，把李夷洲攬進懷裡，“姐姐變聰明了哦，明明心裡懷疑我是開始懈怠了，但是卻裝作不懂來問我。”

李夷洲略顯生氣地輕輕地捶了聞育恒一拳，心裡暗怪：“這壞小子有時候聰明得真讓人讨厭！”

聞育恒笑了笑，“還是老規矩，我為姐姐解答問題，解答完後，姐姐要給我獎勵。”

李夷洲生氣地嘟着嘴。

看着李夷洲嘟嘴的可愛模樣，聞育恒就更想親她了，便道：“不給獎勵，我就不為姐姐解答問題了。”

李夷洲捶了聞育恒一拳，便要起身，看來她是不要聞育恒解答問題了。

聞育恒趕緊抱着李夷洲，笑道：“姐姐别生氣，我與你鬧着玩的，我這就解答姐姐心裡的疑問。”

“沒有獎勵！”

“不要獎勵。”聞育恒笑道：“你不就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開始動筆嗎？我告訴你就是了。王老師的這幅字展現在我面前，隻能觀摩到字的骨、肉、血，如果隻是貼一張紙上去臨摹，永遠無法得到字的氣與神。書法有神、氣、骨、肉、血，五者若是缺一，就不是書法了。我如果按照昨天的方法去臨摹，那不是缺一，而是缺二，那寫出來的字就更不是書法了。”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李子洲點頭道。

聞育恒擡起李夷洲的下骸，讓她與自己對視。

李夷洲道：“你說過的不要獎勵。”

聞育恒道：“我沒想過要獎勵啊！我隻想問姐姐，你的劍法練到什麼地步了？”

李夷洲有些沮喪地道：“還在試劍階段。”

“什麼叫試劍階段？”聞育恒問。

“崔師傅一開始為我打造的不是長三尺四寸的劍嗎？聞伯父說那劍太長了，應該用長三尺的；後來崔師傅把劍改成長三尺的，聞伯父仍然覺得這劍太長了，應該用長二尺八寸的。現在崔師傅正在為我改劍呢！”

“姐姐别沮喪，我想你左手适合用多長的劍馬上就要試出來了。”聞育恒安慰道。

“嗯！”李夷洲笑着點了點頭，閉着眼睛将頭靠在聞育恒懷裡，心裡對聞育恒充滿了感激。

聞育恒心道：“為了獲得這疊加獎勵，看來我這人物論得快點開始寫了。”聞育恒點了點頭，開始想自己該論誰，突然想起自己把《毛遂論》交給李夷洲時，李夷洲說的“我還以為你寫《辛棄疾論》呢！”聞育恒心想：“看來姐姐想看《辛棄疾論》，好吧，那我就寫《辛棄疾論》，等到《辛棄疾論》寫出來以後，與姐姐要疊加獎勵成功的幾率要大很多。”聞育恒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開始構思《辛棄疾論》的内容。

過不多時，聞育恒和李夷洲就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二人同時睜開眼睛，看到高孝珍在床前。高孝珍輕聲道：“你們兩個又這麼抱着睡了一宿？”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做。”李夷洲辯解了一聲，從聞育恒身上爬起來。聞育恒卻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這事沒有解釋的必要，反正不久還得抱着李夷洲親一宿呢，所以也不必解釋。

然而，這兒子的想法怎麼可能瞞得過母親？聞育恒不解釋，高孝珍就已經知道他心裡打什麼主意了。高孝珍認為自己有必要與兒子好好談談了，便說：“育恒啊，你向學校請一天假吧！我有話跟你說。”

“已經請了，”聞育恒道，“為了研究書法，王老師允了我三到五天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