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會寫詩嗎?”
“他跟你說的?”
李夷洲點了點頭。
“這你都相信?”李民樸點頭,“看來他對你很了解嘛!先說自己不會作詩,然後展露一點作詩的才華引起你的疑問,最後等着你的考驗,為的就是占你一點便宜。看來他真的想親你二百五十六下啊!”
“我不會讓他如意的,不就是讓他親一下嗎?等有機會我會還給他!”李夷洲氣哼哼地道。
李民樸點了點頭。
李夷洲似乎又發現了什麼問題, “他沒去過長城啊,怎麼會寫出登長城覽景物的句子呢?”
“這不僅是寫景,更是贊人。你想啊,一個人如果成為了中國的長城,那他是不是可以在中國稱雄?聞育恒,聞育恒,好厲害的聞育恒!”李民樸贊道,說着看了一眼李夷洲,發現李夷洲依然氣鼓鼓的,便笑道:“你氣什麼啊?這是好事啊!你未來丈夫這麼有才,你兒子将來就不會差到哪去!”
“誰說我要嫁給他?他就會欺負我,我才不嫁給他!”李夷洲嗔怒道。
佟孝乾聽聞此言,卻覺得自己有機會,不由得笑了笑。但是李民樸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感到希望渺茫,“我告訴你,聞育恒這個女婿我認定了,其他人我一概不認!”
“嗯,這也是我的想法!”老夫人道。
佟孝乾心想:“聞育恒,看來不幹掉你,我要娶李夷洲是十分艱難,是你擋我的路,你别怪我!”佟孝乾想着便緊握雙拳。
這次李夷洲卻沒有反駁,此時李民樸才知道李夷洲氣鼓鼓的神情并不是生氣,而是口是心非。李民樸道:“以後這樣的事你要多做,有機會讓他寫寫詩詞,作作人物論,訓練他的文學才華,這樣他就能越來越優秀,當年的蘇轼就是寫人物論訓練出來的才華。”
“我不!我跟他提這個,他就想要親我!這個小色鬼,小小年紀就如此好色,将來還得了?”李夷洲道。
“他不是說了嗎?他隻好你李夷洲之色,所以這沒什麼的。如果他真能做到好你一人之色,那也說明他專一嘛!”李民樸道。
“要是能既訓練他的文才華,又不讓他占我便宜,就好咯!”李夷洲喃喃道。
“這是你想的問題,面對聞育恒這麼個隻好李夷洲之色的小色鬼,我可想不到有什麼方法能做到這一點。”李民樸笑着說完,李夷洲陷入了沉思。
在聞家,高孝珍正在為聞育恒擦藥,高孝珍心疼地看着聞育恒的臉,道:“你這是被佟孝乾打的吧?”
聞育恒點了點頭。
“你怎麼不說呢?”高孝珍問。
“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我打輸了就在你們面前哭哭啼啼,那既不是大丈夫,李夷洲也不會喜歡我。”聞育恒道。
“你們是為了李夷洲打起來的?”
“是!”聞育恒尋思道:“他比我大四歲,個頭比我高,力量比我大,和他打架我吃虧,我得想個辦法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高孝珍點了點頭,但聞育恒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無比震驚,聞育恒道:“娘,我想學用毒。”
高孝珍的手不由得一抖,聞毅多當即反對,“不行,我聞毅多的兒子怎麼能去學那下三濫的東西?”
“怎麼不可以?我學用毒又不是為了害人,隻是為了自保。”聞育恒反駁道。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許學!”聞毅多道。
聞育恒心裡暗罵:“真是死腦筋,談戀愛不讓,用毒也不讓,怎麼這麼頑固呢?”于是聞育恒換了一種說法:“那這樣,我去學醫,學治病救人,這總可以吧?”
聞毅多不說話了。
“那你有規劃嗎?”高孝珍繼續為聞育恒擦藥。
聞育恒道:“我要跟随夷洲城裡最有名的大夫學習醫術。”
“夷洲城最有名的大夫是包大娘,她不光是大夫,還是你爹的仵作。”
“那敢情好,隻要爹和包大娘說一聲,包大娘念在與爹的交情,一定會收我為徒的。”聞育恒看着聞毅多,聞毅多卻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爹……”聞育恒向着聞毅多伸手,聞毅多卻不理,徑直走進書房。
聞育恒起身就要去和聞毅多說,卻被高孝珍按住。高孝珍道:“行了,這件事就交給娘吧,娘幫你去做!你好好休息!”
聞育恒便躺下睡覺,很快就聽到從書房傳來的聞毅多和高孝珍交談的聲音:
“兒子要跟包大娘學醫,這是一件好事啊,你為什麼不答應呢?”
“我沒不答應啊,我這不是在想怎麼說服包大娘嗎?”
“哦,是這樣啊,那你慢慢想!”
聞育恒聽着這對話,臉上不由自主地出現了微笑,他心想:“跟着包大娘學醫,就可以學用毒,因為毒藥也可以用來醫病,等我學會了用毒,佟孝乾再來打我的時候,我就用毒對付他,到時候他就有苦頭吃了。”聞育恒哼哼兩聲,閉上眼睡覺,暢想着未來用毒懲治佟孝乾的好日子。
然而高孝珍并不是真心想幫聞育恒學醫,聞育恒在文學上如此有天賦,正應該專心學文學,怎麼能分心去學别的呢?她之所以不直接說反對,是怕引起聞育恒的反感,她躺在床上愁眉不展,想着能有什麼辦法把自己的兒子拉回文學道路,同時心裡也對佟孝乾很厭惡,心道:“這個佟孝乾真是可惡,害得我兒子要走上歧路,不行,我得把我兒子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