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珍放開了李民樸的筷子,李民樸笑了笑,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東坡魚放進嘴裡品嘗,“嗯……聞育恒說的果然不錯,這魚肉真是爽滑可口,看來嫂嫂的廚藝又進步了。”
“李先生喜歡吃就多吃一些。”高孝珍突然轉變了态度,笑着為李民樸夾了一塊東坡魚,輕聲道:“我告訴你,我兒子如果真的毀了或是變壞了,我就真的讓你自殺!”。
“嗯嗯!”李民樸連連點頭,滿口答應。
高孝珍笑道:“大家别愣着了,快吃吧!”
就在大家要動筷子的時候,老夫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好香的東坡魚,要吃東坡魚,怎麼也不叫上我這個老太婆啊!”
衆人紛紛起身,聞育恒下了桌,來到老夫人身邊,“奶奶,請過來上坐!”
老夫人笑着點了點頭,也發現了聞育恒臉上的傷,摸着聞育恒的臉,“這是誰把你打了?”
“哦,我今天遇上了一條黑色的瘋狗,他追着我跑,我沒注意就摔了一跤。”聞育恒道。
“真是讨厭的瘋狗!下次奶奶遇到那條瘋狗,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
“謝謝奶奶!”聞育恒扶着老夫人上座,自己也坐回了原來的位子。
“大家開始吧!再不吃菜都要涼了。”高孝珍道。
晚飯吃完,那盤東坡魚有一半下了李民樸的肚。這時,李民樸和聞毅多、高孝珍在家裡談起了事情,此三人都是受過《謝死表聞》教育的人,當然不會談家長裡短,而是國家大事;聞育恒、李夷洲和佟孝乾則在屋外賞起了夜色。
李民樸道:“我聽說劉明傳巡撫要退休了,夷洲的将來就在蔣經和蔡登輝其中一人的手上。”
“蔣經,雖然能力不如劉巡撫,但是他堅持一個中國政策;而蔡登輝要搞分裂,夷洲在蔣經手上比在蔡登輝手上要好。”聞毅多道。
李民樸連連點頭,“說得對,等到劉明傳巡撫退休,我們應該号召大家支持蔣經掌管夷洲。”
在屋外的聞育恒、李夷洲和佟孝乾則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而這事吸引了房間内的聞毅多、高孝珍、李民樸的注意,三人停止了讨論,來到了屋外,就站在聞、李、佟的身後。
因為李夷洲想起了自己要檢驗聞育恒的意圖,就對聞育恒道:“我爹說你可以指物作詩立就,我不相信,要不你就對着這夜色作詩一首,怎麼樣?”
聞育恒便開始欣賞這夜色,明月如水,風和草綠,綠樹無邊,确實有可詩之處。正要在腦海裡構思句子和押韻,但突然想到不能這樣無償作詩,便道:“要我作詩,你給我什麼好處啊?”
“好處?”李夷洲想了想,不知道該給聞育恒什麼好處,便問:“你想要什麼好處?”
聞育恒笑道:“這樣吧,我要是作出詩來了,你就讓我親一下!”
“你這個小色鬼!”李夷洲怒道。
“對呀!我就是小色鬼!孔子曰‘食色性也’,我呢,隻好李夷洲之色,不好衆人之色。”聞育恒笑道。
李夷洲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要我作詩,如果連這點報酬都沒有,我才不幹呢!”聞育恒道。
“你作詩,我給錢……”
“不不不!”聞育恒打斷李夷洲,“如果是為别人作詩,我肯定要錢;可現在是為李夷洲作詩,為我的未婚妻作詩,那我就要親一下!”
“哼,我看你是作不出詩,才提這樣的條件!”李夷洲懷抱着雙臂。
“激将法對我沒用,你要我親一下,我就作詩。”聞育恒笑道。
“答應他!”李民樸道。
李夷洲來到李民樸身邊,輕聲道:“你不是說他作詩到了指物作詩立就,文理皆有可觀的境界嗎?那我……?”
李民樸對聞育恒道:“你作出來的詩得讓我們都滿意,如果達不到這水準,那就沒報酬。”李民樸說着又看了看佟孝乾,想到這是讓佟孝乾對李夷洲死心的機會,便道:“這樣吧,你們兩個來比一下,看誰寫的詩好,我就讓夷洲和誰談戀愛。”
“你怎麼看?”聞育恒看着李夷洲。
李夷洲輕聲對李民樸道:“一會兒,不管他寫出什麼詩,你都得說他寫得不好!”
“放心吧,我明白。”李民樸道。
李夷洲對聞育恒道:“好,我答應。如果你能作出讓大家都滿意的詩,我就讓你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