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晗滿意地看着自己制作完成的陣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準備前往格格府,将陣旗安置在标注好的位置上。
陸維适時的放下手裡的文件和筆,“我陪你去吧!”
齊晗用他平時洗臉的盆端着陣旗,“行,走吧。”
陸維站起身走過去,接過齊晗手裡的陣旗,大步朝外格格府走去。
齊晗緊跟他的步伐,揶揄道:“陸大警官這麼矯情的一個人,居然不嫌這陣旗腥味重。”
對于齊晗說話的語氣,陸維早就見怪不怪了,“案發現場和屍檢味道比這個重。”
“哦哦,我就好奇了,你說你一個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為什麼放着好好的少爺不當,而選擇來做警察這麼辛苦又費力的工作?”齊晗心知肚明的問,他就是沒話找話,非要在陸維的邊界上來回試探,就像一隻頑皮的貓,時不時伸出爪子去撩撥一下對方。
陸維側過頭瞥了齊晗一眼,冷冷的道:“你明知故問。”
齊晗卻不以為意,笑嘻嘻地湊近陸維,“說說嘛,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陸維正色道:“因為做警察,能實現我的價值,還能為祖國和人民真正做些有意義的事。”
齊晗眨眨眼,“就這麼簡單?我可不信。”
陸維無奈地歎了口氣,反問道:“那你覺得呢?”
齊晗雙手抱胸,“我覺得可能還有什麼别的原因,比如為了某個特别的人?”
陸維的臉色瞬間變了,“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齊晗看到陸維的反應,哈哈大笑,“喲,急了急了,看來被我猜中了。”
陸維瞪了齊晗一眼,卻并沒有真的發火,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縱容的說:“到了,開始幹活。”
齊晗立即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拿出背包裡的長針在手指上紮了一下,擠出一滴血塗在陸維的眉心。
齊晗定定的注視着陸維,他還是第一次發現,眉心上的一點紅,讓陸維俊美絕倫的臉上多了一絲妖冶的美。
冷白的皮膚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帶着銳利的目光,輕抿的唇……
應該是軟的吧?
齊晗被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吓了一跳,他趕緊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個荒唐的念頭趕走,可目光卻依舊不受控制地停留在陸維的唇上,那薄唇有着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
陸維察覺到齊晗異樣的目光,敏銳的捕捉到了目光裡的意味,沒有出聲打斷,就任由齊晗那麼盯着。
齊晗半晌才回過神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接過陸維手裡的陣旗,匆匆轉身去擺陣。
齊晗來到格格府前的空地上,圍繞着空地的四周,按照事先标好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将陣旗一一插上,每插上一面陣旗,他都要停頓片刻,仔細調整位置和角度,确保陣法的精準無誤。
随着陣旗擺放的越多,黑狗血的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濃烈而刺鼻,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旗面上繪制的封禁符文,在夕陽的餘晖下隐隐散發着微光,使其在這逐漸黯淡的天色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陣旗全部擺好,一切準備就緒,齊晗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音節都蘊含着力量。
随着他的咒語聲,陣旗上的符文釋放光芒,一道道如同鎖鍊般的靈力從符文上湧出,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力網,這靈力網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緩緩落下,将整個格格府籠罩其中。
封禁靈陣緊緊束縛住了格格府内的陰鬼,那些陰鬼原本還在府内四處遊蕩,或是在陰暗的角落裡低語呢喃,或是在陳舊的房梁上飄忽不定,感受到這強大的束縛之力後,頓時發出凄厲的尖叫。
那尖叫聲尖銳刺耳,能刺穿人的耳膜,但無論它們如何喊叫掙紮,聲音都無法穿透這靈力網,陰鬼。也無法掙脫這陣法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