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晗把頭擡起來,一臉壞笑的說:“我們先把燈關了,躲起來。”
陸維不明所以的問:“怎麼了?”
“有陰鬼在附近飄蕩,應該是肖海山曾經害過的人,來找肖海山報仇的,我們趁機看看熱鬧”,齊晗調皮的說。
齊晗從背包裡拿出兩張隐氣府,給他和陸維分别貼了一張,“這是隐氣符,貼上陰鬼就察覺不到我們的氣息了。”
兩個人剛隐去氣息,不消片刻,幾隻形狀各異的陰鬼便悄無聲息地飄進了客廳。
為首的那隻鬼身形佝偻,仿佛背負着沉重的枷鎖,它的面部扭曲,空洞的眼眶中閃爍着詭異的幽光,每一步都顯得極為謹慎。
跟在其後的一隻鬼身形瘦小,如同幹枯的樹枝,肢體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它飄忽不定地前行着,時刻警惕着周圍的動靜。
還有一隻鬼體型龐大,卻動作輕柔,龐大的身軀好似一座移動的小山,卻努力克制着不發出半點聲響,生怕驚動了什麼。
它們就這樣小心翼翼地飄進客廳,滿心都是對肖海山的仇恨,準備向他索命報仇。
齊晗善解人意的去衛生間接了一盆水,潑向肖海山。
肖海山頓時被齊晗用水潑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意識還有些混沌,但當他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境地,尤其是察覺到自身修為被廢的那一刻,一股深入骨髓的害怕與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他的眼神變得慌亂無措,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牙齒也開始“咯咯”作響,他環顧四周,看着陸維和齊晗那冷漠且嚴肅的表情,心中的絕望愈發濃重。
“不,這不可能,我的修為……”肖海山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極度的恐慌,他試圖運轉體内的力量,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那種無力感讓他幾乎崩潰。
他坐在地上,神情緊張地四處張望,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命運的極度恐懼,
突然,那隻佝偻着身子的鬼出現在他面前,空洞的眼眶直直地盯着他,嘴裡發出陰森的嗚咽聲。
肖海山吓得渾身一哆嗦,想要尖叫卻發現喉嚨仿佛被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緊接着,身形瘦小如樹枝的鬼從他身後飄過,冰冷的氣息劃過他的脖頸,肖海山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竄腦門,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體型龐大的鬼則緩緩地靠近他,巨大的陰影将肖海山完全籠罩,它伸出巨大而扭曲的手,似乎想要一把抓住肖海山。
肖海山的眼睛瞪得極大,恐懼讓他的瞳孔收縮,身體不停地顫抖。
這時,幾隻鬼同時發出凄厲的尖叫,聲音在客廳裡回蕩,震得肖海山的耳膜嗡嗡作響,他的心髒急速跳動,仿佛要從胸口蹦出,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肖海山猛然看到齊晗貼着隐氣符,知道他是個天師,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爬到齊晗腳邊,苦苦哀求道:“天師,求求您救救我,隻要您救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齊晗卻不為所動,把手肘搭到了陸維的肩上,笑嘻嘻地看着肖海山,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是一臉看熱鬧的神情,說道:“哼,秦霄這個名字你熟悉吧?那是誰,那是我旁邊這位的親舅舅,他的舅舅,那就如同我舅舅,你把我舅舅害的這麼慘,要我救你,可能嗎?
再說了,你旁邊的這些陰魂都是被你害的慘死,如今來找你報仇,這是你的報應,我為何要救你?”
肖海山絕望的緊緊抱住齊晗的腿,聲音帶着哭腔:“天師,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求求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吧!”
齊晗一腳踢開他,冷笑道:“你的話誰會信?你就等着接受應有的懲罰吧!”說完,依舊站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肖海山在恐懼中掙紮,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肖海山怒吼道:“就是你,就是你廢了我的修為是不是?你身為天師應該捉鬼降妖,懲惡揚善,怎麼能縱容陰鬼害人呢?”他的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聲音因為憤怒和恐懼而變得沙啞又尖銳。
齊晗鄙夷地說:“你還知道天師的職責啊?你作惡多端,害死了那麼多人,這些陰鬼都是被你所害之人的冤魂,他們來找你報仇,那是你罪有應得!我為何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