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兩個人一起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面積不大,裡面有一張大桌子,上面放着法師的用具,剛才文櫻說的法壇就在角落,四周環繞着詭異的符咒和搖曳的燭光,投射出扭曲的陰影。
法壇之上,兩個木偶靜靜地躺着,仿佛被禁锢的靈魂,它們身上分别寫着秦霄和王鎮的生辰八字,字迹鮮紅如血,透着股邪性,連接兩個木偶的紅線,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這就是文櫻說的法壇,我現在就把它破了”,齊晗說完走到桌子面前,筆走龍蛇的畫了一張破障符。
然後法壇面前,雙手結印,朗聲念道:“天地無極,萬法無礙,以符為憑,以香為引,破障于此,速速開通,急急如律令。”
“破!”齊晗一聲大喝,隻見一道符紙無火自然,瞬間亮起一道金光射向法壇,法壇瞬間破裂,法壇上的物件紛紛掉落,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但是兩個木偶之間的紅線卻還完好無損的連接着。
陸維在一旁緊張地注視着,看到法壇被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
齊晗專注的說道:“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還得找到剪刀,斬斷紅線,才能徹底破解這邪術。”
“我去拿”,陸維邊說邊快步走到大桌子邊,伸手拿起剪刀,轉過身給齊晗遞了過去。
齊晗接過剪刀,“得等等,我還需要你舅舅的一滴血,通過這個紅線,把王鎮偷取的氣運全部還回來。”
“我上去看看,舅舅的人應該快到了”,陸維說完便快步上了樓。他剛到大廳,秦霄的助理黃浩就急匆匆地大步走了進來,人還沒到跟前,就忙不疊地伸出手遞給陸維一管血,語氣急切地說道:“陸少爺,這是您要的秦總的血。”
陸維接過那管血,轉身就準備去地下室。
黃浩聲音哽咽地問:“是有辦法可以救秦總嗎?”他的眼中滿是期盼和焦慮,身體微微顫抖着,似乎在等待着一個能讓他安心的答案。
陸維鄭重地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看着黃浩,“你先回去陪舅舅,時刻關注他的狀态,有什麼情況及時聯系我。”
黃浩連忙說道:“好,我這就回去陪秦總。”
黃浩是秦霄的助理,他輔助秦總二十多年,當初,他進公司時隻是一個基層的員工,是秦霄看中了他的能力,一路提拔他當了總裁特助。
後來,秦霄遭遇波折,從雲端跌落,黃浩也不離不棄,始終陪伴左右,為了報答當初的知遇之恩。
陸維把黃浩帶來的那管血遞給齊晗,齊晗穩穩地接過,動作利落地把瓶口擰開,他神色專注,輕輕地将血滴到朱砂筆的筆尖上。
接着,他在事先鋪好在桌子上的符紙上,運筆如飛,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地畫了一張歸原符。
然後他走到破碎的法壇面前,雙手結印,朗聲念道:“氣運流轉,陰陽歸位,星辰指引,邪祟退避,以吾之符,還汝之氣,天道昭昭,公正不欺,速速歸原,福祿永繼,急急如律令!”
符紙自然,紅線上有肉眼可見的絲絲光澤流動,片刻後方才停歇。
陸維默默注視着齊晗手裡的動作,全程沒有打擾他作法。
“好了,王鎮從你舅舅那裡得到的氣運,全部都歸還了回去”,齊晗長舒一口氣說道,此時他的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順着臉頰緩緩滑落。
陸維趕忙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潔白的手帕,貼心地遞給齊晗。
齊晗擺了擺手,“還差一步”,隻見他神色從容地用剪刀的刀刃,在自己的手指劃出一道傷口,然後用力擠出血,仔細地塗抹在剪刀上,淡定地說道:“隻有天師血能徹底剪斷他們命格之間的聯系。”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一剪刀剪斷了兩個木偶之間的紅線,如釋重負地說道:“完事了,他們命格之間的聯系徹底斷了。”
陸維把手帕再次遞過去,齊晗笑着說:“我這又是寫符,又是破陣的,手不幹淨,能麻煩陸大警官幫我擦擦嗎?”
陸維依言輕柔地幫他擦起臉上的汗,甚至連流到脖頸處的汗珠都仔細擦幹淨,邊擦邊說:“辛苦你了,想要什麼報酬你說,隻要我有,都可以給你。”
“什麼都可以嗎?”齊晗幹完正事,又恢複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嘴角上揚,眼神中透着幾分狡黠。
“什麼都可以,隻要我有。”陸維再次鄭重地說道。
齊晗假裝思索,然後獅子大開口道:“我想想哈,我呀,我想要你的别墅,行嗎?”
“行!”陸維毫不猶豫地說道,回答幹脆利落,沒有一絲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