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科房地産五年前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短短五年内迅速崛起,成為了行業内的一匹黑馬。
然而,這令人矚目的崛起背後,卻隐藏着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有人說,綠科的老闆有着強硬的後台,也有人說,他們在拿地和審批環節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但都是猜測,沒有确切的證據。
從這些信息,陸維找不到抓到他确切證據的切入點,他揉了揉眉心,思索片刻,給母親秦予初撥過去電話。
正在開會的秦予初看到陸維的來電顯示,心裡一喜,兒子平時很忙,很少主動她打電話,她趕忙暫停了會議,起身接起了電話,一掃開會時的淩厲,柔聲細語的說:“喂,兒子,今天不忙吧?”
電話這頭的陸維聲音不似往常的冷淡,語調柔和的說“在忙,媽,您最近怎麼樣?”
從上次那場家宴之後,母子兩個有快一個月的時間沒見到了,兩個人平是都非常忙,各自被紛繁複雜的工作纏身,根本顧不上相互聯絡。
“還行,老樣子,你有時間多回回老宅,我最近總聽你爺爺念叨你,估計是想你了”,秦予初面帶微笑,語氣溫和地說道。
陸維自去年升任刑偵隊長以後,變得比以往更忙了,忙起案件時,常常晝夜不分,連睡覺都是抽空,吃飯也不能按時,作為全京城最年輕的隊長,他想要身先士卒,讓别人看到自己的實力,而不想被認為是憑借家裡的蔭封才有如今的地位。
“好的,媽,我盡量抽出時間多回去。”
陸維和母親的關系向來很融洽,彼此之間沒有什麼隔閡和矛盾,隻是母子兩個都不是善于表達的人,電話裡突然有了一拍的空音,一時有點冷場。
“你這麼忙,還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兒吧?”秦予初眼角帶笑地問道,兒子這麼忙,除非有事,要不然哪有空閑時間給她打電話。
“嗯,媽,想和您調用一個訊騰公司的程序員,我現在正在偵辦的案子需要他支援,但是他程序員的工作太忙,沒時間在警局辦案”,陸大少爺這才就着秦予初的話提出他打電話的最初目的。
秦予初笑意更盛,她這個兒子啊,從小就是這樣,高貴驕矜的性子,總是拉不下求人辦事的臉,有事求她的時候從來不說,非要她自己猜到了,主動把東西送到他手裡。
“這容易,我讓小董去聯系他們主管,給他少分配些工作任務,必要的時候不分配,隻要你需要,随時可以調用”,秦予初語氣中滿是對兒子的支持,一心想妥帖地滿足兒子的需求。
“謝謝媽,我把他的姓名和電話短信發給您”,陸維的聲音中略帶一絲不易察覺的撒嬌,臉上也浮現出一絲輕松的神情。
“謝什麼,我是你親媽,别說調用一個人這樣的小事兒,整個公司給你都行,你要是想做這個董事長,媽也可以退休享享清閑”,秦予初聽出兒子的語氣,臉上笑意更濃。
“媽,你說過的支持我做我喜歡的工作,不勉強我的”,陸維語氣撒嬌更濃郁了一些,這是一向嚴肅幹練的陸隊長為數不多展現這般語氣的時候。
秦予初的笑聲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知道了,知道了,支持你工作,真是和你爸一個脾氣。”
“媽,我還想和您打聽一個人,您了解綠科房地産的王鎮嗎?覺得他怎麼樣?”陸維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探究。
“王鎮這個人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有一些了解”,秦予初微微皺眉,陷入回憶,接着說道,“他幾年前找過我拉投資,但是我個人對他很不看好,就拒絕了。
雖然綠科現在表面上看着是不錯,董事會還為此吵過幾次,覺得我當初沒投資是錯誤的,可我總覺得綠科沒那麼簡單,存在爆雷的風險。
從他當時跟我闡述的投資規劃和經營理念來看,就有不少漏洞和不合理之處,而且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太急功近利,目光短淺,隻注重眼前的利益,缺乏長遠的戰略眼光,所以我當時堅決拒絕了給他投資,哪怕因此承受了董事會的不少壓力。”
“媽,辛苦你了”,陸維心疼地說,他深知董事會那幫人的難纏,母親在當中周旋,一定受了不少壓力和委屈。
“好兒子,你這麼說媽媽很高興,不過這也沒什麼,這麼多年媽媽早都習慣了”,秦予初滿臉欣慰地說道,所有的疲憊和委屈都因為兒子的關心而煙消雲散。
“媽,你别隻顧着工作,注意身體,我有個新案子,要去忙了”,陸維語氣關切地說道。
“去吧,你也注意身體,别破起案子就不吃飯不睡覺的”,秦予初連忙說道,臉上寫滿了牽挂,“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聽到沒?”
“聽到了,媽,我會的,那先再見”,陸維說完,挂斷電話,臉上那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間收斂,換成莊重嚴肅,他深吸一口氣,将所有的溫情都暫時封存起來,全身心地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