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晗盯着眼前的小發财樹,神色異常嚴肅,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天師,你幫壞人吸取别人氣運來做壞事,按理我是要懲處你的,你知道嗎?”
小發财樹耷拉着耳朵,委屈巴巴地說道:“我知道,我做了壞事,天師是在人間的判官,懲罰我是應該的,可是……可是我也是被脅迫的呀,他威脅說如果我不聽話,就挖出我的根,那樣我就死掉了,我不想死掉……所以求求天師大人能不能不要把我打回原形。”
“這些算你被迫的,情有可原,那你今後可願改過自新,不再為非作歹?”齊晗語氣嚴厲地問道。
小發财樹緊緊抱着他的小肉爪子,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忙不疊地說道:“我願意,隻求您能饒我一命。”
“不僅不能做壞事,還要一心向善知道嗎?”齊晗鄭重的強調道。
小發财樹使勁兒點了點他肉乎乎的小腦袋,“我一直向善,從來沒害過人,在我們樹靈的教育裡,做壞人是要遭雷劈的。”
這小發财樹智靈清透,一眼便能看出沒犯過殺生之類的大罪,他還知道分寸,每次從一個人身上吸取的氣運并不多,那些被吸取運氣的人頂多也就倒運個一兩天,有些走路摔個跟頭的小倒黴,沒有造成過嚴重的後果。
對于小發财樹的表現齊晗非常滿意,決定給這個小鬼頭一個機會,批評教育為主,就不用法術進行懲處了。
确認這小東西沒什麼危險之後,齊晗把術法解除,将小發财樹放了出來,然後輕輕地把他抱到了沙發上,“那行,先不管這個,你先跟我講講那個富商和那個壞人的詳細情況,我們一起想辦法幫你把本體拿回來。”
小發财樹剛準備張口回答,齊晗用手勢制止了他,他突然想到,要想把發财樹的本體成功取出來,肯定得去富商家的書房才行,這對于不認識富豪,又在北京毫無人脈的他來說,非常困難。
不過,如果陸大警官能夠伸出援手相助,那麼事情就會容易許多,不管是陸維母親在京城資本圈的地位,還是陸維本人是刑警隊長的身份,都遠比齊晗更具優勢。
這麼優質的人脈資源倘若不加以利用,那實在是暴殄天物,就算為此欠下陸維人情也無需擔憂,日後幫他多破幾個案子來彌補就可以了。
想到此處,齊晗毫不猶豫地給陸維撥過去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然而齊晗還沒來得及開口,陸維那冷淡到毫無溫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這個時候找我,有事?”
齊晗趕忙在電話這頭陪着笑臉說道:“陸大警官,确實有事情找您幫忙。”
陸維簡潔地回道:“說吧。”
“這事電話裡實在說不清楚,陸大警官方便來一趟嗎?”齊晗舔着臉,帶着讨好的語氣說道。
“在哪?”
“603”,齊晗趕忙回答。
“半個小時”,陸維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齊晗把電話放到茶幾上,坐在小發财樹樹旁邊,伸出爪子欠欠的捏了一下他圓乎乎的小臉,那嫩嫩的皮膚觸感細膩又光滑,當輕輕捏起時,那肉嘟嘟的臉頰會在手指的壓力下微微變形,又迅速回彈,帶着一種可愛的彈性。
手感這麼好!
他沒忍住又捏了一下,滿臉笑意饒有興緻地問道:“你有名字嗎?”
“沒有”,小發财樹一臉懵懂,猶如尚未經世事的孩童,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動作顯得有些憨态可掬。
“那從今天起,你有名字啦,就叫豆寶”,齊晗興緻勃勃地說道,那歡快的語氣仿佛是在宣布一件極其重大而令人興奮的事情。
小發财樹豆寶奶聲奶氣地喊了聲“爸爸”,接着興奮地站在沙發上,開心地伸出肉乎乎的兩個白嫩小胳膊摟住齊晗,歡呼道:“爸爸,以後我就叫豆寶,我有名字啦,我還有爸爸啦!”
“我不是你爸爸,你不能叫我爸爸,你是一棵樹,我是個人,人類是不能生出樹的你知道嗎?”齊晗極其耐心地解釋道,“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咱們壓根不是一個物種呀。”
“不是爸爸才會給自己的孩子起名字嘛?你給我起名字了,為什麼不能叫你爸爸,我不管,你就是我爸爸”,豆寶噘着小嘴,一臉倔強地說道,那模樣仿佛下定了決心絕不更改。“我好不容易有了名字,那給我名字的人就應該是我的爸爸,反正我認定你了,你别想甩開我。”
齊晗哭笑不得,繼續說道:“豆寶啊,這不是這麼論的。起名字可不代表就是爸爸呀,這兩者沒有必然的聯系。”
豆寶緊緊摟着齊晗的脖子,“我不聽我不聽,在我心裡你就是爸爸,不管怎麼樣你都是,你要是不認我,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齊晗輕拍着豆寶的後背,繼續勸說道:“豆寶,你要明白,這世界上有很多種給予名字的情況,不一定就是因為是父子關系,比如說朋友之間也可能會互相起昵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