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晗收起玩笑不恭的态度,認真的說:“咱們直接上門說明來意!”
“他女耳的情況特殊,平時陶建應該非常敏感小心,你直接上門,他未必會直接給你開門,更何況是這個時候了”,陸維點了點手表,時間顯示 23:35。
“确實太晚了,那怎麼辦呢?”齊晗撓了撓頭,一臉的迷茫。
“也不是非要今天,明天睡醒也是一樣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分析清陶建的情況,看看從哪個角度入手”,陸維冷靜地分析着,眼神中透露出思考的光芒。
“什麼意思?”齊晗一臉困惑的問。
“你不是說布這個陣的修為不低,你有十足的把握打得過他?”陸維反問道。
“沒有”,齊晗斬釘截鐵地回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拘魂陣非同一般,陶建有建此陣的能力,極有可能是出自傳統的道家正統門派,受過正宗的傳承和培養,齊晗隻是在爺爺的引領之下學了幾年,後面都是他自己摸索的。
雖然他領悟能力強,自覺學的不錯,可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陶建,畢竟,正統門派的底蘊和傳承可不是輕易能夠抗衡的。
“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就要盡量找一個兵不血刃的辦法”,陸維停頓了一下繼續分析說:“聽你的描述,陶建似乎并不是一個純粹的邪修,如果他隻是因為女兒得了絕症,性命不保,才不得不動用邪術救她女兒,說明他隻是作為一個父親出于對女兒的愛,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并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我們也就還有談判的機會。”
陸維有條不紊地分析道,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而有力,展現出他清晰的思維和冷靜的判斷。
齊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得你分析的對,其實他有那麼好的修為,完全可以選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比如選一個壽數長的人,用以命換命的法子,把别人的壽命換給他女兒。
但是他沒有,而是選了一個既麻煩又不能一勞永逸,或許就像你說的,他隻是不忍心看着女兒死去,無奈選擇了這個法子。”
說完,齊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目光中透着複雜的情緒,又在為解決眼前的難題而煩惱。
“就像你說的,他有這樣的能力,但是沒有用最極端的辦法,禍害活人的性命,這說明他心底還是有良知的,我們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先試着和他聊一聊”,陸維冷靜分析之後提議道。
齊晗一臉哀愁地看向陸維,“辦法是個好辦法,可是我不會談判,隻會打架,要是談崩了打起來,還不如直接打一架呢。”
陸維換了個姿勢,優雅地用兩條修長的手指輕輕拉扯住襯衫的袖扣,微微松了松袖口的位置,神情自信地說道:“你不擅長我擅長,你和你一起。”
齊晗不好意思的反駁道:“這是我私人的事,怎好麻煩陸大警官出馬。”
陸維一個眼神掃過去,齊晗立馬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就這麼定了,你用傳信符給陶建傳個信息,就說你在 603 等他,不用多說,他看了會來的”,陸維有條不紊地說,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你确定?”齊晗還是有些将信将疑。
“确定,事關他女兒的性命,他不會不來”,陸維堅定地說,那語氣讓人無法質疑。
“那好,那我現在就寫。”
齊晗不再猶豫,趕忙在茶幾上擺好黃紙,用毛筆飽沾了朱砂,然後筆走龍蛇,一氣呵成地寫好了一張傳信符。
隻見他雙目緊閉,默念符咒,那符咒竟無風自飛,穿過地闆瞬間消失不見。
齊晗略有些小得意地朝陸維眨了眨眼睛,那眼神中滿是調皮和炫耀。
不得不說,齊晗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時候,那長相着實是頗為出衆的,他有着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他的眼神清澈純粹,一雙恰到好處雙眼皮,為他的眼睛增添了幾分迷人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隻可惜好好的一個帥哥,長了一張能說話的嘴,隻要他一張嘴,瞬間就能打破他安靜時營造出的美好形象,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齊晗察覺到陸維的目光,挑了挑眉,剛要開口說話,陸維連忙說道:“你别出聲,這樣挺好。”
齊晗頭頂巨大的問号,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