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和齊晗雖然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然而卻依舊從他那低沉的語氣中聽出了他的為難,看來,當初陸維抓捕李波和曹大壯是正确的,确實是對幕後黑手起到了強有力的威懾作用,停止了他們對少女的殺害。
“我不管,無論如何明天必須有新的祭品,如果見不到你們的供奉,後果你們自負”,她暴跳如雷,瘋狂地吼叫着,整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讓人不寒而栗。
三個人不禁瑟縮了一下,邪教神主聲音微微顫抖,帶着幾分小心翼翼和試探,“我們會盡力為您尋找,隻是少女的魂魄不好尋,你看教衆的是否可以?”
“不行,隻有少女純潔的魂魄才行,待我功法大成,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女鬼陰恻恻地說道,聲音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快去,魂魄沒找到之前不要來打擾我修煉,退下吧。”
邪教神主緩緩低下頭,唯唯諾諾地說道:“我們這就去尋找”,說完灰溜溜地退出了地下室,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一個修行的道士,居然被一個女鬼壓迫成這樣,說出去真給道家祖宗丢人!這簡直就是修道者的恥辱!”
齊晗充滿了憤怒與鄙夷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沉寂的空氣中炸響。
“誰?”女鬼猛的一擡頭,看像聲音的位置。
齊晗一把撕掉隐身符,“你爺爺我。”
柱子後面的陸維一個人在風中淩亂,他的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不解,齊晗已經暴露,他也沒再掩藏聲音,無語的問道:“不是說好今天就來探探,你這是什麼情況?”
“你沒聽到她所說的那些話嘛?在少女的魂魄沒找到之前,絕對千萬不要前來打擾她”,齊晗特意重音強調了這兩句。
“這不剛好給我們創造絕佳的機會嘛!咱們先集中精力把她給解決掉,明天的時候,再去将其他人一并端掉”,齊晗把符紙和桃木劍都準備好了。
女鬼那張原本就毫無血色、慘白如紙的面容,此刻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被氣得七竅生煙,那模樣仿佛能噴出熊熊烈火來,她的整個身軀都如同風中殘葉一般,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着,每一塊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頭都在咯吱作響。
她怒目圓睜,那兩隻眼睛好似要從眼眶中迸射而出,歇斯底裡地狂吼道:“臭道士,真是作死,竟然敢口出狂言,今天正好用你的魂魄來打牙祭!”
齊晗冷哼一聲,臉上毫無懼色,“就憑你,也妄圖取我魂魄?簡直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女鬼一聲尖嘯,體内陰氣一瞬間暴漲,“那就來吧,讓你見識見識我修煉的功法的厲害!”說罷,揚起雙手,一股黑氣飛出,如毒蛇一般朝齊晗而去。
齊晗迅速揮舞手中那柄桃木劍,左手迅速掏符,往劍身上一抹而過,嘩的一束火光燃起,劍頭一挑,帶着燃燒的天師符,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一道金光從桃木劍劍尖射出,氣勢洶洶地直逼女鬼而去。
“白煞,你竟然修煉到這種地步了”,齊晗驚歎道。
被水淹死的人魂魄離體會變成陰鬼,但是,要想從普通的陰鬼逐步修煉到白煞水鬼的層次,那是極為艱難和不易的,這期間需要付出超乎想象的努力以及巨大的代價,絕不是輕而易舉就能達成的。
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女鬼并非是依靠自身一步一個腳印修煉才獲得如今的修為,而是通過吸食他人的魂魄這種邪惡的手段來提升自己的功力。
“如果這修為是靠你自己辛苦修煉得來的,爺爺我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你豎起大拇指,對你表示欽佩和贊賞,可你呢,竟然是依靠吸食别人的魂魄來獲取修為,我,呸!呸呸呸!”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此來表達内心極度的厭惡和不屑。
那女水鬼聽到這話,臉色變得猙獰起來:“臭道士,你懂什麼!這世道,強者為尊,我不過是用了些手段罷了!”
齊晗怒目而視,“廢話少說,爺爺我今天就是來收拾你這種作孽的惡鬼啊!”
女鬼哈哈大笑,“就憑你,毛都還沒長齊。”
齊晗也不過多廢話,攻守兼備,桃木劍在齊晗手裡是靈活多變,仿若開鋒的利劍,劍式淩厲非凡,每一招每一式都攜帶着雄渾磅礴的浩然正氣。
女鬼敏捷地左躲右閃着桃木劍的淩厲鋒芒,在這攻勢之下節節敗退,突然,她猛地一下張開那猶如血盆一般的大口,噴出一股寒冷刺骨的冰箭,這冰箭帶着絲絲陰森的鬼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