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會通過神令下發指令,也就是傳信符,據兩名嫌犯交代,取少女血這道神令隻有李波和曹大壯他們兩個人收到了,但他們以為是神主用來幫他們洗脫罪孽,不知道兇手是為了取少女魂魄害人,所謂的神主是如何取魂害人的,他們對此并不知情。”
“現在我們已知神壇的位置在距離京城五十公裡的西窯村裡。”
“位置都知道,還等什麼,抓他丫的”,全市散打冠軍,号稱北澱分局當代張飛,有勇無謀的喬昕,憤怒的拍了拍桌子大喊道。
“喬姐,你先坐好,等我們讨論完就抓,不差這一天半天的”,易勇用力的把她摁回椅子上,然後切換投屏,屏幕顯示他電腦上的畫面。
“這是西窯村的航拍圖,神壇的位置就在西窯村的西面,占地面積約五百平米,這個就是,圍牆特别高,圍牆上面還有一圈鐵絲,普通人走到近前,根本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易勇用投影筆點在神壇的位置。
張銘接着易勇的話頭說:“這增加了我們抓捕的難度,西窯村原住人口不多,近十幾年因為京城城市邊緣擴張, 漸漸發展出了初步村域經濟,因此,流動務工人員以及拾荒人員的群租房變得特别多,魚龍混雜。”
“據李波交代,他和曹大壯就是在此地打工的時候,被發展成邪教徒的,而且村裡面有邪教巡查望風的邪教徒。”
“那不是我們大部隊一進村,這幫孫子就都知道,從後山逃了”,喬昕罵道。
陸維沉聲說:“所以我們要制定周密的抓捕計劃再行動,每個月初一是他們的傳道日,就是後天,最适宜抓捕,明天我帶張銘先喬裝過去探一探。”
“老大,帶我,帶我”,喬昕比比畫畫的說。
陸維道:“聽話就帶。”
喬昕高興的保證道:“保準聽話,絕不惹事,一切聽從老大指揮。”
“我建議你别去了”,齊晗掃了眼陸維,一臉嫌棄的說。
陸維道: “怎麼?”
“您這一身的貴氣,怎麼喬裝也不像流動務工人口和拾荒人員”,齊晗實話實說的講。
喬昕無比贊同齊晗的話,“老大,确實不像。”
喬裝課一直以來都是陸維的心頭之痛,他那出衆的外貌和獨特的氣質,無論怎麼喬裝打扮都難以掩蓋,也正因如此,這門課是他大學期間分數最低的。
這是陸維從事警察職業最大的短闆。
陸維深知齊晗說的對,對此他也毫無辦法,隻得無奈妥協道:“那我在村子外面接應等你們”,他想快速結束這個話題,擡聲說:“曹傑,你那組的信息總結一下。”
“好的,老大”,曹傑放映了截取的審問曹大壯的視頻,“據曹大壯交代,每個月一号是他們的傳道日,這天是邪教組織人最多的日子,剛老大也說了,這天用來抓捕最合适。”
“曹大壯交代的作案手法和剛宋楠說的基本一緻,那一滴血就是通過這種方式獲取的。”
“除此之外,曹大壯還多交代了兩名受害者,并不在我們現有的被害人名單中,她們的死亡時間要比第一起案發的時間早七天和十四天,我猜測她們才是最先被害的受害者”,曹傑的話越說越沉重。
這是所有參會者最不想聽到的消息,會議室的氣氛有那麼一瞬的窒息。
陸維打破沉寂道:“易勇,你明天試圖去聯系一下被害人家屬,打聽一下情況。”
“要告訴他們女兒是被害的實情嗎?”易勇問。
“說吧,他們有權力知道真相,不過不用提魂魄被祭祀無法往生的事情,也不用到警局做筆錄了,其它案件信息你自己把握吧”,陸維指示道。
案件已經清晰明了,叫家屬來做筆錄簽字,再次叙述親生女兒的死亡過程,除了揭開他們的傷疤,加重他們的傷痛,沒有任何意義。
齊晗側身坐着,視線緊緊盯着陸維的側臉,陸大警官平日裡看似冷漠,總是闆着一張臉,讓人難以親近,仿佛除了案子,對周圍的人和事都漠不關心。
但實際上,他看似冷酷的外表下藏着一顆柔軟的心,會細心地考慮到受害者的感受,用最恰當的方式讓他們在痛苦中感受到些許溫暖。
察覺到齊晗的視線,陸維側轉過頭,“齊顧問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