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檢仔仔細細檢查了被害人死亡時所穿的衣物、攜帶的物品,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突破口,沒有嫌疑人。
可死亡卻沒有停止,截止到三月二十七日,已經有十三個女性受害者,且都是年齡剛滿十八的學生,每個受害者之間找不到任何相關聯的信息。
随着受害者人數增多,警局的壓力越來越大,案件卻陷入了僵局。
從二月一日開始,刑偵隊加大排查力度,出了三個重案組,各個轄區派出所和治安大隊協助,意圖共同偵破這起案件。
全體警員晝夜奮戰,詳細走訪排查被害者活動軌迹,沿途調取監控錄像,最終不負衆望,挖出了兩名跟蹤者,有了嫌疑人,案情才有些許進展。
這兩名嫌疑人非常小心,每次不是同時出現,而是交替的跟随在被害人身後較遠的位置,似乎隻是單純的保證被害人在自己的視線裡,并不想做什麼,就像一個普通的同行者。
而且跟蹤每個受害人的路段和時間都不長,所以才一直隐藏的很好,但随着被害人數量變多,監控視頻樣本量增加,辦案警員仔細摸查,發現這兩個人規律的出現在被害者附近,非常可疑,于是把這兩個跟蹤者列為嫌疑人。
嫌疑人的照片和身份信息當天就被貼到專案組的作戰室的黑闆上。
嫌疑人1名叫李波,今年四十三歲,河西人,小學學曆,沒有配偶和子女,父母也在多年前已經去世,十九歲時因□□罪被判有期徒刑7年,出獄後一直無固定工作,名下沒有房産、車輛等家庭資産,沒有銀行卡和存款記錄。
嫌疑人2除了名字叫曹大壯,今年三十九歲,其他信息基本與李波相同,隻是罪犯記錄是入室搶劫。
接下來陸維帶隊重點監察這兩個嫌疑人,發現他們除了跟蹤被害人,最常出現的就是一個叫民悅欣居的小區。
每次潛入小區,都會站在C9棟樓頂,拿着望遠鏡,朝着人工湖的位置觀望,然後再下樓,拿着特制的工具,在人工湖周圍敲敲打打拍拍的,但所有警員對此不明就裡。
離奇詭異的死亡,行為怪異的嫌疑人,讓案情在次陷入困境,為防止有更多人被害,警示幕後操縱者,無奈隻得先将兩個嫌疑人抓住,努力尋找突破口。
但審問兩個嫌疑人一天,缺一無所獲,陸維知道沒有确鑿的證據擺在嫌疑人面前,審問他們再久,也是徒勞無功,案件再次陷入膠着狀态。
他們應該尋找新的破案方向,但無從下手,一群專案組成員情緒低迷的坐在作戰室,陸維坐在首位陷入沉思。
雖受過現代高等教育,但随着辦理的刑事案件越多經曆的時間越長,陸維越覺得有些事不可信其無,也可信其有,世界之大,一定有現今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或許也會存在能人異士。
那天在樓頂,他站在齊晗的身後,觀察了他許久,他在樓頂邊緣逡巡,俯視着整個小區的布局,然後視線在一處停留了許久,下樓後又在人工湖附近擺擺拍拍,動作行為和嫌疑人如此如出一轍。
齊晗走後,陸維站在他的位置順着他的視線停留處俯視,發現那居然是人工湖的位置。
晚上他們在實施抓捕時,齊晗再次出現在現場,一拖鞋精準的拍倒了嫌疑人,如此巧合,不得不讓人多想。
按理陸維應該把他同樣列為嫌疑人,但或許是齊晗俯視的側臉太過幹淨純粹,說話時眼神太過清澈明亮,讓陸維把他歸為想要尋找的能人異士。
陸維直覺認為齊晗是偵破此案的關鍵。
回想到齊晗拿着拖鞋的金雞獨立,陸維忍不住輕笑出了聲。
對此,圍坐在作戰室會議桌前的探案組成員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萬年的禁欲系冰塊臉笑了。
還是在案情找不到突破口的時候笑了。
完了,一定是案子遲遲破不了,把老大逼瘋了。
小組成員紛紛用眼神傳遞,如何挽救一下老大的精神狀态。
“散會”,被認為瘋了的老大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留下這一句話,就拿上卷宗沖出了警局,驅車來到齊晗所在的小區,剛下車恰好遇到正在迎接顧辰的正主。
齊晗呲着八顆牙,笑着走上前說:“哎呦,大警官又來辦案啊?”
陸維壓住轉身就走的沖動,“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想到今天淩晨出現在案發現場的行為,齊晗自覺有些心虛,趕忙解釋道:“我今天淩晨就是單純的在遛彎,可什麼都沒幹,我剛下樓走到這兒,就遇到你們了,不信你去查監控,而且我上這兩天材搬到這個小區的,可和你們查的案子沒有關系。”
“我說你和我在查的案子有關系?”陸維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