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到要超過她吃撐的小肚子的刺激感,她難受地吞吐着,想要推開跟前的黑龍,但這隻龍特别狡猾,還比她多出了一雙肉翼和一根黑尾,輕輕松松幫她把控着角度開合,還能騰出一雙手幫她做着肌肉按摩,簡直太作弊了。
“嗚嗚嗚……我不要啦!”
“瑤瑤,我們會有近三個月無法再見。”
琪瑤清醒了一瞬間,眨下眼底一串滾熱的眼淚,問,“之前不是說,要我跟你一起戍邊嘛?這回不讓人跟,回頭……唔,快點……回頭,你别後悔怪我又抛棄……唔,你!”
他一下拱起身,将兩人翻了個六十度,張口堵住了這張破壞情調的小嘴兒,過渡掉所有讓人會心情不愉快得想要抽她屁屁的話,留下一串動人的純語氣助詞,方覺暢快圓滿。
這一次黑龍像是蓄了幾個月馬力,全用在這一晚上了。
琪瑤很懷疑,要不是自己主動“休克”逃避,這個變态都不會放過自己。
奧倫抱着昏迷的小雌性仔細清理了一翻,他意外發現自己有些沉迷這種給娃娃洗洗、吹發、搓澡的互動……腦子裡不經意飄過曾經姐姐奧菲娜和玩偶玩耍時的快樂感受。
他眉頭一壓,抛開這些突然的瑣碎想法,将人兒從水裡撈起,并迅速用厚實的純棉制大毛毯将人包裹起來,抱在懷裡輕飄飄一朵如雲朵,黑色發絲卻像水般柔滑舒涼,讓人愛不釋手。
他也想像“玩偶”一樣寵着這個小東西,給她所有最好的一切。他也很清楚,她并不是他的玩偶。她比起任何别的雌性,都要真實,鮮活,充滿力量,有些小聰明,積極樂觀,不屈,狡黠。偶時也會暴躁,偏激,卑鄙,小心眼,懦弱,自以為是。
就算她向自己坦誠以後不再有欺騙,他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女人慣愛口是心非。
大軍開拔的前半小時,奧倫穿着整齊筆挺的軍裝,站在18隻雄雄燭火中,以一種他倒回一年死也不會相信的方式,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地……做人體模特兒,供小雌性現場素描。
屋裡很安靜,但兩人敏銳的五感都能聽到屋外傳來的嘈雜人聲,那是所有人忙着準備大軍開拔北上,告别的告别,搬東西的搬東西,一片雜亂。
琪瑤不時拿小碳筆比劃男人的比例,這是她自己提的要求,眼下沒法叫東尼給他們留影,她覺得自己親手畫一幅親王出征像,更具備意義。
她也沒想到奧倫會答應,但他答應了,還用尾巴把她的作畫工具都撈到她面前,她心一橫就開始指揮模特擺姿勢了。
模特堅決拒絕當裸模,最後小雌性為“制服控”妥協。
傳來敲門的催促聲時,肖像畫隻剛剛完成起型,開始進行第一次細化。
奧倫,“不用管,繼續。”
琪瑤眯着眼仔細看了又看,比劃了半分鐘,又埋頭繼續勾勒男人臉部的細節,所有專注都落在眉眼、鼻梁、嘴唇上。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羅德親正來報告整備情況,奧倫讓隊伍先走。但大部隊想等親王殿下發表拔軍演講,這是一些第一次前來北部戍邊的新兵們的渴望,之前他們應召入伍時就聽說這個儀式非常重要。
羅德大管家舍不得年輕的軍士們因為親王殿下最近一年因為“沉迷美色”而錯失這重要的軍旅時光,隻得頂着親王冷臉來催促。
奧倫上前,托起小雌性的臉蛋,親了親,目光深濃溫柔,“等我回來。”
琪瑤還沉澀在畫作中,愣了一下,抓住了男人的大手,“奧倫,我……”
他又俯吻一下她的額心道,“除了讓你自己陷入極端危險的那種蠢事,其他的事多聽羅德的建議。”
“什麼極端危險?”
奧倫捏着小臉,大拇指輕輕摩挲着那嬌嫩的肌膚,深吸了口氣,“發情期時在雄性堆裡亂跑,自以為是單獨對付屍鬼。”
琪瑤松了口氣,“哼,這兩件事都是意外,不可能再發生。”
奧倫看着小雌性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這口氣就放不下,他用力揉了揉這小臉,轉身大步離開。聽到身後追上來的腳步聲,低低的喧嚷聲,那口頂在心口的氣息又慢慢消散。
而屋外正等着大長官講話的男士們,終于看到了他們心目中的親王殿下,一聲喝令響,齊齊立正站好,兵甲摩擦聲沙沙作響。
但在親王講話前,親王突然轉身往回走,竟然是從侍女手上拿過一件漂亮的棕紅色狐狸毛披風,裹在了一個跑出來的小雌性身上,并細心為之穿戴好,素上領鎖。
“下次敢光着腳跑出來,打斷這雙不聽話的腿。”
“哼!你打啊,我等你打。”
“閉嘴!”
“哼~~”
琪瑤感覺到男人握着自己的小腳丫子,大拇指用力搓了下她的腳闆心,癢得蹬出去,差點摔倒,又被手臂牢牢摟進懷裡。深邃金眸看着她,她能讀出其中缱绻不舍,知這情深不淺,也無法确定,他給她的世界是否是她能夠真正栖息的巢穴,還是一個更大的籠子。
“阿倫……”
她輕輕喚他名,十指插進他的十指中,用力抱住他的腰吸了口熟悉的味道,才迅速将人松開,退回人群中。
震耳欲聾的宣誓聲響起,天還是暗沉沉的一片墨藍色,整裝的士兵們背着行囊,頂着寒風走進了黎明前的夜色裡。連同那道白馬上的黑色身影,也迅速淹沒在起伏的林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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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瑤花了一整天時間,完善那幅肖像畫。
隔日風雪停當,陽光大好,她便去拜訪了希達先生。可惜老先生感染了風寒,卧床已經有些時候,琪瑤捎信回行宮表示想要親自照顧老先生兩日再回行宮。
羅德覺得不妥當,愛麗莎勸說下也勉強同意了。
事實上琪瑤在希達家的地下新酒窖裡,嘗到了新釀好的正宗糧食酒,跟她印象中差了一大截,但約克和蒂蒂非常興奮,稱這是他們喝過的最醇香的酒,比起水果類的酒,口感醇厚綿長,不像葡萄酒容易上臉上頭,還不易醉。
新産品讓大家躍躍欲試,也重新讓琪瑤恢複了動力。看到距離自己離開時,竟然擴大了整整五倍的“皇子水吧”,裡面坐滿了前來喝酒的雄性,跟負責賣酒水的雌性們調情說笑,人流量讓周圍所有店輔都眼紅到暴。
後門處,還排着長長的車隊,全是從附近郡城來進酒的商輔、貴族。臨近新年,為家中備一口醇酒,已經成為水吧最出名的促銷手段了。
前面的風光自不必多談,酒文化帶來的弊端也不少。
查理曼夫人又戰戰兢兢前來拜訪,說郡城裡就之前鬧出的鬥毆事件已經頒布了飲酒令,目前實施情況良好。
琪瑤很清楚,管理水吧和酒品的都是群曾經的亡命之徒,為了維護他們的利益,他們自動會成為《飲酒令》的忠實擁護者。
倒是查理曼夫人不經意似地提起一件事,讓琪瑤有些意外。
“安小姐,我從卡拉的來信得知,您在帝都曾主持編輯了幼兒學習教材,咱們小郡城的孩子們也很多,整日沒人看管,到處調皮搗蛋。我也對教育孩子沒有太多心得……”
琪瑤心下落落的,不确定在托爾郡裡開設幼兒園,是否算“危險”的舉動。回行宮後,見到羅德,她也差點沖動詢問,仍摁下了沖動。
卡爾。查理曼帶琪瑤參觀大棚建設時,再次提起了托兒所的事。
并說,“安小姐,我看過卡拉寄來的那份教材,有個大膽的想法。”
建立托爾郡第一所實驗學校。也将是,安利亞帝國的第一所,面對普通平民的學校。第一步做的,就是啟蒙和掃盲教育。此後根據情況調整,針對皇家學院招生要求進行定項培養。或者,根據本城人才需求,設立專科教學的方向。
不管怎麼說,這些構想都是當前安利亞帝國最超前的想法,其存在的隐患也非常多。這将是動搖貴族子弟即得利益的操作,要是真辦起來,已經不算是冒險,更确切說,那将是一場革命。
琪瑤不确定,她猶豫思考了很久。
問卡爾。查理曼,“你是想通過我,來試探親王殿下的意見嗎?”
這麼大件事,卡爾要是很想做,早在奧倫到托爾郡時,就該在述職報告時提出來,但顯然他并沒有這麼做,卻借着自己的夫人一趟趟跑行宮讨好親近她,這麼久了才提出來。
卡爾長歎一聲,道,“安小姐,這的确是個冒險的舉動。可是,為了孩子們的未來,我想試一試。卡拉給我來信說,您那些迷人的老祖宗建立了一個靠學習而出人投地的世界,普通孩子也有機會成為優秀的書記官,參與到這個世界的建設中來。”
“我……我也許是個愚蠢的人,想要冒險試試看這個方法。”
琪瑤明白了,卡爾是想借自己做為一道面對奧倫的擋将牌,若是皇室不允許這樣大膽冒進的教育改革,降罪下來,也有琪瑤幫他們擋一擋。
琪瑤現在的身份很特别,她是奧倫殿下的雌性,也倍受帝皇寵幸。但她沒有任何名份,她是山野分化的純血統獸人種族,不是貴族出身,不遵從貴族的習俗,也不顧及貴族的利益,她要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也僅代表她自己,并不能代表皇室,或者奧倫殿下的毅志。這是對貴族們而言。
那麼對普通平民們而言又完全不同,琪瑤是奧倫親王的唯一的小雌性,倍受寵愛。她做什麼,隻要親王殿下不阻止,那麼就是獲得了親王默許的,是在親王力量庇護之下進行的,就算有人不滿,顧及親王的面子也要忌憚三分。
若是琪瑤來牽頭做這件劃時代的事情,她的身份看起來充滿矛盾,但又可以在事件進行時起到一個微妙的平衡作用。
說好聽是擋将牌,說難聽像倒黴的擔保人,冤大頭的法人代表。
那麼,要不要做這個冤大頭呢?
當她在筆記本上寫下“冤”這個名時,突然就笑了。
哎,兔字頭上,多了個蓋兒!
這個蓋,不就是奧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