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點後的短暫時光,陽光懶洋洋爬在窗邊,玻璃瓶裡的小野花燦爛招搖。
老希達早被助理扶去隔壁休息室裡午睡。
奧倫靠旁若無人,聲音低沉,眼神晦暗,依然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琪瑤抿唇,想起早上兩人對峙的情形,吸了口氣,道,“你别胡說。我……我當時幻想的對象都是你。”
飯後她臉頰一片绯紅,目光直線焦點都落在他環臂的胸口,上圍可觀,尤其此時臂肌環抱胸膛鼓鼓,袖子挽過半截小臂,午後陽光熾亮,能看到皮膚覆着一層薄薄絨毛,亮出窄韌腰線被黑色背甲清晰勾勒。
都說飽暖思□□,她吸氣時嗅到的都是他的純雄性氣息。
“阿倫,你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一些。”
“嗯,過來。”
琪瑤沒動,緊張地左右看,“這裡是辦公室呢!”
“這裡沒人。來!”
他口氣淡淡,像之前跟人談公式,可她不是他的公事啊!
琪瑤慢吞吞,蹭着腳尖磨過去,及至一臂時,他都沒有如期般伸出手,隻是微微垂首,背陰裡目光愈發不清白。
她左手揪着右手,語速加快,“奧倫,你……”
“不對。”
“什麼不對?”
“稱呼。”
“咳,阿倫,這裡的雄性……啊,唔!”
龍族真是特别霸道的生物啊,她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谷欠望勃發,還是生氣宣誓,更或者是直接調教,不管是什麼目的,她都很慫地無法抵抗這種溫柔狡詐的攻勢,羞恥得隻能卷起腳趾,慢慢感覺失重,胸悶,微刺,電流在某點聚焦後的酥麻感……
如同孩子舔砥金色攪攪糖,拉出細細長長金絲,一絲兒甜更逗得人追逐不休。
冷不丁地粘上濕冷鼻尖兒,帶出别樣滋味兒,純雄性的,純雌性的,咬一口,聽對主發出低低嘶聲便有些上味。
光陰轉換,膝頭觸到有些微硬的桌面,便如大師最愛的榫卯結構,此時她是榫他是内契的卯眼,交換彼此空間,結成時光都難以楔入深深結扣,不經鑿磨。
“哎……”她感覺腰後束帶松掉,一股熱意點中,整個人都朝内收縮,無力攀軟在那精實臂間。
鈴鈴鈴——
突然響起鐘擺似的擊響,那是上班的鈴聲,沉寂的辦公室像瞬間更醒了般,雌性們打着哈欠說話的聲像放大在耳邊,震耳欲聾,讓她緊張至極,忙推開跟前的人,退下桌子。
“小心!”
奧倫伸臂扶穩差點咯到的小雌性,她甩給他一個白眼,轉身去系被松掉的袋子,可惜忙中出錯根本系上,他看着并不伸手幫忙,隻覺那細細的腰線尤在掌中伸展,回味膚肌染上自己汗液的味道。
“阿倫!”
她嗔怒一聲,他終于伸手幫忙。
正好助理敲門進來,因為習慣,沒想到今日多一位女士需要更謹慎,一見屋内情形,整個人懵了一下,瞬間漲紅臉吱唔着退了出去,并将門緊緊拉好,背身時看到同樣幾個前來請示的雄性,都被他一左一右推走了。
雄性們光靠眼神交流,便迅速明了今日長官辦公室裡不同尋常的信息素味道。
琪瑤又羞又窘,覺得什麼清白都沒了,踢了男人一腳。
“你看你,你……你不擔心以後在下屬面前沒面子,失去威信嗎?”
“不用擔心,我的拳頭從不會失去威信。”
奧倫慢條施理為小雌性捋順微亂的發絲,精心仔細,如打扮一隻心愛玩偶。不,她并不是他的玩偶,他也從來沒有過玩偶。
琪瑤氣得跺了跺小腳,正氣道,“說好了,給我一周觀摹時間。”
“可以。我會安排一位騎士陪同。”
她突然笑開,黑黑的眼睛亮晶晶看他,“我以為,你會安排三個呢!”
“兩個。”
“不,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死馬确實追不了,活馬也沒希望。”
“阿倫,你别食言。”
“嗯,看你表現。”
-
确定了目标,琪瑤便每日跟着奧倫早出晚歸了。
琪瑤将消息分享給愛麗莎和羅德,拉着愛麗莎,讓幫助改制一套更适合在科學院的嚴肅環境活動的衣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