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詢問在時裝店外守候的查理曼家護衛,護衛表示這人進去一個鐘頭還沒出來,試衣服這種事兒他們家小姐都要折騰一上午。若是琪瑤等人等不及,可以先回宮。
琪瑤看到櫥窗裡的衣服,也有了想法,便要進去尋卡拉。
女侍跟女侍長歎氣,“安小姐不是很煩查理曼小姐嗎?為什麼還要主動湊上去,引起争端呢?”
女侍長歎氣,“大概,這是她們特殊的友誼吧!”想到奧倫回帝都時,自稱為死對頭的邦克公爵大人就會登門來比劍,每次都被打得頭破血流,還要付出數以萬計的金币和寶物做交換,依然樂此不疲。
店裡都是女士,不方便男士入内,侍衛們隻能等在門外。
然而等到天色漸沉,兩個女孩都沒出來,侍衛們着急了,強行進店尋人發現女侍睡在角落裡,女侍長不見蹤影,再問店員都搖頭說早就沒見過查理曼小姐和黑發黑眼的琪瑤。
護衛們大駭,當即想封鎖時裝店進行搜索,無奈店大欺人,雙方僵持不下。
正在這時,女侍長從外面沖進來,面上還帶了傷,提醒護衛趕緊回去報告皇子。
行宮
這日奧倫正在接見自己重要的屬臣,屬臣帶來了帝都不少消息。
“……以上都謹尊殿下安排。若無他事,屬下就先回屋整理資料,拟草文件回頭再給殿下過目簽屬。”
年長者要起身時,随從的年輕人卻一臉焦急,漲紅了臉接過了話。
“大人,那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跟殿下說的。二皇子他最近的動作不少,殿下無論如何也要……”
年長者卻喝止了年輕人的大膽進言,但年輕人被阻止時更激動揚聲,“殿下,我覺得您不能再縱容二殿下如此肆意妄為地在帝都積攢威望,私下糾結黨羽,現在宮裡好多大臣都站在他那邊,都說他才是帝國未來的儲君。”
奧倫神色很淡,金瞳隻微微眨了下,他雙手交握支着下颌,沉吟不語,屋内的氣氛迅速緊繃。
年長者和年輕人仍争吵不斷,年長者覺得年輕人太過于冒犯,攥住人就往外走。
奧倫沒有阻止,外面的侍衛見狀便聽從年長者的要求,架着年輕人一起離開。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兩個屬臣看到羅德大管家跟着一個護衛沖向書房這邊,與他們擦身而過,進了門内。
大管家一進門,兩人就聽到羅德說,“殿下,不好了,安小姐和查理曼小姐同時失蹤了。”
随即,奧倫大步沖出屋,神色極為陰沉,詢問護衛的口氣也能聽出他壓抑的怒火。
“你們這麼多人守着她們,她能失蹤?”
“殿下,那裡是女士時裝店,當時他們在搞活動,女人很多。男士不便入内,我們就守在門口,女侍長和女侍跟着小姐她們在一起,沒想到……”
“閉嘴!解釋有用的話,我的鞭子可不會聽你的廢話!”
啪的一記黑光劃過,侍衛被抽倒在地。
奧倫帶上騎士團離開了。
兩位屬臣看着風風火火離開的皇子殿下,心下震驚。
年輕人喃喃道,“之前我跟行宮的人聊天,聽說殿下有了小雌性,還是個山野裡突然分化的土著女。殿下似乎很寵溺這個小雌性,這……”
年輕人一下拔高聲,呼出,“大人,該不會這小雌性其實是二皇子給殿下準備的圈套兒,想要用這種沒出身的野生雌性侮辱殿下的英明?這事兒要是捅到帝都,大家會對殿下非常失望的啊!”
年長者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四殿下是否要繼承皇位,也不是現在就能籌謀的,畢竟皇帝陛下正值壯年,離退位還早得很。但從這時候就開始謀劃,破壞四殿下的名聲,讓其跟帝都所有權貴之女都斷絕聯姻可能性的操作,的确是個很卑鄙的招術。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行宮又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來人穿着獸皮、戴着紮滿彩色羽毛、像征着權利者的酋長帽,正是山另一邊的達頓族族長。
達頓族長兇神惡煞地沖進大廳後,咆哮着要見奧倫。
羅德老管家解釋奧倫不在,族長氣得當場摔了茶盞,吼聲如雷。
“混帳東西,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盟友嗎?我小兒子不過在林子裡追求一個小雌性,被你們搶了人就算了。這追求雌性各憑本事,你們人都到嘴了,為啥還要拘着我兒子不放。這都多少天了,我兒子也不是你們宮裡的下人,憑什麼?”
“趕緊的,把人放了,否則,老子就砸了你們這麼漂亮的行宮。”
衆人敢怒不敢言:真是蠻夷,太粗魯了!明明是他們少主擅闖行宮在先,拿人家的花園當自己的求偶場,自己實力不濟還耍上橫了。
年輕下屬要上前理論,就被酋長帶來的狼人推倒。
年長者忙上前打圓場,也遭到酋長及其一衆下屬的嘲笑。
羅德心累地在兩方周旋安排,行宮内氣氛愈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