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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olumn nine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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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 nineteen

将一本棕色封皮,燙金字體的厚經書放在正中間,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手指與手指最好完全對齊。讓膝蓋并攏,盡量不留一絲縫隙,然後屈膝下跪在一張繡了白色十字架的軟墊——現在是一張床上。

将合攏的手掌攤開,手背緊貼地面——現在是床單,将頭深深低下,确保額頭觸碰到掌心,翕動嘴唇,開始對神進行贊美,繼而認罪,最後表達感恩。

結束這一流程之後,就被視為以将今天的身心全部交付給神明,此時的你是完全的潔淨之身,因此獲得進行默想的資格,神明會聆聽你的心聲,給予你指引和勸解,如果有需要的話,在默想完畢後,還可以為他人進行代禱。

雖然不一定有可以為之代禱的人,但這一步是完全必要,不可省略的,即使沒有親戚朋友,你也可以為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進行代禱,在這種事情上,人人平等。

我睜開眼睛擡起頭,一翻身從祈禱的姿勢轉變為舒适的坐姿,膝蓋随意曲起,後背靠在雕滿繁複花卉的床柱上。我的面前沒有寫滿教義的經書,也沒有繡着十字架的白色軟墊,更沒有能聆聽我忏悔的神明。

事實上,我從不念禱告詞,因為我知道那不能拯救任何一個人的生活。我也從不忏悔,因為并沒有那作惡的力氣與機會,更重要的是,我現在是一個吸血鬼,是所有教義裡站在光明神對面的産物,不會有人需要我的代禱。

但每天早晚都做一套完整的禱告動作,卻已經成了習慣,如果有一天沒有這麼做的話,手腳都會覺得不舒服,是那種精神上的不适,它們在代替神明苛責你的怠慢。

好吧,我承認以上那些都是鬼話,真正的原因是——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麼做讓我覺得安全。

熟悉的動作意味着熟悉的生活方式,盡管那些我所熟悉的東西注定不可能再回來,但這不妨礙我去懷念它。從床上站起身,赤腳走到窗邊,柔軟的波斯地毯在腳底撓出一陣細癢,有時候擁有太過敏感的五感并不是件十足十的好事。

枝繁葉茂的石松擋住了大半風景,但它不能阻擋窗玻璃的透亮幹淨。房間裡沒有鏡子,所以每天我都依靠這面玻璃來整理儀容儀表。幹淨的玻璃折射出房間有些虛幻的影子,一架留聲機擺在書桌上,黃銅色的花朵狀喇叭如向日葵般朝天,旁邊還放着正方形的木盒,裡面插着圓形唱片。

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新玩意,但是我從不用它。

準确來講,是在第一次看到它,并且将信将疑地将一張唱片塞進去,然後這古老的玩意開始歌唱一種比它更古老,每一句都近似尖叫的歌劇之後,我就再也不動它了。

沒人能聽懂那種東西,上一次聽到類似的聲音,還是路過國家大劇院門口時,裡面渾厚的女高音高唱的意大利歌劇。但就算是那種聲音都比這個要親和很多倍,至少意大利歌劇使用的是門聽得懂的語言,而不是這種讓人一頭霧水的鬼哭狼嚎。

華麗的四柱床上,扭成一團的被子和皺巴巴的枕頭,破壞了它的應有風度。我得說,這張床大概是除了衣櫃以外,這間房間裡最實用的東西了。

即使不用睡覺,但每天結束該死的訓練之後,回到房間裡躺上床,用被子将身體裹緊,總能給心靈帶來莫大的安慰。

通常在不參加德米特裡他們的組織的夜晚娛樂的時間裡,我就會把自己交給床和被子。

放肆地在上面蹦跳打滾,發誓要将所有能在這張潔白柔軟的床墊上創造的奇迹,弄出的花樣都玩個遍,最後精疲力竭,再躺回床上,閉上雙眼放空大腦,就這麼挺屍到天亮。

整理好制服的領口,再從櫃子裡拖出一件幹淨的袍子換上。閃着銀光的家徽項鍊垂在胸口,透過玻璃靜靜注視着我,直到現在我也無法忘記,第一次誤打誤撞的參加德米特裡組織的夜遊活動,又更加不幸的遇到凱厄斯之後,他那種可怕的臉色。

當時我正準備将自己的項鍊與德米特裡的做個交換,因為他看上去好像對這鍊子很感興趣的樣子,結果凱厄斯就來了。他收走了項鍊,在第二天還回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依然陰沉到可怕。

“永遠,不許,再把它随便摘下來。”

我記得他是這麼說的,聲音咬牙切齒。在那之後訓練的每一天,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看看這條項鍊還在不在。

然而其實即使他不檢查,我也沒法将這玩意随便再摘下來,那寬大的鍊子縮短成了個愚蠢的頸環,不長不短正好貼合脖子一圈,稍微留有點下垂的餘地,不至于讓佩戴的人被這鍊子勒到窒息。

V形的金屬垂在鎖骨之間的下方空地上,是一個無法被衣領遮住的距離。我有些不适應地将它用力往下拽了拽,最後前功盡棄,不得不将酒紅色的圍巾多纏繞兩圈,以此遮住過于家徽折射出森冷的光線。

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在乎這個東西。我将雙手揣進口袋,朝訓練場走去,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光明和黑暗交織出霧氣。

明明每個衛士都有一條,他卻從不揪着他們挑三揀四,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他什麼地方,居然要得到這種偏心偏到太平洋的待遇。

甚至都開始懷疑,難道是一開始他咬我那一口的血不好喝,所以才得到這種惡劣的對待?我都還沒與他清算将我轉化為吸血鬼的責任,他倒是先斤斤計較起來。

訓練場裡空無一人,不到訓練時間,很少有人會選擇主動早來。即使不需要休息,但這不代表吸血鬼們沒有好逸惡勞的習性。事實上好逸惡勞大概是所有活着的生物共同的天性吧。

看來今天來早了。我熟練地跳上那棵擁有長而粗的樹幹的大樹,這裡現在算是除了房間之外的另一個常駐地了,一個星期的七天裡,最起碼有四天晚上會在這裡度過,通過那些夜晚娛樂,我和科林還有切爾西熟悉起來,還有聖地哥亞和海蒂也很不錯。

當然,最好的朋友還是的德米特裡,他可以被稱為是所有人的好友,即使你不去主動找他,他也總會來找你,那種開朗的性格忍受不了長久的孤寂,似乎隻要一刻鐘沒有人一起聊天說話,就能把他給活活無聊死。

除了他之外,大概就是菲利克斯。過于高大結實的身材,本應該很難給人營造出親和友善的好感,但大概是因為我們第一次深交就是一起吃血糕,那種對本能不太良好的把控,成了友誼的橋梁,至少在沃爾圖裡這種遍地精英的地方,還能找到這樣的人,會有種心理上的安全感,在訓練失利的時候不至于太過自卑。

不管怎麼樣來說,能交到朋友都是一件想也不敢想的好事,畢竟就我這樣的孤僻性格,如果沒有人主動接近,估計就算再過一百年也還是獨自一人。

“早上好,我看到一位美麗的女士獨自蹲在樹中間,她是有什麼心事嗎?”

德米特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誇張地蒙着臉,手指叉開縫隙露出咕噜咕噜轉的紅眼睛,蹲在樹幹中間,出現的無聲無息。我總感覺這是他的跟蹤術所配套的特異功能,敵人即使知道了危險在靠近也無法躲開,因為他實在太輕太快了。

“當然沒有,不過還是感謝你的關心,德米特裡,很難相信你居然會來得這麼早,我記得上一周的每天你都差點遲到。”

“那是因為我在研發新玩意。”

他的語氣滿不在乎,但眼神卻有些躲閃,我順着那段亂轉的目光找過去,沒費什麼勁就在不遠處的樟樹下找到一個嬌小的影子。

簡拎着一個比她大出很多的——活物,是一個帶着方框黑眼鏡的寸頭男人,眼神還迷離閃爍。她将他扔下後就站直了身體,沒有任何别的動作。然而正當我探頭好奇的時候,男人突然發出一連串慘絕人寰的尖叫,緊接着身體抽搐起來,手指蜷縮,兩眼上翻,似乎正在經曆無上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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