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棉硬是坐到陳朔再次翻身時,才眼疾手快往人臂彎裡塞了個抱枕脫身。
看着摟住抱枕睡得正沉的陳朔,虞棉有點無奈。
沒想到平日裡總是冷冰冰的校草大人,生起病來也會有這般孩子氣的一面。
虞棉替人把被角都捏嚴實了,才調暗燈光拿着資料出了門。
臨走前,也沒忘給人留了張字條。叮囑對方一定要把保溫杯裡的粥喝掉後再吃藥。
虞棉原本想着拿了資料就回,也就一兩個小時的功夫。
還能趕在晚飯飯點前回來。
誰知一來二去在陳朔家耽擱了好幾小時,所以她到家時天都已經黑透了。
虞棉進家時,虞傑正扒着門框瘋狂朝她擠眉弄眼。
要輸出的信息太多,結果看在虞棉眼裡就變成了面部抽筋。
虞棉被她弟這鬼樣子吓了一跳,正要開口說話。楊女士幽幽的聲音便從客廳處傳來,“棉棉,來。”
“過來媽這邊坐坐。”楊女士輕輕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道。
虞棉有點懵,下意識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便朝沙發處走去。
“棉棉,你們好上了?”虞棉還剛坐定,楊女士便湊過來問。
老虞同志扶了扶眼鏡,一臉嚴肅地看向虞棉,語氣酸溜溜道:“處多久了?”
虞棉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麼,斜眼盯向虞傑。
“你弟都招了,說是見着他姐夫了。”楊女士笑眯眯用手肘戳了自家女兒一下,表情顯得很興奮,“還說他親了你一下。”
“哎喲,陳朔那小夥子确實俊,配得上我閨女。”楊女士笑得花枝亂顫。
老虞同志聽着頓時黑了臉,“什麼親不親的,一定是虞傑這臭小子看錯了。”
虞棉咬着牙吼人:“虞傑!!!”
虞傑同學像隻受驚的兔子,一下竄老高。
三兩步就躲到楊女士身後求救:“媽,媽,你不是說會保我的嗎?”
“姐要暴走了,你快救救我。”虞傑在虞棉如“刀”般鋒利的目光下瑟瑟發抖,隻能找母親大人從中調停。
結果楊女士壓根就沒有保兒子的打算。
她抽出被兒子薅住的胳膊,瞥人一眼,“保什麼保,我說過嗎?”
虞傑同學瞳孔地震,完全不敢置信。
楊女士拿起袋薯片嚼吧,表情氣定神閑,“一沒錄音二沒錄像的,怎麼能作數呢。”
虞棉“提溜”起自家弟弟的衣領,“嘿嘿嘿......”
虞傑同學被現場教了一課後即興發揮,抱着他姐的胳膊就開始聲淚俱下地喊冤。
鼻涕都快蹭到虞棉衣服上了。
系統又想掏耳朵,[你弟這演技......啧,你們絕對是一家人。]
虞棉看了眼自家這個活像要哭厥過去的傻弟弟,有點氣結,“我懷疑你在指桑罵槐。”
系統攤手:[但你沒有證據。]
虞棉:“.........”
最後虞傑被他老姐罰了一周不準打遊戲,安心描詩經練字,這才算将此事勉強揭過。
但後遺症就是家裡人都堅定地認為虞棉談戀愛了,隻是羞答着不願承認。
就連一向寶貝女兒的虞父也不知被楊女士使了什麼法子,開始不情不願地接受這個事實。
搞得虞棉有點百口莫辯的意思。
虞棉歎氣。
算了算了。
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後來虞棉也給陳朔發過消息,問對方身體情況怎麼樣了。
對方隻說粥很好喝,下次可以再甜點。
虞棉有點被逗樂了,又有點心癢癢。
真心覺得陳朔這人可能隻是表面看起來禁欲高冷,骨子裡其實不一樣。
話裡有話,還專門喜歡給人留白。
讓人抓心撓肝地想。
宣傳片下月就要開始錄,所以虞棉也沒敢閑着。她摒除雜念開始潛心研究自己參演的這個角色。
多虧有陳朔提供的資料,讓她在演練台詞時能更好的找準感覺。
陳朔架構的這款遊戲,結合了一定的中國神話元素。
它講述的是男主的發妻離奇死亡,男主循着蛛絲馬迹去往各個大陸闆塊與副本妖物斡旋并破開結界。
但随着結界壁壘被打破,男主逐漸發現他先前所斬妖物皆為他妻之記憶魂片。
魂片帶出的真相抽絲剝繭,主神的目的随之浮現。
為了手刃元兇找回亡妻,男主開拓新闆塊與主神分庭抗禮,最終将其打敗重新尋回亡妻的故事。
而虞棉要參演的,正是男主的亡妻。
這個角色的戲份雖不多,卻往往會在關鍵的節點上出現給男主提示并揭開部分真相。
人物設計貫穿故事始終,所以需要對遊戲故事的整體框架有一定的了解,才能将最充沛的感情發揮出來。
虞棉整個暑假幾乎都是在研究角色感情中度過的,偶爾會和許宋約着出去探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