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察覺到自己可能誤喝了,酒吧裡的女生低遞過來的下藥的酒,路易淮開着車便在附近找了一家程家名下的酒店,将蘇柳抱下車後,一路猛沖進房間。
路易淮努力克制着心頭湧上來的燥意,輕輕将懷裡的人放躺在床上。
感受到身下舒适的床位,蘇柳抱着被子翻了個身。
路易淮看着乖乖躺在床上的蘇柳,心頭那股子燥意更勝,在他體内橫沖直撞,怎麼也壓制不住。
他不耐的扯下束縛在他頸脖的領帶,憤力将那領帶扔在一旁,此時他頸脖已是青筋暴起。
他喘着粗氣,走至床邊,路易淮極力克制身體裡湧動的情緒,擡手給床上的人蓋好了被子,這才起身走到沙發邊上。
艹。
路易淮低聲咒罵。
整個人燥熱的不行。
頃刻間他的目光放到了桌上的玻璃杯上,他走去抖着雙手往玻璃杯裡倒了一杯水。
一口含下。
涼水在喉嚨間滾動,效果卻是微乎其微。
路易淮拿着那玻璃杯走進了浴室,想着房間裡熟睡的蘇柳,他關門的聲音放的輕。
路易淮打開了浴室的淋浴頭,“唰”的一聲,涼水打在他的身上,白色襯衫黏在了身上。
襯衫下男人的肉身若隐若現。
随着“砰!”的一聲,路易淮将手裡的玻璃杯往牆上用力砸去,玻璃杯成了一地的碎片。
他走過,彎下身子緩緩撿起來地上了一塊玻璃碎片。
路易淮紅着眼眶,鼻腔是沉重的呼吸,手裡拿着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下一秒,他緊緊将那玻璃碎片握在了手心。
鮮紅的血液順着指縫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闆,又被淋浴頭發出的涼水沖散。
他像是感受不到痛意,手裡碎片握的越緊,他心裡那股燥意便減去一分,這樣對他來說,似乎更能舒緩。
至少,感受到痛意,他能保持着清醒。
路易淮癱坐在地闆上,任由涼水打在自己身上,努力睜着眼。
他連眼都不敢閉,閉上眼的時候,腦海裡就全是蘇柳的模樣。
……
豎日一早,蘇柳是被床頭的手機鬧鈴吵醒的,醒來的時候,隻感覺頭痛欲裂。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花了些時間知道自己現在不在公寓,更是不在家,腦海裡閃過些細碎的片段。
“不要吵,我要打電話,讓人來接我回家。”
“柳柳,别沖動啊,你給誰打啊?”
“路易淮。”
“我有點……不太舒服……”
想到這裡,蘇柳腦子一瞬間像是被什麼一下子炸清醒了,連忙拿起枕邊上的手機,看到上面的通話記錄時,立馬就洩了氣。
她真的給路易淮打了電話?
蘇柳毫不猶豫的往自己腦袋上敲了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在房間裡走了一圈,也沒發現路易淮的半個身迹。
蘇柳松了口氣的同時,晃眼便看見了床邊地闆上的一條黑色領帶。
蘇柳走過去将領帶撿了起來。
她記得,這是路易淮的。
所以,他昨天就是來接過她的。
那他人呢?已經走了?
腦海裡還在不斷回想什麼的時候,思緒被門口突然響起的門鈴打亂了。
蘇柳起身過去開門,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給她送來了醒酒湯。
蘇柳接過醒酒湯。
“我能問問,是誰讓送來的醒酒湯嗎?”
工作人員告訴她,“是路先生。”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讓送的,可就是偏執的想聽人說出來,然後她才能放下心。
蘇柳兩三口解決完那醒酒湯,看着手機裡的通話記錄,猶豫着要不要給路易淮打個電話過去,下一秒,屏幕就跳轉閃爍出“宋靜”兩個字。
“感謝天感謝地,你還能接電話。”
蘇柳問:“怎麼了?”
宋靜在那頭都快跳起來了。
“怎麼了?!我親愛的柳醫生!你還好意思在這問怎麼了呢?”
“我說!你昨天晚上,好端端的,突然喝什麼酒啊?
“你自己什麼酒量不清楚啊?喝的人都快不認識了。”
“……”
蘇柳這會兒想起來頭也痛,昨天晚上,想到盛喬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就郁悶的想要喝酒,然後就這麼喝了。
“幸好呢,幸好你還知道給那誰?路易淮?給他打電話來接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把你扛回去了。”
話鋒一轉,宋靜露出狡黠的笑:“看你這回還怎麼嘴硬說跟人家沒關系呢,喝醉酒了知道叫人過來接你了。”
“……”
蘇柳此刻沒什麼心思去聽宋靜說這些,抿唇:“先挂了。”
“哎等等等,你要是酒醒了,可記得去上班啊!”
“嗯,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後,蘇柳坐在床邊,擡手忿忿的撓了兩下頭發,
不是借酒消愁嗎?
怎麼說,喝了酒,更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