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周末,蘇柳一直到了上午十點才起床,洗漱完一通出了房間,轉了一圈都沒在家沒看見蘇時儒和姜韶婉的身影。
隻有餐桌上還留有早飯。
蘇柳拿起手機給蘇時儒打了個電話,去餐桌邊上坐下。
電話通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挽挽,你起來啦。”
手機被她放在餐桌上,開了聽筒,自己手裡拿着姜韶婉做的三明治。
“嗯,你跟媽媽去哪了?”
蘇時儒正要說話,就隐約聽到了電話那頭姜韶婉的聲音。
“挽挽打來的?”
“嗯。”
“我來說,我來跟挽挽說。”
電話就被姜韶婉接了手:“挽挽啊,我跟你爸去走親戚了,早上太早了,就沒叫你一起。”
“你把桌上的早飯吃了,中午你去遲宥家裡或者出去吃都行,下午的時候,我跟你爸就回來了。”
蘇柳應了聲:“好。”
之後就聽到那邊有人和姜韶婉打招呼,電話就這麼挂了。
吃了早飯後,蘇柳就去客廳沙發上坐着看電視。
蘇柳對于電視劇沒有什麼特别大的興趣,打開看到電視上放的什麼就跟着看了。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被人敲了兩聲,蘇柳聞聲看了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去開門。
敲門的人是遲宥,手裡還端了一盤洗幹淨的草莓。
遲宥将那盤草莓遞給蘇柳,注意到家裡長輩不在:“你一個人在家?”
蘇柳接過:“嗯,他們走親戚去了。”
遲宥點了點頭:“那中午過來吃飯吧。”
蘇柳說:“我早上起得晚,中午可能還不餓,餓的時候我自己出去買吃的就行。”
遲宥沒再說什麼:“行,我回去了。”
蘇柳點頭:“好。”
遲宥轉身進了對門,蘇柳将門關上,端着草莓回了沙發上。
這個季節的草莓個頭大,汁水很足,蘇柳拿起一個放進嘴裡,草莓一口爆汁,酸甜可口。
***
路家是一座高貴的私人别墅,镂空雕花的氣派大門,裡面裝修風格獨樹一幟,奢華但不庸俗。
路易淮一腳剛踏進家門,大廳裡就傳來男人薄涼的聲音:“你回來做什麼?”
男人一身價格不菲的定制西裝,眉宇間與路易淮有着幾分相似。
路氏集團董事長。
路易淮父親。
路宴柏。
面對路宴柏的質問,路易淮隻是輕嗤一聲:“回來看看您有沒有被氣死。”
路宴柏扔去手中報紙,面上滿是怒火,擰着眉:“逆子,老子真後悔當初生了你。”
一句話,路易淮原本臉上吊兒郎當的笑也一瞬消失。
“是啊,生我幹什麼呢?”
聲音變得冰涼,似是自嘲。
“有娘生沒娘養。”
随之就是玻璃落地破碎的聲音,是路宴柏将煙灰缸往路易淮那處砸:“逆子,對得你媽嗎?”
路易淮沒躲,額間被砸傷,很快冒出了血。
一聲不吭。
血留至眼角,路易淮擡手擦去,言語間諷刺:“你這麼愛她,怎麼不下地獄去陪她?”
路宴柏朝他走去,揚手要去打他。
“你住手!”
旁邊傳來一道老太太的聲音,路老太太白着發坐在輪椅上,輪椅後是照顧她的阿姨。
地上破碎的玻璃和對峙的父子。
路老太太一手指着路晏柏,身子有些發抖。 “路宴柏!”
“你哪來這麼狠的心?對你親兒子下這麼重的手!”
路宴柏冷哼一聲,坐回了沙發上。
路老太太心疼的看着自己孫兒:“阿淮,讓奶奶看看,有沒有事?”
路易淮剛剛眼裡的戾氣,在面對老太太的關心時,褪去了幾分。
“放心,砸不死。”
路易淮平時都是住自己公寓,平時回來都是來看老太太的,每次回來都免不了要跟路宴柏吵一架。
這次也是聽說老太太生了病才回來的。
現下見老太太沒什麼大事,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奶奶,我回去了。”
路老太太喊住他:“阿淮,留下來吃過午飯再走吧。”
路易淮目光掃了眼路宴柏:“下回等您兒子不在的時候,我再回來陪您吃飯。”
老太太還想說什麼,就沒路宴柏出聲打斷了。
“讓他滾!”
路易淮沒再說什麼,隻身出了路家。
老太太生氣,對着路宴柏吼:“那是你兒子,不是你仇人。”
男人沉默,任由老太太發洩不滿。
……
中午過了好一陣,蘇柳感覺到餓了,本來想要點個外賣的,但看着外面天氣還算好,就決定換身衣裳出門覓食。
一路走過兩條街,都不知道要吃些什麼,前面的街道有個籃球場,是社區公共場所,平時有不少人使用。
蘇柳經過籃球場時,不由得看了一眼,忽然在一處球框下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