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就摘了滿滿一籃子,提着有些沉,傅言深道:“先放這裡吧,一會我們再原路折返。”
籃子直接被往在了原地。
闵希繼續跟傅言深往深山裡面走,沒多久來到了一片瀑布的地方。
水霧淋漓,濕氣很重,不少的鳥獸飛來喝水。
他們出了一些汗,坐到大石頭上歇息片刻,闵希低頭看見有一群小蜜蜂落在地上吸着肚子,闵希驚喜道:“它們是在做什麼?”
傅言深道:“它們在喝水。”
“這裡有水嗎?”闵希湊近了看,發現小蜜蜂一條細細的管子落在一點點水澤上,簡直不敢置信。
闵希蹲下來細細觀看,沒看到夫君走到了一旁。
沒多久傅言深又走回來,笑道:“夫郎,我似乎找到了前日吃的野果子!”
“是嗎?”闵希驚喜道。
這些時蜜蜂喝水也顧不上看了,直接跟夫君往那邊走。
那邊挺荒,傅言深砍了一路才擠過去。
走近了一看,枝桠上挂着滿頭都是,小小枝條都壓彎了,一個個飽滿欲滴,鮮豔至極。
闵希看着直流哈喇子,摘了顆往嘴裡送,止不住地直點頭,沒錯就是這個味道,而且一個比一個飽滿鮮紅。
傅言深笑道:“你先吃。”
闵希羞澀地點頭,直接從樹上摘下來吃是真好吃,比前兩日買了還要新鮮些。
傅言深解了外衣用來盛果子。
闵希看到夫君精壯的身體還有些羞澀,肩寬鎖骨精緻,脖梗修美,渾是年輕男性的結實,胸腹塊壘分明,腰身緊窄,頸間與身體上都綴了些薄汗。
闵希臉紅紅的,心跳也異常。
不過他男人沒想别的,就在那摘果子,闵希見他手不方便,抿抿唇,奪過了他的外衣。
傅言深看着他粉色臉蛋,低聲笑了笑。
兩人一同摘果子,沒多久就摘了一大把,闵希喜道:“不知道我們将這樹上的果子都摘完能賣多少錢!”
傅言深笑道:“不知道。”
想想那一小把便能賣出兩文錢,真是激動,沒多久,闵希道:“好了,六文錢!”
他又摘,摘了一把算一次數。
忙碌了許久,外圍的摘完了,闵希還想進去,傅言深拉了他一把,道:“回去吧,有些餓了。”
闵希看看鮮紅欲滴的果子又摸摸肚子,着實是有些餓了,點了點頭。
兩人沿路折回,返回到之前放皂珠之處,闵希為難地看着一籃子的皂珠,道:“沒地兒裝了。”
傅言深道:“沒事,你将就着抱果子回去,我背這皂珠。”
“嗯嗯。”闵希點點頭,但他看夫君赤着上半身背簍子,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要是被旁人看到多不好意。
不過很快他就沒這麼想了,背帶在夫君肩上勒出深深痕迹,一走一晃間,竹篾割在夫君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他都看到幾處磨蹭出血了。
這背簍新買的鋒利得很,他夫君愣是一聲不吭,想到夫君的手。
這人是真的能忍痛!
他趕緊走快了兩步,拉着夫君的手腕。
傅言深眉宇微凝着,對上夫郎濕潤的眼眸,神色不由軟下來:“怎麼了?”
闵希放了果子,伸手去扒拉夫君肩上背帶:“還是放下來吧。”
聲音軟軟的,看着要哭了。
傅言深心髒也跟着軟了。
順着夫郎放下背簍,闵希看着他肩上的傷口,輕輕地吹,抿着唇随時要哭的樣子。
傅言深卻是很愉悅,笑道:“其實不痛。”
闵希瞪了他一眼,他都是這麼說!
這紅着眼睛兇兇的樣子也太招人了,傅言深克制不住,對着他癟着的唇親了一口,夫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傅言深低低地笑,真的很開心,所有的痛覺都消失了。
闵希轉身要去收拾起傅言深的衣服:“果子不要了,你穿回衣服吧。”
傅言深拉住了他說:“不急。”
來到一片芭蕉樹旁,傅言深砍了幾片芭蕉葉子,他穿回衣服,闵希用芭蕉葉捧着果子回去。
回到家,闵希放了果子一句話不說就将傅言深将屋裡頭,接着扒拉傅言深的衣服,解了他衣帶,将他外衣半脫下,挂着臂彎間露出漂亮的胸膛。傅言深嘴角噙着笑不說話,任由夫郎動作。
闵希看到他身上傷口并沒加深,這才松了一口氣,一擡頭對上他溫情的目光,闵希紅着臉起身,傅言深一把拉着他的手:“去哪?”
闵希臉上發燙說:“給你拿藥。”
“哦。”傅言深這才松了手,卻是跟着闵希一起回房了。
闵希心跳很快,不敢回頭,拿了藥一轉身就撞到夫君身上去了。
男人的身體很熱,像有無窮無盡的熱量,燙得闵希心頭一顫,忙退開了些。
傅言深低笑說:“小心啊。”
在堂屋,闵希給傅言深身上傷口抹了藥。
這藥是香姨給他的,香姨受什麼傷都用這藥,現在也給傅言深試試。
夫郎的手很柔軟,傅言深被他抹得很舒服,懶散地将腦袋擱在他肩頭,昏昏欲睡了。
等抹了藥,闵希又檢查了夫君的手,被綁帶束着,看着腫是消下去些了,肯定還是痛的,但這男人是一聲也不吭。
闵希撫摸着傅言深結實的手臂,心酸不已。乖乖地坐在那裡,沒怎麼動,任夫君靠着。坐了沒多久,他自己也昏昏欲睡,坐着沒得支撐,一不小心就晃醒,一下子驚了,睜開眼睛,夫君還靠在自己肩上,卻是醒了,笑盈盈地看着他。
闵希又紅了臉。傅言深沖他親了一口,低聲說:“餓麼?”
闵希羞羞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