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微微張大了嘴,發現“原來還可以這樣啊”一般驚訝。
傅言深輕笑一聲,說:“走吧。”
闵希趕緊将濕柴丢了,抱着幹柴跟在他身後,屁颠屁颠回去。
挑完水,那一鍋熱水也燒開了,傅言深拿着水瓢往壺裡裝了一些開水,待會涼了用來喝,其餘水則全部倒在桶裡面,這桶不是很大,一下子就裝滿了,這都還沒有兌冷水呢。
傅言深将水桶裡面的一半涼水倒進鐵鍋裡,再将用來洗澡的桶裡面的水倒進水桶,再往洗澡的桶裡面兌一些冷水,如此那桶裡面的水就可以洗澡了,傅言深将水桶以及那隻洗澡桶一并提入澡室,出來後道:“你可以洗澡了。”
這時已經已近黃昏,澡室裡面暗度剛剛好合适。
闵希紅着臉點點頭過去,先把他們倆的衣服收起來,曬了一整個白天,這衣服已經幹了。
傅言深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說:“衣服洗得還挺幹淨。”
闵希一回頭看到夫君就站在旁邊,指尖劃過自己的那一套大紅衣裳,還湊過去輕輕嗅了下。并且道:“用什麼洗的很香!”
闵希臉一下子羞得通紅,支支吾吾說:“嗯。”
一下子将衣服收走了,也不回答,羞紅着臉回了房。
将他們兩人的大紅衣服一并收進櫃子裡,又從櫃子裡面翻出自己的換洗衣服出門,轉身,夫君就跟在身後有一些愣愣的。
闵希道:“怎麼了?”
傅言深道:“那新衣裳不是我自己的。”
闵希道:“那是誰的?”
傅言深便将那天自己出門迎親,突然遇到媒婆将自己抓去換衣服的事情跟他這麼一說。
傅言深道:“那衣服就是她讓我換上的,說來我也沒有再見到她,她也沒有再來找我要錢什麼的。”
闵希心中了然道:“應該就是那位公子請的。”
傅言深:“哦?”
他與闵希對視一眼,兩人心裡面都有一些尴尬,雙方皆是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的時候又,不小心異口同聲了:“你們認識?”
兩人皆是一愣,闵希乖乖地閉着嘴,看着夫君等他先說。
傅言深摸了一下後脖頸道:“其實也不認識,那日我在田地耕種回來,沒錢吃飯,想到街上去尋些活計,忽然就遇到了他。”
闵希道:“怎麼就遇到了他?”
傅言深眉頭微擰,揉着額心:我餓得有些迷糊了,不太記得清楚,隻記得他過來跟我說府上有喜事,然後就拉着我去喝酒,我喝了兩杯,醉意上湧,迷迷糊糊被他扶進房裡,接下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看着闵希想問又不好開口。
闵希紅着臉低聲說哦,他也不打算仔細解釋,轉身就出去了。
傅言深看着他背影,有些納悶。
但媳婦不肯說,他也沒辦法。他能猜出一二,這對一個未出閣的哥兒來說,确實不是什麼好事,不跟他說也是正常。
就是那個阮或忒有些奇怪了。想不出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好像他分明知道有人會爬床,而故意将他安排在那房裡一樣。
傅言深尋思,應該是闵家的誰出賣了自己的夫郎,這消息告知了阮或,08将計就計随便到碼頭尋找一個人,恰恰尋到了他,于是他們倆就成了。
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夫郎呢?目前這婚事他很滿意,他夫郎似乎也挺滿意的。
到底還有誰從中得益了?
想不出來。
罷了,他白撿了個夫郎,沒什麼好想的。
将來有錢還不一定娶到這麼好的夫郎。
傅言深出去,他夫郎已經在澡室裡面開始洗澡了,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來,跟夫郎本人一樣,水聲都是嬌羞的。
傅言深往小鐵鍋裡掏了些米,放在小一點的竈台上,開始生火,他原本想炖個肉粥,找了一圈發現家裡沒有刀!
他尴尬極了,坐在那裡等闵希洗澡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落山,夜幕降臨下來,他媳婦終于從澡室裡出來了。傅言深光聽到聲音,還沒看到人便道:“要不我們吃烤肉吧?”
傅言深邊說着邊起身從廚房出來,看到了披散着長發的夫郎。夫郎回過頭來,漆黑的發如綢緞一般,剛剛洗過,微側着頭,一張白淨的臉蛋,玲珑身段,在夜幕之下更顯得妩媚動人,傅言深看得有一些呆了。
闵希點點頭,小聲說:“好。”
傅言深腦子都空白了,夫郎真的很美,頭發垂放下來的時候更是美不勝收。
遠遠看着就覺得他肯定香香的,好想過去聞一下。
不過夫郎沒等他聞,低着頭回房去了,傅言深笑了笑,也沒有跟進去,反正晚上睡覺就能看到,到時做些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