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兩秒。
“什麼?”顧深回過神,眉心一皺,一副“你連自己話都忘了”的鄙視樣兒:“你不是說讓我保持好脾氣,好好說話嗎?”
你爹的!你還記得啊?!你就是這麼好好說話的?!
“所以,您覺得自己做到了?”
忍一時錢進兜裡,退一步一夜暴富,你可以的,小周。
“你的意思是,”顧深目光沉沉,面帶譏諷,剩下的話在嘴裡轉了個圈才吐出來:“我做的不對?”
大晚上的哪來的涼風,誰!誰把空調開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求生欲促使周皎放棄節操,“我的意思是現在天色已晚,你我孤男寡女,若是被白小姐知道……”
顧深:“工資翻三倍。”
顧深:“知道什麼?”
周皎從善如流:“若是被白小姐知道,我一定會幫您說盡好話,讓她知道錯過您,比彗星撞大腦還要痛苦。”
顧深呵呵兩聲:“再給我想别的主意,别想讓我當舔狗!”
真的是你不願意當嗎?是人不樂意要你,就你這野性難馴的品種,很難有市場。
周皎糊弄他:“老闆,這不是舔狗,這叫為愛沖鋒。是純愛戰士!”
周皎:“現在很多小姑娘都喜歡這個!”
顧深摩挲着下巴,半晌冒出句:“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那些人怎麼能和她相提并論!”
你說你但凡白天能發揮成這樣,至于被人家冷眼相待嗎?
周皎點頭:“對,能被顧總這樣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多才多藝能文能武的男人看中,怎麼會是一般人?”
那得把腦子掏空,讓雙耳失聰,才能看上你,能做到的确實不是一般人。
顧深哼了聲,似是陷入了什麼美好回憶,嘴角漸漸翹起,漫不經心道:“她也沒那麼入我的眼,隻不過我天性良善,她心裡又偷偷愛慕我那麼多年,我不忍她受傷就是了。”
周皎聞言内心冷笑連連。
還天性良善,不忍女主受傷,這麼善良怎麼不見你可憐可憐喜歡你二十年的顧家小姐?!這麼善良你怎麼不給我多發點工資?!
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顧深。
馬戲團裡的猴兒都知道得要根香蕉再幹活呢,你瞪着空氣就能給自己畫個大餅吃的飽飽的。
你幹總裁真是屈才了。真的。
你應該去應聘金剛鑽,那嘴保證一入地就跟魚兒在海裡遊一樣。
槽多無口。
周皎放下紙筆,兩手一拍,嘴角扯起個僵硬的笑:“您真善良。”
顧深眯起眼,涼涼掃她一番,冷聲道:“你在諷刺我?”
看吧,看吧,你自己都覺得那些話蹩腳,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周皎搖搖頭,一本正經為自己狡辯:“不敢,我聽說過幾天就是白小姐的生日了,我有個想法。”
顧深“哦”了聲,狀似不經意道:“是嗎?是她的生日嗎?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既然你這麼想給她過,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聽聽吧。”
說完看向周皎,雙眼堪比8000瓦大燈泡。
周皎:……
“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
顧深:“太俗。”
周皎:“那我們也可以……”
顧深:“太超前。”
周皎:“實在不行……”
顧深:“這個我十年前就做過了。”
周皎:……你們當霸總的記性就是好哈,十年前的事都記得。
瞥見周皎愣住的表情,顧深似乎是反應過來自己嘴快了,他抿抿唇,欲蓋彌彰道:“我沒有在日記上特意記關于她的事情,也不關心她喜歡什麼,我就是記性好而已。”
周皎:……越描越黑。
周皎:“那您想怎樣?”
顧深:“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周皎深吸一大口氣才忍住罵人的沖動,冷靜,冷靜,周皎,沖動是魔鬼,老闆是大爺。
“您說白小姐家裡現在是什麼情況?”周皎問。
“什麼情況?”顧深一頓,“她那賭鬼爸又欠債了,要把她賣給那個秃驢,我好心救她,她還……”
周皎:“停!老闆,我知道了。”
周皎思索三秒,分析了下現在的處境。
隻要女主還有那賭鬼爸,那麼倆人之間的感情發展就不會心貼心,頂多腎貼腎。
“您能把她爸弄死嗎?”周皎說。
解決她爹這個禍害,怎麼不算好事一件呢。
防止未來難測,暗殺就在此刻。
顧深聞言,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踏馬是個守法公民!我連稅都不漏,你叫我殺人?!”
周皎一愣,這古早小說的霸總這麼守法?!她踏馬穿進盜版書了吧?!
等等!會不會是她剛剛暗示的太明顯了?顧深不好直說其實他手底下養着一群殺手?
“boss。”
顧深:“?”
周皎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顧深:“????”
“i can jiazhuang don not know。”
顧深:“???????”
顧深忍無可忍,猛地站起身朝她大吼:“你有病啊!周皎!”
“你倆今晚還睡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