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聽說了沒？”林皎的同桌壓低聲音，“一中那個柳如季要轉來咱學校，真的假的啊？”

林皎挑了挑眉，用氣音說道：“我怎麼知道？”

同桌一噎，繼續壓低聲音：“你跟一中的老師同學接觸的多，沒聽他們提過？！”

林皎一臉無所謂：“提過啊，不是長的很牛逼，身高188膚白貌美大長腿嗎？”

同桌雙眼亮的堪比800瓦的燈泡，贊賞地朝她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林皎：“聽說他家世成迷，但是身上的稀世法器成堆，随手一扔就能買下一套房。”

同桌繼續小雞啄米式的點頭，示意她繼續努力！

林皎：“聽說他為人高冷禁欲，能十天半個月地不說一句話。”

同桌又又點點頭，剛要說什麼，被林皎摁着腦袋推回去：“陳書，你能别整天看那些小道花邊新聞啊？智商都看成負數了，小心下次考試給林笙墊底！”

陳書揉揉腦袋，十分不服氣：“我才不怕呢！就他那個笨驢！我閉着眼都能考過他！”

林皎稍一沉思，點點頭：“也對。”

見問不出什麼，陳書興緻缺缺地趴回桌上，閉上了眼。

空氣變得安靜，記憶把林皎拉回那個晚上。

夜色如墨，昏暗的狹窄小巷盡頭處傳來聲響：

“所以呢？”少年一身绯色休閑裝，墨發披散被風吹起，垂眸看向跌坐在地上的人，豔麗的臉上無波無瀾。

“不，不，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你，你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男人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半邊臉上都是血，戰戰兢兢地看向少年手裡那把滴血的劍。

少年突然半蹲下身，劍尖輕輕劃過男人的臉，唇角随意一勾，似笑非笑道：“我再問一遍，是誰？”

“我，我，不知道是.....”

“林皎！”

林皎猝不及防從回憶中抽出來，猛地打了個機靈，側頭看去，是學習委員。

“幹嘛呢？林姐。”學委用抱着一沓作業的手戳她，“老文在辦公室等你呢。”

林皎嗯了聲，起身出門。

天漆黑如墨，隻樓上的燈一盞盞地亮着。自習時間，走廊上沒什麼人，透過玻璃窗，林皎看到自己的倒影。

絕美，她滿意的哼了聲。

文秀葵正倚在桌上，吹着她那杯從同事那裡搶來的茶葉泡成的茶，一臉享受。

“老師，”林皎客套地敲敲門，随後若無其人的走進來，帶上門。

“嘿，你來了！”文秀葵朝她努努嘴，示意她坐在辦公椅上。

林皎一屁股坐下，熟練地抽出教案開始抄，文秀葵滿意的咂咂嘴。

“小林啊，沒了你，讓我可怎麼辦呀！”

“您隻要稍微勤快一點就好。”林皎手下沒停，頭也沒擡。

“那算了，我都有你了。”文秀葵吸溜着喝了口茶。

“我跟你說，你都不知道我剛剛多麼勇猛！”文秀葵美滋滋地沉浸式回憶：“我上去就是一個掃堂腿，直叫那仇英毫無回手之力！最後隻得乖乖地奉上他那壺千年冰山雪蓮茶！待會兒你走的時候也帶上點！對身體可好了！”

說完又吸溜一口戰利品。

林皎面無表情地誇獎：“哇！您好棒！”

一邊說一邊用餘光找盛茶葉的容器。

待鎖定目标後，林皎滿意地收回視線，繼續抄教案。

“老師。”

“怎麼啦？”

“你上周教的那個隐身丹，最多維持多久？”

“隐身丹？他們煉的話，”文秀葵頓了下，“八到十六個小時，”低頭看向自己的得意弟子：“咋啦，你效果不好嗎？”

林皎不答反問：“48個小時，可能嗎？”

“48小時？！”文秀葵瞪大眼：“但是個丹藥的最高記錄就是30個小時啊？！”

林皎還沒來得及答，就聽文秀葵喃喃道：“丹藥每多維持一個小時，難度就直線上升，但是再強的天賦也不能抛開原材料談藥效，我給你們的那些原材料，頂破天就30個小時呀，就算是你也.....，除非......”

文秀葵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嚴肅，“你煉出的丹藥能維持48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