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之上一秒不是還在卧室……怎麼這麼快就到一樓了??他好急啊】
【徐小少爺:讓我聞聞這裡有沒有薄臨言的味道。】
【支持徐姜二人組趕緊鎖死,支持薄臨言獨美~】
将面前的人這番行為納入眼底,姜冉斂下眸,把手中的園藝書關上。
等了幾秒,他緩緩掀起眼皮。
将徐漾之偷瞄的動作逮了個正着。
隻見被抓包的金發青年再次匆匆挪開眼,姜冉急忙開口,直切主題:“謝謝你送的藥。”
徐漾之身子一怔,依舊保持着原先的姿勢,聲音悶悶的,隔着一個腦袋傳入耳裡。
“少自作多情。”
怎想,面朝的那扇窗戶玻璃,卻完美暴露了他此刻的表情。
透亮的玻璃倒映下,青年耳廓泛紅,嘴角用力拉成平直的一條線。原本時時透着不耐煩的眉眼,也都變得柔和了不少。
【等等……徐漾之你……居然還有這個面孔……】
【呃。。。牛掰。。】
【草!!我就說他是死傲嬌吧!!!】
姜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回想起目前幾次和徐漾之的接觸經曆。
青年好像都是這幅别扭的樣子。
餐桌上沖他說狠話,事後又悄咪咪地跑到房門口給他送藥。
甚至還考慮到了他獸族的身份,選的是專用藥。
說他人不好吧,也不會細心地做到這個地步。
說他人好吧,那嘴巴又像管制刀具一樣,誰都要戳一下。
姜冉難免感到無奈。
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
兔耳朵尖就一動,靈敏地捕捉到了不遠處幾人的歡笑聲。
【報!!阮卿卿他們買菜回來了,滿滿三四袋】
【我和你們說,秋芸姐太會挑菜了,全程都是秋芸姐主導。中途張知想在阮卿卿面前裝B,結果失敗了,别提現場有多尴尬、、】
【啊啊啊啊聽你這樣一說,好後悔沒去買菜組那邊湊熱鬧】
“買菜的人回來了。”姜冉拿起園藝書,站直身子,一邊往書架走,一邊随口問徐漾之,“要一起嗎?”
桌邊的人沒動,隻聽一句:“誰管你。”
得到拒絕答案,姜冉緘了口,把厚重的書本塞回原位,先行一步出了閱覽室。
但關上門的瞬間,他便聽到裡側椅子拖動的聲音。
……果然是個别扭孩子。
來到客廳,秋芸和阮卿卿已經換好了鞋。
張知則先把直購回來的東西全部放到了廚房冰箱。
看到姜冉,捧着一把奶糖的阮卿卿眼眸轉動,詢問道:“姜冉,臨言師兄呢?”
【薄臨言兩眼一睜就是被人纏上的命。。參加一個綜藝反倒有種入駐盤絲洞的即視感。。】
【誰讓我哥是香饽饽,沒辦法/攤手/大哭】
【我女你别在飛機場等船來啊!!沒結果啊!!】
“不知道。”姜冉搖搖頭。
剛到沙發坐下的秋芸聽見兩人的對話,抿了口水,插嘴道:“估計人在健身房呢,自律的很。”
說時遲那時快,女人話音剛落,話題主人公就出現在了衆人視野裡。
薄臨言僅穿了件單薄的内搭,發絲被汗水打濕,變成一绺一绺,被男人随意地撥弄到兩側。
因而那張骨相優越的帥臉,更加充分的暴露在鏡頭前。
因為剛運動過,手臂肌肉充着血。雖不及專門走健身方面的張知那般誇張,但也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老公這張臉一出來,天氣都明媚了。。】
【斯哈斯哈我舔舔舔prprpr】
【我哥簡直帥出天際……誰的一輩子我不說】
一看到薄臨言,阮卿卿就小跑到男人面前,攤開手,笑眯眯道:“臨言師兄,吃點糖吧。”
問言,薄臨言目光下移。
女生小巧的手心靜靜躺着四五顆奶糖。
藍白為主色的糖紙上,印着一隻蹲坐的兔子,身軀後端的兔尾圓滾滾的,像個小雪球。
他不由想起姜冉發燒的那天早晨,不經意間所見的兔尾。
似乎要比糖紙上的更白、更圓。
“臨言師兄?”見男人一直保持沉默,阮卿卿不禁疑惑道。
思緒被打斷,薄臨言抿唇,冷淡道:“不用。”
然後不等女生有何反應,他便徑直拔腿繞開。
走了幾步路,薄臨言擡眸。
餘光忽地掃到不遠處站着的人。
“前輩。”
白發男生微微颔首,半彎着眉眼,嗓音不再同之前那麼沙啞。
腦袋上方那對長長的兔耳挺立着,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薄臨言看着,莫名又想起自己在糖紙上看見的白兔。
兩者仿佛又漸漸重疊了。
他這麼想着,剛想點頭回應那聲招呼。
視線就被一個身影突然擋住。
眼前原本清秀的面孔,霎時變成另一張滿眼敵意的臉。
徐漾之咬緊牙關,擋在姜冉面前,沖薄臨言擡了擡下巴。
“你不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