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笑死。。到底是誰一直在倒貼啊。。】
【薄臨言沒惹……】
【看不懂徐漾之的操作,他想幹嘛】
薄臨言擦拭碗壁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半秒。
他眸光微轉,與徐漾之四目相對。
小少爺擰着眉毛,臉上顯出幾分不耐煩的神态。
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薄臨言沒說話。
他挪開眼,繼續手中動作。清洗時碗碟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徐漾之咬牙,也不管男人是否聽見,重申道:“别靠近姜冉!”
薄臨言扭開水龍頭,淅淅瀝瀝的沖刷水聲在耳旁響起。
回想到徐漾之剛才那些怪異的舉止行為,他一邊沖洗着碗筷上的泡沫,一邊繞開當下話題。
“你和姜冉認識?”
徐漾之怔住,任由濺起的自來水源源不斷打濕手背。
“跟你有什麼關系?”他捏着抹布的手指慢慢收緊,反問道。
餘光将這一幕納入眼底,薄臨言若有所思。
見男人斂着眸不說話,徐漾之冷哼一聲,獨自嘀咕:“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那眼睛都快黏在姜冉身上了。
這番話被麥克風收音,彈幕立馬争執起來。
【活久見……薄臨言居然會主動問人問題……】
【我哥能有什麼心思,搞笑】
【少往姜冉臉上貼金了/摳鼻/摳鼻】
【徐漾之你這麼愛獸族徐家知道嗎??】
【你又懂了、、懂哥也是無敵了】
薄臨言頓了頓,目光沉沉地望向徐漾之。
見狀,徐漾之嘴唇嗫嚅了一下,腦海裡閃過薄臨言看着姜冉兔耳的那幅畫面,補充說:“反正别老看他的耳朵!”
薄臨言觑了眼身旁始終拉着臉、凝視自己的人,涼涼道:“以己度人挺可笑的。”
【徐漾之别尼瑪放屁了好嗎……薄臨言什麼時候盯着姜冉兔耳看了……】
【就是!我哥想看哪裡就看哪裡~】
【老公别和他說話了、、小心被拉低智商(:D】
“你!”徐漾之氣極,喉間藏着許多想說的東西,在看到薄臨言挑眉望過來的那刻,又盡數吞下。他低下頭加快洗碗的速度。
參加節目前,爺爺單獨把他叫到書房談過話,讓他收斂點脾氣,不要招惹薄家的人。
因為動作十分随意,碟碗磕磕碰碰的聲音不斷在廚房内回響,似乎是借此暗地宣洩自己的不滿。
薄臨言收回視線,将剩下的碗筷漂洗幹淨。
快速完成自己的份内工作,徐漾之便徑直往廚房的門走去。
【徐漾之快走吧,礙眼死了】
【這場面……先淺淺夢一個老公在我家洗碗】
【終于隻有薄臨言一個人了!簡直粉絲福利!!】
聽到走動的動靜,薄臨言循聲看去,隻能瞥見青年越走越遠的背影。
外面那件價格高昂的棉質開衫,耷在肩頭以下的地方,感覺再走幾步路就能全然掉下來。
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從來沒有給過什麼人好臉色。
唯獨姜冉一人,能得到徐漾之的密切關注。
依據徐漾之所言,兩人是認識的,并且似乎還是關系親近的好朋友。不然他态度不會至此。
但看姜冉的反應,又像是不太熟悉這人。
很奇怪。
暫時把疑惑按捺回心底,薄臨言關閉水龍頭,用一旁懸挂的擦手巾擦去水珠,再将碗筷收進烘幹機。
做完一切,他才邁腿離開。
-
從廚房出來後,姜冉沒上樓,而是站在客廳角落。
落地窗通透敞亮,外面花園那一隅的槭樹映入眼簾。
明明已入秋季,本該呈現出鮮豔火紅顔色的葉片卻卷曲着,葉尖焦枯,像是被燒過一般。
輕輕被風刮過就脫離枝丫,悠悠飄落地面。
他腳尖一動,去雜物間找了把枝剪,出了門。
考慮到昨晚下過雨,溫度驟降,姜冉把外套拉鍊拉至下巴,又戴好帽子,這才拉開大門往外走。
成功找到剛才所見的那棵槭樹,他越過外圍那圈灌木,鑽進去。
身後的跟拍攝像師被留在原地,觀望、拍攝着一切。
【姜冉這是要幹嘛?有點沒頭沒尾的】
【怎麼随便踐踏草地,,,沒素質/鄙視/鄙視】
【他拿着枝剪耶,要去修剪什麼東西嗎】
鏡頭裡,戴着兜帽的男生先是繞着槭樹走了一圈。
随後半彎下腰,毫不猶豫地伸手,“咔嚓咔嚓”地剪下衆多枝葉。
邊剪,他邊用手接住掉下的枯枝落葉。
期間耳畔傳來大門推拉的開關聲以及一道腳步聲。
姜冉沒管。
過了幾分鐘,他終于收工,捧着一堆東西跨出灌木。
走到攝像師面前,姜冉咽了咽唾沫,潤完嗓子,緩緩開口道:“這棵槭樹被病菌侵染了,告訴節目組買點多菌靈回來噴灑,不然會傳染給其他樹。”
攝像師沒想到姜冉會和他說這些。
頓了頓,他點點頭,無聲做了個“好”的口型。
也是在這時,姜冉才發現。
自己的跟拍攝像師居然換了人。
但眼下他也無心去深思緣由,便隻牽起唇角,淺淺笑了笑。
室外的空氣很冷,男生小巧的鼻尖被凍得微微發紅。
因為眼尾還帶着病态的薄紅,加上沙啞的嗓音,顯得他整個人更加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