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的話語裡滿是驚訝,姜冉愣了一秒。
【天啊,富家少爺居然認識姜冉這個糊咖,他們倆難道不是不同階級的人嗎】
【大膽猜測一下啊。富豪私底下不是都喜歡包養帥哥美女嗎。姜冉長得又不賴,再加上兔族身份,全年發情期……懂的都懂。姜冉沒準早就被人玩過喽】
【某些惡俗人士别放屁了好嗎。。北極兔繁殖能力很低。。傻吊男愛造黃|謠攔不住的。。】
反應過來後,他下意識捏了下手指。
眼前這人應該是昨晚還沒來得及碰面的新人男嘉賓。
徐家小少爺——徐漾之。
依照記憶,小說原文裡并沒有提及過這個人的名字。
但先前那句“是你”情緒激動,顯然他是認識原主的,甚至兩人可能還有過一段交情。
他不會就此暴露不是原主本人吧……
見姜冉聞聲先是一怔,掃了眼自己,又接着一語不發,徐漾之用力抿了下嘴唇。
他挪動目光,停在不遠處那人的腦袋上方,看到了一對無精打采、耷拉着的毛茸茸兔耳。
“你都不藏一下?”徐漾之擰着眉毛,沒有猶豫地開口責備道。
姜冉張了張嘴巴,正欲回應。怎想才吐出一個“不”字,卻被喉嚨口傳來的強烈刺痛,激得把話重新咽了回去。
因為疼痛,他整張臉都皺了,隻能小幅度地搖着頭以示回應。
從剛才起床他就感覺到咽喉腫脹,帶着令人難受的壓迫感。隻是沒想到會如此嚴重,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見狀,徐漾之視線下移,瞧見姜冉手裡被捏緊成一團的藥袋子。
通過指縫露出的包裝樣式和字眼,他一眼認出這東西是某類感冒沖劑。
他的眉頭擰得更緊,冷冷道:“感冒了能不能注意點?”
【我靠小少爺一上來就火力全開啊。。】
【徐漾之看起來好讨厭獸族……】
【不,他隻是平等的讨厭所有人罷了。昨天他也沒對張知客氣過】
【有錢人說話就是硬氣哈/摳鼻/摳鼻】
聽出徐漾之話中生硬的埋怨,姜冉緩過喉間疼痛,歉意地沖他笑了笑。
徐漾之沒說話了,臉色反而變得有些古怪。
沉默了會,他轉過身,把門重重甩上,徹底隔絕了客廳裡的一切。
姜冉默默盯着金發青年離去的方向。
他斂下眼眸,走到飲水機前。
燒水的按鈕被人提前打開了。
此時正好能接到熱水。
看着藥劑沖散在水中,姜冉仰頭喝盡。
雖然他現在燒已經退了,但是受到并發症的影響,鼻子依舊保持堵塞,味覺也減退了很多。
至少他嘗不出手中這杯藥的任何一絲味道,不知是苦是甜。
姜冉把紙杯捏癟,丢進垃圾桶,随後往露台那邊望了眼。
天空被厚重的雲層遮蔽,剛從山頂冒出個頭的朝陽藏身其中,若隐若現。
昨天半夜似乎下過雨,小屋旁的樹枝上還綴着許多水珠。
在小說作者的筆下,每當進入秋季,洛城的天氣總會變得陰晴不定。
一場雨過後便立馬降下溫度,一出太陽又火速回升至夏季均溫。
止住飄遠的思緒,姜冉收回目光,回房多添了件衣服。
回想起徐漾之所說的那些話,他又打開行李箱翻出參加節目前備好的口罩。
穿戴完畢,他才下了樓。
視野裡剛出現一樓樓梯口處的地闆瓷磚,就聽到阮卿卿那甜美的嗓音。
“臨言師兄,早上好呀。”
下完台階,隻見薄臨言站在小屋規則牌旁的扭蛋機前。
阮卿卿笑盈盈地跟在他身側。
【老公啊啊啊早上好】
【大清早看到我哥的神顔,打工都有動力了】
【阮卿卿素顔出鏡?狀态這麼好?】
【某小花可以注意點距離嗎。。】
注意到有人下樓,薄臨言擡眸朝那人望去。
而阮卿卿看清來者是姜冉後,草草看了眼便移正視線。
迎上男人的目光,姜冉彎了彎眼睛,然後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嗓子。
眼前男人眉心一蹙,薄唇輕啟,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可下一秒就被阮卿卿打斷。
“臨言師兄抽到誰啦?”身側的阮卿卿盯着薄臨言手裡的扭蛋,好奇地問道。
薄臨言沒回答,雙唇緊閉着把藍色的外殼扭開。
裡面裝着一張紙條,正中間印着兩個黑體字。
——姜冉。
看到上面的内容,阮卿卿心下一沉,原先持有的期望破滅。
她藏住情緒,唇邊牽起一個笑容,說:“是姜冉呀,挺好的。”
薄臨言表情未變,捏着紙條毫不猶豫地往姜冉那邊走去。
【薄臨言和姜冉是綁定了什麼系統嗎,必須一起行動的那種】
【又是姜冉啊啊老公咋們不要被他繼續吸血了好嗎】
【節目組你他嗎這安排是合理的???】
【草,,又能磕糖了……】
姜冉站在原地等薄臨言來到身側。
和男人并肩離開前,他不忘沖阮卿卿揮了揮手。
“我也去給你們幫忙!”見自己馬上要被留下,阮卿卿咬了下嘴唇,說完快步跟上他們。
三人一起來到廚房。
姜冉拉開冰箱門,細數着裡面剩餘的菜品。
不太夠做一天三頓飯的量,看來晚些時候還得拜托其他嘉賓出門買菜。
考慮到嘉賓們的口味各異,他決定既做西式早餐和也做中式早餐。
合理規劃好食材用量,又想到秋芸姐保養嗓子的習慣,便用剩下的秋梨,加上銀耳、陳皮、紅棗、話梅和冰糖,打算吊一鍋梨湯。
姜冉把所需菜品全部拿出來,還沒放到備菜區就被薄臨言伸手接過。
他緊了緊手指,剛想幫薄臨言分擔一些。
隻聽男人淡淡問道:“傷好了?”
【薄臨言同情心泛濫得也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