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雪花從暖黃色的路燈光下飄過,冰暖交融。
路上堵得厲害,等顧遠将車子開到樓上,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
他坐上電梯,匆匆上了樓,掏鑰匙開門時,想到自己過幾日可能就無法住在這裡了,憂愁湧上心頭,接連歎了兩口氣,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到身影在悄然靠近,直到他被撲倒在了自家的地毯上。
門關上發出的巨大的響動,讓顧遠顫了顫身子,巨大的危機感讓他急忙擡起頭,卻意外的對上了一雙如同琥珀般的眼眸。
“沈挽清?”
時隔一個半月,再見到沈挽清,顧遠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說好的要照顧沈挽清,但他最近忙自己的的事情都夠焦頭爛額了,自然顧不上沈挽清了。
青年似乎在外面站了許久,身上帶着一股寒意,襯得那本就瓷白的肌膚冷白像雪,纖長的羽睫顫了又顫,在眼睑處落下一抹青影。
顧遠在心中默念自己比沈挽清年長,但實際上,他在氣勢上還是落在了下風。
他處于下位。
顧遠意識到自己還躺在地上,想要收回腿,但沈挽清還壓在他的腿上。
雖然沒感受到多少重量,但他的腿完全動不了。
他見沈挽清垂眸、一言不發,他有意提醒:“你壓到我腿了。”
又說了些客套話,想要活躍下氣氛,“這麼久沒見,你好像變了一個人,在學校還好嗎?”
沈挽清終于有了些許的反應,眼底暗流湧動,“哥,我們來做吧。”
他在學校好嗎?
簡直糟糕透了。
“……?”
先前,顧遠并沒能明白沈挽清是什麼意思,直到沈挽清脫去了外套,露出裡面黑色的針織衫。
沈挽清還什麼都沒露,顧遠就紅了臉頰,嬌豔的紅色向下蔓延到了脖頸。
“等等,不行,這樣不行。”
酒還沒有喝,顧遠便感覺頭暈暈的了,一股熱氣直直的往頭上湧。
沈挽清停下手上的動作,見顧遠一副抗拒的樣子,眸色暗了暗,随機勾了下唇角,“哥,你誤會了,我是讓你作踐作踐我。”
顧遠愣住了,可能也有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個作踐法,導緻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沈挽清。
沈挽清脫掉衣服,又拿起被扔到一旁的紅色圍巾,按在自己的身上,并拉過了顧遠的手覆蓋在上面。
顧遠手指觸碰到圍巾,略有些粗糙的質感讓他無意識的縮了下手指。
他手指觸碰上都是這樣的感覺了,更不用說沈挽清現在的感受了。
這和自虐唯一的區别,可能就是沈挽清能從中感受到為數不多的快感。
他怔怔地擡起眼睛,身體裡的血液不知道在往什麼地方流去,反正他的大腦已經停止思考了。
“這樣隔着,你總可以接受吧?”
沈挽清雖然是在笑着,但明豔的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的溫度,像是雪花飄入脖頸,他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顧遠拒絕的話,被沈挽清用手捂住他的嘴,給堵了回去。
他和沈挽清之間,隔着一條紅色的圍巾,但他還是感受到了那抹灼熱感。
沈挽清逐漸變得濕重的呼吸,也在不斷提醒着他這一點。
應該是很疼的。
沈挽清額頭上泌出了汗珠。
顧遠覺得沈挽清大概是有些瘋魔了,一遍結束後,不給自己留任何喘息的機會,蓋上圍巾就要再來一次。
在他最脆弱敏感的時候,刺激也會加倍。
沈挽清還在安慰他,“圍巾很長,弄髒了這裡,換一下就好了。”
…………
顧遠趕到包間時已經遲到了,好在他平時在公司裡就沒有存在感,眼下也就不會有同事故意起哄,要他罰酒。
他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口有些渴,想要端起酒杯,抿口酒。
可冰涼的酒杯碰上他的掌心,他的手顫了下。
過度摩擦的掌心到現在都還是一片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