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回到家時,已經醉了個徹底,酒精侵蝕着他的身體,讓他徹底失去了清醒,意識有些混亂。
他唯一能夠感受得到的就是,自己從搖搖晃晃的不平衡中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東西,穩住了身體,但頭依舊很暈。
沈挽清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顧遠有些詫異,連忙接住了差點就要摔倒在地的顧遠。
酒味混合着一抹甜甜的香味彌漫過來。
顧遠原本瓷白的面頰上暈染着重重的酡紅,眼睛輕眯着,纖長的羽睫顫了又顫,被酒水濕潤過的薄唇泛着水潤。
外套不知道被丢到了什麼地方,襯衣領口大敞着,紅暈蔓延到了脖頸上,這裡的香甜也更為濃郁。
“哥,出去應酬了嗎?”
沈挽清看顧遠不像是酒量好的人,很難想象幾杯酒下肚後就醉過去的顧遠,以這幅模樣出現在酒桌上,其他人會用什麼眼神在審視着顧遠。
他見顧遠輕哼了兩下,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就先扶着顧遠坐到了沙發上。
沈挽清起身去給顧遠倒水,躺在沙發上顧遠的喃喃聲讓他頓住了腳步。
“不要,不要當餐盤了。”
“别舔了,秦霄……”
…………
顧遠用自己的“誠意”換回了自己的工作。
剛回到工位的第一天,同事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在看他,即便非常的隐晦,但他還是覺察出來大家與平時的不太一樣。
他想着這可能與他在公司消失這麼多天,又突然出現有關,便沒有去在意。
顧遠端着水杯要去茶水間接點熱水,卻不想聽到了有人在嚼他的舌根。
他原本以為同事們說的是隔壁部門的,或是是這個充滿神秘感的老闆上司,可聽到男同事用輕蔑又唏噓的語氣說出他的名字時,他停在了茶水間門口的拐角處。
“顧遠?長了一股騷樣,為着他,小王那麼能幹都被辭退了。”
有人震驚了一聲,“不是說因為小王的失誤,才辭退他的嗎?”
“拉到吧,當初小王一個人幹的好好,突然就空降下來一個剛領到駕駛證不久的顧遠,而且為着一個顧遠,小王當初就差點丢了飯碗。”
“人家顧遠哪裡是來工作的,明明是來提供特殊服務的……”
顧遠聽到後面四個字,猶如當頭一棒,愣在了原地,直到耳邊傳來腳步聲,他才想起來要躲閃,可剛一擡頭,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男人見他沒有絲毫的尴尬表情,反倒是他這個被人說閑話的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了一樣,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男人慢慢悠悠輕哼了一聲,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其他人見到他則是詫異了一下,裝作無事的快速離開了茶水間。
顧遠沒等杯子裡的水裝滿,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如果沒有發生體現“誠意”的事情,那他可能還會抓住方才說閑話的男人,好好質問一番。
可如今他沒有底氣,隻想拼命地掩飾自己做下的事情。
當情緒褪去,酒精的作用消失,顧遠也逐漸回味過來,那樣的方式不是“體現誠意”,而是刻意讨好。
顧遠更是羞得有些害怕見到秦霄,因為一見到秦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會無比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男人變沉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又癢又酥,他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隻能看着秦霄從他的頸窩處舔舐着奶油。
顧遠晃了晃頭,想要将那些羞恥的回憶從他的腦子裡搖出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他的桌子上,彎曲手指敲了敲。
他下意識順着那隻手往上看去,對上了一雙深邃但有些陌生的眼睛。
“秦總”二字剛到嘴邊,他就發現面前的男人肌膚要偏黑一點,和久居辦公室、皮膚白得完全病态的秦霄完全不一樣。
顧遠愣了愣,想到站在他工位前的就是先前害自己失去工作,并且脾氣不好的秦洲,不想要理睬男人的他還是迫不得已擡起了頭。
這個人是秦霄的哥哥,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工作不能再因為秦洲而丢掉。
秦洲上下打量了兩下顧遠,起伏不多的話中帶着一些嫌棄,“起來,跟我走。”
顧遠:“可是……”
秦霄不在公司,他是秦霄的員工,怎麼能随便跟人走呢?
秦洲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我會和秦霄說的,現在馬上,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