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清習慣了别人來遷就他,而不是他遷就别人。
正經的西裝穿在身上總會有一種不容侵犯的禁欲感,但他完全沒有從顧遠的身上感受到。
顧遠有些清瘦,肩寬沒那麼誇張,但與腰線的比例也是相得益彰。
姣好的面容總是帶着些許的疲憊,一副被工作耗盡了全部精神力的社畜樣子。
可偏偏即便這樣,顧遠還是不停的操心、不停的忙碌。
顧遠明明沒有結婚,卻天生一種人夫感。
社畜感、人夫感雜糅混合在一起,化成了想讓人欺負的糜爛的窩囊感。
顧遠穿着這樣的一身衣服,無聲流淚會是什麼樣子?
有些病态白的肌膚上泛着紅暈,眼淚落得到處都是,十分狼狽。
沈挽清坐在了放在陽台前的椅子上,“沒有談戀愛嗎?”
顧遠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戀愛。”
沈挽清視線落在顧遠的臉上,停頓了幾秒,唇角揚起明顯的弧度,但笑意轉瞬即逝,“之前呢?也沒有過女朋友嗎?”
顧遠搖搖頭,心中覺得有幾分奇怪。
他比沈挽清大了十歲,雖然算不上長輩,但他們也不是同齡人,可沈挽清字字句句裡沒有含蓄敬重。
顧遠的反應完全在沈挽清的預料之内,他摩挲着手機,記憶中沉默寡言的少年形象逐漸與眼前的男人的身影重合,很小聲的輕“呵”了一下。
他倒是沒有想到曾經那個懦弱的養子突然間發了财,連幾千萬的複式平層都買了。
“是嗎?你都這麼有錢了,我以為那些見錢眼開的人會争前恐後,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你的床。”
像顧遠這樣的有錢人,要是還是處,應該沒什麼可信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