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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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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快又連貫,白婳甚至都沒看清他拿出的是什麼,就被鋒利的冷兵尖頭對準。

求生的本能促使她艱難起身,撒腿便跑,可腿心戰栗,用不上力,沒兩步便一個趔趄,身形要倒。

旁邊是一架花鳥刺繡四曲屏風,白婳慌亂之下伸手扶靠過去,卻不小心将屏風撞倒。

“哐啷”一聲,屏風倒下。

同時,一抹淡白色的衣裾半角虛虛渺渺飄進她的視線範圍裡。

屏風後面,竟不知何時站了位氣度翩翩的公子,容貌不凡,眉目疏淡,聞聲睨了她一眼,卻無任何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好似事不關己,遊離界外,就算眼前見血也全然無所謂。

這些,是他冷漠眼神透露出的含義。

可白婳管顧不了那麼多,此刻不知狀況,瑟縮在房間角落裡的人牙子定是指望不上的,她不明眼前這位公子是何身份,但近距之内隻能尋助于他,便決定咬牙賭上一把。

于是,她冒昧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臂,躲其身後,死活不肯放手。

白衣公子遲疑了下,沒有強行甩開她,像是懶得計較糾纏,便直接将她忽視。

冷镖直沖過來的鋒銳與力道不減,白衣公子随意擡起手中劍鞘,抵力一轉,危機輕松化解。

看清來人是誰,臧凡不滿一啧,心道這家夥來得真是不巧,他剛剛差點就試探出了這女子的功夫虛實。

實在壞他好事。

“等你飲酒,遲遲不來,我當因什麼耽誤了腳程,原來是望月樓的酒比我那裡的好飲。”

白衣公子開了口,聲音帶點慵倦,卻又清冽得好聽。

原來兩人是認識的,白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瞬間有點不知所措。

臧凡眼神饒有意味地看了白婳一眼,說道:“哪裡的話,兄弟為你辦事,自當竭力,雖選個丫頭而已,不算什麼大事,但季陵那些劍門對你常不懷好意,我擔憂他們會趁機搗亂,故而挑選得嚴格一些。”

白婳臉色微變,這才終于意識到,方才對他氣勢洶洶出手之人并非甯玦,而真正的甯公子,此刻就在她眼前。

怪她方才心神不甯,不然早該從言語中判斷明晰。

甯玦沒看白婳,隻瞥了眼站在角落裡大氣不敢出的人牙子,說道:“買賣而已,你情我願便成交,不成則一别兩寬,何至于動手?”

臧凡收了镖,應付一句:“劍客遊于江湖,随身丫頭自要選膽子大些的,我不過試探一二,誰想她如此怯弱。”

甯玦偏過目,像是終于發覺屋内還有一人。

他視線落定在白婳因恐懼而略顯蒼白的面龐上,審視問道:“為何還不松手?”

白婳窘迫,反應過來立刻松開,又後退半步。

同時,臉膛不受控制得泛了紅,雖是很淺的程度,但依舊沒逃過甯玦的眼睛。

江湖上風風雨雨,打打殺殺的事兒見慣了,這種小女子的赧色……甯玦倒覺得十分新鮮。

臧凡方才沒試出白婳的武功,一時隻覺這女子僞裝厲害,估計是個狠角色,自然不想留她在甯玦身邊當禍患。

于是說道:“我不過試探,誰知剛一出手就把這丫頭吓得軟了腿,如此沒有膽性,如何跟着你?走吧走吧,回去喝酒去,今天這批都不行,兄弟改天再給你物色别的丫頭。”

臧凡說完,從懷裡掏出些碎銀子,扔給人牙子,給他當個辛苦跑腿費。

甯玦沒有言語,見臧凡邁步,便也跟着要走。

白婳從失魂狀态回過神,想起表哥的殷殷叮囑,頓時鼓足勇氣,硬着頭皮開口争取。

“甯公子請留步!”她出聲阻攔,解釋說道,“我,我并非膽小,隻是剛剛事發突然,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才會慌不擇路。聽聞公子居于岘陽山上,過着避世野居的閑适生活,如此,又何需身邊丫鬟如打手一般膽大幹練,體格強碩。阿芃願跟随公子身邊,盡忠盡力,照顧好公子的起居生活,隻求公子能予我一安頓之所。”

聲音娓娓,咬字溫軟,實在悅耳。

甯玦回首,眼前那張如花似玉,我見猶憐的嬌靥竟明目張膽彎起唇,騁目流眄,淺淺對着他微笑。

一旁臧凡見狀,戒備心想,好一出赤裸裸的美人計!

甯玦沒有答複,白婳忍住心中懼意,擡頭迎上對方的目光。

到此刻,她才敢去仔細瞧他。

甯公子身量優越,竟比表哥還要高些。五官沒有不出挑的,俊美無俦,如畫中人物,若非要撿出一處說,那便眼睛吧,劍眉星目,瞳眸深邃,眼底好像漾動着一池星河,熠熠明亮。

皮膚也白,與他身着的凡白色衣袍相映襯,整個人顯得那麼遺世獨立。手執劍,劍鞘鏽青發舊,雖握着武器,但周身氣場并不鋒銳刺人,不像時時經曆刀風劍雨的江湖中人,倒是如同國子監裡年輕的講學先生一般,溫隽和雅。

與表哥所形容的陰戾之徒,相差甚遠。

不過很久以後,當白婳了解到甯玦真實的性子,才知今日對他的初印象是多麼可笑又荒唐。

何談溫隽?他分明如虎狼!

人是臧凡尋來的,見甯玦不允不否,臧凡主動代替表态道:“姑娘請回吧,方才你沒通過考驗,更沒達到我們的要求。”

甯玦像是默認了這個說法,面無表情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白婳,言簡意赅道:“救急用。”

這是他進門後,對她說的第二句話。

白婳呆呆看着手裡突然多出的銀兩,詫異于他的好心,一個兇惡之徒的好心。

隻是手中銀子的份量不過五十,她心頭沉壓的重石卻足足重過千斤。

眼下恐怕是最後的争取機會,白婳焦急如受炙烤的螞蟻,情急中,她蓦地想起表哥曾對她隐晦提起過,甯玦好女,貪色……

其面相并不像淫邪好色之徒,可白婳經曆過家族落魄,體會過人情冷暖,早已看清人心叵測,更知得千人千面,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思及此,她心底冒出大膽試探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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