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和何易結婚的時候,我們确實很幸福,肚子裡的孩子深受我們的期待,哪怕何家人不喜歡我,對于這個孩子她們還是很看重,就連對我也和顔悅色了起來。
那段時間是我在何家最輕松愉快的日子,我們一起準備兒童房,不知道孩子性别幹脆男孩女孩的東西一起買,看着夢幻的兒童房我已經迫不及待和肚子裡的小家夥見面了。
何易說他給小孩取好了名字,男生就叫何明軒,女生就叫何明蕊。
我問他有什麼寓意,他說明字帶有光明清晰的意思,男孩取軒有氣宇軒昂朝氣蓬勃的意思,也對他美好的期望,女孩取蕊字是希望她像花蕊一樣深受我們的庇護永遠無災無難,一輩子都是我們的小公主。
我笑着問他萬一你女兒要做女王不做公主呢。
何易拿着一件女孩的衣服,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緩聲道:“女王家裡已經有了一位了,我可舍不得我女兒受苦,反正我的孩子生來就是享福的,要是他們不會讀書就不讀,不想學的東西就不學,隻要品格無大錯就行。”
嫁到何家這麼久了我也知道了何易不少的曾經,知道何家父母将他看作家族繼承人,從小将何易逼得很緊,甚至不願意他有一點娛樂活動,也許他也是想彌補小時候的遺憾吧。
“東西還是要學的,不會要學他們喜歡的。”看何易現在寵溺的樣子我生怕把小家夥慣壞,那以後就讓我來做這個惡人吧,别人是嚴父慈母,那我們家以後就是慈父嚴母。
我們美好暢想卻忘記了,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道誰想先到達。
随着我肚子越來越大,我發布作品的時間越來越近,最近不止瞞着制衣還有工作室的運營與營銷,我開始何家,自己家,工作室三頭跑,每天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但是我盡量控制在十點之前回家。
這一天,為了趕一個方案,我忘了時間,等所有事情完畢以後才擡眼看了一下時間,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十一點,我吓得不行,心裡害怕何易又對着我啰嗦,說我為了工作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趕緊打開手機,卻發現頁面幹幹淨淨,這可奇怪了。
要知道以前一到九點何易就開始催人了,現在十一點了何易居然沒有打一個電話,信息倒是發了兩條,說他今天晚一點回來讓我不要等他。
看現在這個情況何易應該還沒有回家,我趕緊提着包回去,要是等他回來就完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何家還是燈火通明,可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我的婆婆和公公都是超級工作狂,淩晨一二點回來也常有,所以打開的燈是給他們留的。
我将車子行到車庫并沒有看見何易的車子,心中提着的一顆心終于松了下來,下車打算上樓時卻發現一對男女在不遠處的柱子前吻的火熱。
看清楚那女孩的臉我瞬間血壓飙升,火氣一下就沖天靈蓋。
是何甜甜,我冷聲叫出了她的名字。
何甜甜沒想到大半夜車庫還有人,吓得一把推開那個男的,驚慌整理着衣服,往我方向看來見到是我臉色一下冷了下來。
“你幹什麼!”她看上去很生氣,一張小嘴撅着,眼睛瞪着。
我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指着那個男生說:“他是誰,你們再幹什麼!”剛才我可看的清清楚楚,那個男的手都伸進了何甜甜的衣服裡面,要是我不打斷他們,他們是打算現場直播嗎?
何甜甜才滿十七歲沒有多久,明年就升高三,何易為了她的學習嘔心瀝血,自己沒時間就找了不少名師,而她現在居然帶着男的來家裡了。
何甜甜對我還是一副高傲的樣子,斜着眼睛看我:“這是我男朋友你說我們幹什麼,當初我哥這麼大的時候你不也是這麼勾着我哥的嗎?”
聽着她這番話我簡直要被氣笑了,她哥這麼大的時候還是手都沒有牽過的純情少年,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轉頭看向那個少年,這一看差點沒暈過去。
那哪裡是個少年,染着一頭黃毛,胡子拉喳,露出的露出的皮膚都能看出大段的紋身,更别提棉服下面的。
那男的察覺到我在看他對着我不懷好意一笑,随後抱着何甜甜的腰:“甜甜啊,這位美人是誰啊?”
何甜甜白了他一眼,顯然是對那個稱呼不滿:“你說她是誰,是我那瞎眼的哥死活要娶的婊子!”
“何甜甜!”我氣的渾身發抖,沒想到她嘴裡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聽到我的怒喝,何甜甜更加生氣了,梗着個脖子對我說着髒話。
我指着她真的氣的說不出來話,也沒想到這丫頭會長得這麼歪,現在她更像是外面無所事事混日子的小太妹。
“你叫什麼,難道你不是婊子嗎?難道你沒有勾着我哥嗎?難道你不是懷着孩子才進到我家的嗎?如果不是你,淺荷姐姐就是我的嫂子,她現在每天難過死了。”何甜甜氣憤道。
她講話向來口無遮攔平常我也不和她計較,可是她說到江淺荷我就來氣了。
一旦她有時間就将江淺荷帶到何家,每次那個江淺荷看着何易就像是蚊子看見了肉死活要纏上去,完全不懂得避嫌,甚至有一天晚上,江淺荷這個人居然借着酒醉的原因闖進了我們的卧房,當時何易正洗完澡出來,她一看見何易就抱了上去,哭喊着不松手,鬧得所有人都看見了她掉價的那一幕。
那一晚氣得我是半夜沒睡。
一個女人這麼不要臉纏着别人的丈夫也别想别人高看她半分,明明她家境情況這麼好,明明世上好男兒千千萬,可她就是纏着一個有婦之夫不放,就連何家人對這個從小認識的姑娘也頗有微詞。
“就算沒有我,江淺荷也不會是你嫂子,你看你哥和她從小認識,他們在一起過嗎?反倒是她,在别人明确拒絕她的情況下還糾纏着不放,那就是不要臉。”我不是聖母,幾次三番的隐忍已經讓我怒火極限上升,我不可能會繼續忍下去。
何甜甜顯然不能接受自己的朋友被我這麼罵,當即用更難聽的髒話把我給罵了回去。
聽到這些話我都震驚了,要知道何家是最關注小孩教育的,我見過的小孩子都很聽話懂事,就算是何家人背地裡看不上我,可是面子上還過得去,她嘴裡吐出來的髒話不亞于工地邊工人說的渾話。
我愣在了那裡,一時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何甜甜。”
何甜甜聽到聲音一臉驚恐,她轉頭想要找那個黃毛,可那個黃毛早一步看見何易,看到他的一瞬間趕緊溜了。
何易站到了我的身邊,看向我的眼睛中帶着抱歉,他把他身上的風衣披在了我的身上問着我的情況,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知道我情況很好以後,何易冰冷的眼睛看向何甜甜,對着她冷聲道:“你不是你在學習嗎?剛才那個難道是誰?還有你剛剛怎麼對你嫂子說的話。”何易氣的青筋暴起,顯然已經忍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