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朝不遠處正在收拾果皮的齊修遠看了一眼，神秘地說：“好像——有。”

“這樣啊。”劉雨撅起嘴巴，“行吧，我就知道。”

下午休息，齊修遠提議一起去逛超市，正好去看下送給菲菲的結婚禮物。陳星說：“好啊，那中午去我家吃飯吧。”

“好。”齊修遠欣然應允。

超市離圖書館還有一段距離，陳星擔心中午吃飯會很晚，齊修遠說沒關系，晚上也晚點吃就好了。

“那你晚上也在我家吃飯嗎？”陳星很自然地問。

“不行，我下午得回趟學校。”

“好吧。”

去逛超市不是什麼新奇的體驗，新奇的是和男朋友一起逛——沒錯，作為一個談了兩任男朋友的人，陳星還是第一次和男朋友一起逛超市。

“好像有牛排在做活動。”陳星翹首往右前方看，不止牛排，生鮮區很多東西都在做活動。

“去看看。”齊修遠推着推車往前面走。

陳星拈了一塊試吃台上的煎牛排，遞給齊修遠：“嘗嘗看，好吃不？”

“還可以。”

陳星在冷凍櫃裡挑來挑去：“那中午就煎牛排吃好了，買牛排還送香料呢，好劃算。這塊怎麼樣？”

“挺好的。”齊修遠說，“多買幾塊吧。”

買完牛排，陳星順手在隔壁買了一些羊排，他家有烤箱，嘴饞了烤塊羊排吃也不錯。一路從生鮮逛到蔬菜區，蔬菜不經放，陳星隻買了一些土豆和西藍花，打算中午配牛排吃。

經過賣餐具的地方，齊修遠提醒他：“挑禮物。”

“哦！”陳星說，拐個彎往有禮盒包裝的貨架上走。

陳星看了一圈，覺得這些碗碟的樣式都太素了，不是白色的就是白色帶花的，結婚應該喜慶點，大紅色才更應景。齊修遠不以為意：“還是實用點好吧，大紅色的碗碟好像隻适合觀賞，不适合使用。”

說得也是。陳星說：“那買個花紋有寓意的吧，像這種……這上面的圖案是鴛鴦嗎？”

齊修遠湊過來看了一會兒，猶豫道：“好像是……吧。”

兩個人緊挨在一起，從後面看好像陳星貼在齊修遠的懷裡，路過的人向他倆投去古怪的目光。兩人沒有察覺，研究盤子上的花紋到底是鴛鴦還是鴨子，陳星說：“就是鴛鴦吧，哪有人會在餐具上畫鴨子的。”

“我看像是鴨子，你看它的嘴巴，是扁的。”

“真的嗎？但是它的脖子好長……”

旁邊有一對情侶觀察他們很久了，那女孩子悄悄跟男朋友說：“一看就是一對，個子高的那個是攻，矮的是受……”她男朋友讓她小聲點，“人家聽到了！讓你天天不要看那些奇怪的東西，說不定人家就是普通朋友呢？”女孩子白他一眼，“你跟你男性朋友會一起來逛超市嗎？”她男朋友一時語塞，“有可能會吧，說不定是兄弟，堂兄弟之類的。”女孩子兩眼放光，興奮地說，“那更好磕了！”她男朋友，“……”

陳星和齊修遠讨論了半天，仍然不知道這是鴛鴦還是鴨子，就在他倆躊躇不定的時候，旁邊有個女孩子幽幽地說：“有沒有可能，人家那是天鵝……”

“啊？”陳星張大嘴巴，不可置信道，“這是天鵝嗎？！”

“那也太醜了。”齊修遠說，果斷拉着陳星往旁邊走，“看看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