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開始是回應的,但對方一直說不到正題,他有點煩躁。
“是的,目前局勢确實有點亂,不過這些事不用大晚上聊,現在很晚了,我有點犯困,如果您沒什麼其他事,這些我們下次有時間再探讨。”
白翊再次倒茶,氤氲的熱氣袅袅上升。
“别着急走,我真的有事找你。”
周重白禮貌道。
“您說。”
白翊。
“哈哈,那直說了,我很欣賞你,無論是能力還是人品。”
周重白。
“謝謝,能得到您的賞識是我的榮幸。”
白翊。
“我知道,我女兒很喜歡你。”
周重白沒有說話。
白翊繼續道。
“我希望你留下來,做我的女婿。我的位置,我的财富都可以與你共享。”
周重白想起上一世白翊說過同樣的話,那時他拒絕了,這一次,他也不會同意。
“謝謝白翊首領,我習慣待在飛鳥基地。”
飛鳥基地也就成立了兩年多,大家來自五湖四海,要說有多深厚的感情,有點不太可信。
“而且,我有喜歡的人,隻能辜負白靜小姐和您的心意了。”
白翊沉思道。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幼稚的人,愛情算得了什麼,以你的能力加上我的勢力,我們可以開拓一番更大的事業。”
周重白。
“我沒有這麼大的野心,我隻想自由的活着。”
白翊。
“無論末世,還是末世之前,權勢才是自由的根本。你喜歡誰我不在意,隻要你和我女兒在一起,我們就是同盟。”
他不是不考慮女兒的幸福,但是末世最重要的是活着,生命都得不到保障,還談什麼幸福。
“你能力出衆,在飛鳥基地卻隻是一個異能分隊的小卒,如果你留下來,我可以立馬讓你成為白虎基地的二首領。”
周重白淡笑。
“職位越高,責任越大我,恐怕擔不起二首領這個稱呼。”
“夜深,我先回去了。”
周重白起身要走,白翊沒再阻攔。
待人離開,白靜從隐蔽的角落快步走出。
“爸爸,為什麼不多留他一會。”
白翊。
“這種藥,喝過之後半個小時内肯定會反應,他一點事都沒有。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他還沒有反應,剛才他隻喝了一口,可能藥效太小,對他不起作用。”
慶功宴時,李玉倒的酒裡下了點□□,劑量不大,很難察覺。
白靜跺了跺腳。
“剛才我們應該把藥放進茶裡。”
白翊。
“這樣做太明顯了,那種藥,本身藥力不強,放在酒裡我們可以說是強健身體的藥酒,你放在茶裡被發現了怎麼解釋。”
“周重白那人看着和和氣氣,剛才一番交談下來,我總覺得他并不像表面這麼簡單。”
大概是久經商場的直覺,周重白說話雖然輕飄飄的,但是總給人一種被深不可測的錯覺。
白靜沮喪道。
“可是明天他們就走了,他們一走,我就沒機會了。我明明預感我們會在一起,難道我的異能出錯了。”
要說她有多喜歡周重白,那倒不是,喜歡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慕強。如果周重白不夠強,她不一定會看上對方。
白翊安慰道。
“也許時機未到,這次就算了,别好事未成,再把人得罪了。”
另一邊。
曲江在睡夢中被燥熱驚醒。他艱難睜開眼,發現房間一片漆黑。稍微恢複神智後,他發現自己光溜溜,未着片縷,觸碰之下,床單上都是自己流下的汗漬。
他一瞬間就明白,應當是有人送他回來,然後幫他脫了衣服,不過這不重要。此時他口幹舌燥,隻想喝水,好不容易在黑暗中找到一大瓶水,但這水并沒有想象中解渴,肚子都要喝漲了依舊口渴,而且身體裡的燥熱越來越強烈,伴随着燥熱,腹下湧起一股難耐的情欲。
他沒有多想,以為是太久沒有疏解才會這樣,幸好房間沒有其他人,否則他會尴尬死。
他踉跄地走進浴室,打開蓬頭,冷水從頭上澆下。
冰涼的觸感凍得他打哆嗦,但是效果不明顯,該熱的地方還是熱的,不該熱的地方也還熱着。他想着反正沒有别人,索性遵從本心,做了點害羞的事。
周重白從外面回來,直徑往曲江的房間去。
房間很暗,他擔心把人驚醒所以沒開燈。
本以為曲江正在熟睡,不過當他開門時,出乎意料床上沒有人。
側頭看去,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他看了一眼,既然人已經醒了,那就沒必要小心翼翼,正要把手摁在開關上時,他突然愣住了。
水聲下夾雜着細微的呻吟,聲音不大,似乎擔心太大聲會被人發現,正在極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