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重白。
“别妄想我們再回到從前,我不殺你們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以後我們隻是飛鳥基地的成員,别再提從前的事。”
何渡默默閉嘴,陸側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鐘晴不甘心,還是想試圖挽回。
異化喪屍指揮了幾波堕化喪屍攻擊鐘晴三人,都被周重白輕松斬殺。眼看這邊無疾而終,便把目标轉向曲江和楚河。
曲江和楚河這邊有肖黎護着,本來沒有問題。
可是突然增多的這麼多堕化喪屍,肖黎壓力倍增。
楚河要為異能者治療,沒有餘力對抗,曲江見狀,立即加入戰鬥,一邊在一旁護着他,一邊支援肖黎。
但光憑曲江和肖黎兩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場面十分混亂,異能者都有各自的戰場,一時間沒人能抽出時間幫忙。
楚河在為一個異能治療時,幾個堕化喪屍向他靠攏。
曲江想過去幫忙,一時着急,被身後一個堕化喪屍撲倒。
倒下瞬間,他立刻翻身,沒曾想,不僅沒能爬起來,還剛好被堕化喪屍壓在身下。堕化喪屍張嘴就朝他的脖子咬,他急忙就用手冢擋住,但對方嘴裡一股腐臭味,熏得他胃裡作嘔,他覺得還沒被咬死就先被臭死了。再看楚河那邊,還好肖黎已經過去幫忙了。
現在最要緊的反而是他自己,眼看又有幾個堕化喪屍要撲上來,他腳下用力,急忙把身上的堕化喪屍踹開。
被咬傷的手臂陣陣抽痛,疼得他臉色泛白,但現下顧不得這麼多,他提起軍刀就要沖上去。
下一秒,紫電閃過,四周的堕化喪屍瞬間爆頭,紛紛倒地。
就在他愣神之際,周重白已經走過來,托住了他受傷的手。
“你怎麼樣?”
曲江詫異,因為剛才還看到對方在鐘晴那裡幫忙,鐘晴的位置距離他是最遠的,這麼快的速度,是跑過來的嗎。
他聲音有些虛弱。
“沒事。”他是第二次被喪屍咬,與第一次不同,喪屍病毒進入體内和本身的異能病毒産生反應,蝕骨的疼痛疼得他牙齒發顫,冷汗直流。“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快去幫忙。”
周重白沒有聽他的話,不由分說将他攙扶到楚河那裡。
“楚河,快給他看看。”
楚河剛好治療完一個異能者,見到曲江這樣痛苦也十分擔心。
他先讓曲江吃了止痛藥,才開始治療。
但是他的治療隻能愈合表面的傷口,喪屍病毒需要本身的異能病毒對抗,治療效果不大。
周重白。
“很痛嗎?”
他以前也被堕化喪屍咬過,不過這種痛在被咬過幾次後,就已經逐漸适應。
“你好好休息,我會在旁邊看着。”
由于兩種病毒在體内相互吞噬,病毒之間反應越來越激烈,沒一會,曲江已經疼得意識煥然。
“周重白……”
他虛弱地喊了一聲,再無下文。
周重白低頭去聽。
“怎麼了?”
曲江重複叫他名字。
“周重白……”
楚河道。
“他可能隻是太痛了,下意識喊你,看來你們感情很好。”
周重白看着曲江發白的嘴唇,眉頭緊鎖。
“别怕,過一會就好了。”
具體要多久,看個人體質,有的人半個小時就緩過來了,有的人要好幾天,有的人永遠都緩不來。
曲江異能特殊,本身就可以補充核晶,核晶相當于異能病毒核心,應當不至于緩不過來。就是太痛了,怕他承受不住。
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周重白沒有離開,一直守護在曲江旁邊,凡是接近曲江三米之類的喪屍通通被紫電爆頭。有他在,肖黎基本不用手動,總算能歇一會。
鐘晴拖着受傷的胳膊到楚河這裡治療,她隻是抓傷了表皮,傷口沒一會就愈合了,看起來沒有大礙。
當她看到周重白對曲江的态度,心裡一陣揪心。
“重白,你沒事吧。”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周重白已經把話說得太清楚,但她就是想和他說會話,哪怕隻是簡單的問候。“要不要喝點水。”
周重白沒理會,轉而拿出一個礦泉水瓶,裡面裝的不是礦泉水,而是蜂蜜水。那天,他後面又去找李玉換了純蜂蜜,這瓶蜂蜜水是他自己調的,放了檸檬和蜂蜜。
他先是給曲江灌了一小口,見對方吞下去後還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又給對方灌了兩次才停止。
“有這麼好喝嗎?”
他自己灌了一大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從舌尖蔓延,他向來不愛甜的東西,這種又酸又甜的東西,讓他很不是适應。
“也就那樣吧,你一個男的怎麼也喜歡這種東西。”
曲江已經完全昏迷,沒有辦法回答。
兩人在這膩味,完全不顧旁人的感受。
鐘晴看到周重白路上毫無芥蒂地喝曲江喝過的水,眼裡閃過一陣妒忌。就算是從前,他們感情好的時候,周重白也從沒喝她喝過水。曲江一個男人,憑什麼得到周重白的特殊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