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瘋了，才敢盯着一個女生的腿看半天。沈宥寒立馬收回目光，重新将思緒埋回手中的書。

盡管如此，他還是能察覺到周遭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和其他人的竊竊私語。他聽到有女生低聲讨論他的容貌，也聽到有男生不憤他被先前的女生表白。

沈宥寒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注意到自己，但聽到目前這些言論，他知道，自己之後過的可能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安生。

可事實上，沒有人來打擾他，盡管還是有不少女生向他投來好奇或者欣賞的目光，但卻并沒有人靠近他，有時就連碰面也會繞開一些距離。

沈宥寒隐約知道，這或許和路檸當初的那句話有關。他的确落得安生了，可周圍人那種若有若無的目光時時刻刻釘在他的身上，似乎比原來還要難受。

直到運動會。

中途他回到教室，正撞見路檸嘴裡叼着根吸管，手上還拿着那盒飲料，在窗簾緊閉的教室裡，對方的眸色顯得更加紅豔。

見沈宥寒進教室，路檸沒什麼表情地挪開目光，繼續着先前的事，卻感受到沈宥寒朝自己走近，然後站在了她的身旁。

“上次的事，謝謝你。”沈宥寒的聲音很輕，可路檸還是聽到了。她擡起眼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男生，想起來對方說的是那次被表白的事情。

路檸的鼻尖動了動，那股好聞的清甜味道又一次飄進了鼻腔中。牙齒有些癢，喉尖更是幹澀，口中的血漿變得毫無味道。

她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面前這個叫沈宥寒的男生鮮血味道勾人，可她又啃不上，還讓自己對手中的血液沒了胃口。

路檸擺了擺手将人趕走：“我就是随口一說。”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冷淡，還隐隐帶着些不耐煩，揮手的動作就像是在趕人。沈宥寒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面前的人，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對他如此态度。

他來謝謝路檸，主要就是因為女生表白的事情。那女生家裡有些勢力，他得罪不起，拒絕了不好，答應了，他又不喜歡人家。

隻是後來路檸開口，似乎将他更高地架了起來，這個人是沈宥寒更惹不起的，偏偏之後對方也沒來找過他的麻煩。

這學校算是路檸的半個家，除去那幾百萬的建房費，學校裡其他大大小小的用具基本上全是路家出的。

教室裡的布置更是如此，專門有一塊地方化給路檸，光線比其他地方都要暗上許多。

路檸平日在教室裡不常和人溝通，樣子高冷極了，除了身邊幾個關系要好的同伴，沒人敢上去招惹她。

學校裡誰人不知有個女生叫路檸，家裡有錢，本人還無比驕縱。不惹她還好，誰要是招惹到她了，那勢必沒有好下場。

半晌，身邊的人沒有離開，路檸這下确實有些不耐煩了，剛轉頭準備問男生到底有什麼事，就對上了沈宥寒幹淨清澈的目光。

男生長的白淨帥氣，不怪上回被女生看上，整日泡在書中讓他看上去有那麼些羸弱的樣子。可事實上，路檸目光下移，落到了對方優越的身材上。

這是隻有長期鍛煉才能練出來的肌肉。

因為是運動會，沈宥寒穿的衣服比較修身，勾勒出的身材讓路檸眼睛直了些，喉間微微動了一瞬。

盯着沈宥寒看了兩秒，路檸突然笑了：“怎麼，你不走？真想和我談戀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