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姐到縣醫院住院了。”他大小姨子老二,他媳婦張海萍的大妹妹對他說道。
家裡兩個小點的妹妹在套間裡呆着,最小的一個看書學習做作業。家中排行老三唯一的兒子娃,小舅子,去金州商業學校上學,不在家。他媳婦張海萍,還有他嶽父和嶽母都不在家,想必是送他媳婦張海萍去醫院了。
“小萍,你姐住在多少号病房?”他着急的問道。
“不知道,到醫院住院部打問嗎。”他大小姨子張小萍回答道。
他趕緊出了嶽父家,騎上自行車,出縣食品公司大院,上大街左拐向南,直奔縣醫院而去。
前方路東面,五層的大樓頂上,左頭有個鮮紅的十字大燈箱,右面是蘭原縣人民醫院的大字。騎車左拐進了縣醫院大院,下車後從樓南面繞過這座門診樓,後面有一幢兩層小樓,樓頂上有住院部三個字。
他立好自行車,上了鎖。走到一樓南面的大門口,旁邊挂着一個白色的鐵牌子,上面寫着三個紅色大字,婦産科。他進了一樓走廊,一股醫院裡面特有的味道,大概是長期噴灑來蘇爾消毒液的氣味撲鼻而進,走着走着,很快的适應下來也就聞不出來了。
有個年輕的穿着舊白大褂,頭戴白帽子的小護士,擋着他的去路,問他找誰,他說了媳婦張海萍的名字,小護士就指給他病房位置和病房号。
憑着小護士所指的大概方位,按單雙号和号碼的排列前後方向,在西邊一排中間找到了一個病房。推門進去,是一間大病房,裡面一并排從北向南共有四個病床,每個病床之間都用白布簾拉着割離成四個小的空間,隻留出東邊靠走廊牆那面一條通道。
從東南角的病房門進去,往北面數,他媳婦張海萍躺在第三個病床上,頭向着西面病房玻璃窗戶,身上蓋着的醫院病床上的白色面被,褲子中間有半圈隐約可見的小紅字,寫着蘭原縣醫院,下面中間是一個小紅十字符号。
病床一邊上坐着他嶽母他媳婦張海萍的媽媽,床邊站着他嶽父他媳婦張海萍的爸爸。還有一個穿白大褂的的中年女大夫,一個年輕的女護士,站在病床過道中查看病情。
“肚子疼不疼?疼得曆害不曆害?”中年女大夫問他媳婦張海萍道。
“一陣疼,一陣又不疼。疼開也不是太勁大。”他媳婦張海萍低聲回答道。
中年女大夫問他們:“她的預産期是什麼時候?到了沒有?”
嶽父他媳婦張海萍的爸爸,他嶽母他媳婦張海萍的媽媽相互對視後,把目光共同移向他媳婦張海萍。他媳婦張海萍臉色有些倉白,但臉腮還帶着紅暈,望着他說不出話來。
“大夫,預産期可能還有兩天就到了。本打算明後天就來住院的。”他看着那個中年女大夫回答道。
“預産期是大概時間,那有那麼準确。我剛檢查過了,化驗結果是洋水已破了。”中年女大夫若無其事的說道。
“月大夫,你看怎麼辦?要緊不要緊?”他嶽父張海萍的爸爸微笑着問中年女大夫道。
“這都來的遲了,今天晚上肯定是要住院了,回家不安全,住到院裡有緊急情況處理不耽誤時間。”月大夫說完了,又面帶難色的接着說道:“現在洋水就破了,還不馬上生,會很危險的。這種情況下,生得越快越好。”
“洋水破了,時間長了不生,就會影響胎兒的。不然這樣吧,你們考慮一下,我們給她再繼續打催産素,這樣就會生得快一點,既能保大人,又能保孩子,但是催産素也對胎兒是有影響。”月大夫繼續給他家屬說道。
送走了月大夫和小護士,他,他媳婦的父母聽了這個月大夫的這番話,非常恐慌,心裡都特别的害怕,很着急。他嶽母對他和他嶽父心急如焚的問道:“這該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