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愛麗絲的唇上,帶着小心翼翼和猶豫不決。
“可以嗎?”
再次被肯定的哈利,吻上了那張溫涼而又柔軟的唇。這是一個完全由哈利主導的吻,溫煦又綿長。愛麗絲隻偶爾追逐,在唇齒相貼的間隙裡與他交纏。
在分開的時候,哈利起了點壞心思,咬了咬她漂亮的唇珠,像是小狗故意留下小标記。
輕微的刺痛感讓愛麗絲有些惱羞地推開哈利,她佯裝生氣地盯着他。
對上愛麗絲澄澈如水的眼睛,哈利忍不住擡手輕輕捏了捏她紅紅的臉蛋,短促地笑了一聲,又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
抑制不住的快樂通過他的顫音傳遞給她,愛麗絲也笑了出來,回抱住哈利,有些得意道:“這麼開心嘛?such puppy。”
……
多麼溫暖的擁抱啊,哈利笑得有些喘不上氣,他抹了一把臉,一手的水。
恍然坐起身,右手按在胸口上,那種一陣一陣的悸動痛感仿佛還在。他靠着這種疼痛來确定自己是否還在夢裡,愛麗絲就是他的錨點,專屬于他的圖騰。他念着這個名字,如同自虐般一點一滴地回憶夢裡的細節。
直到晨光透過窗在他的臉上投下陰影,哈利掀開被子,踩上木地闆,灰藍色睡衣下的肩背舒展,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想着愛麗絲悲春傷秋了。
他已經24歲了。
哈利低頭鞠一捧冷水,冰涼撲上臉頰的瞬間,徹底清醒。薄荷味的剃須膏在掌心揉出泡沫,剃刀沿下颌線利落滑動,露出棱角分明的輪廓。
鏡中的人睫毛還沾着欲墜不墜的水珠,有人曾笑着親吻他淺淺的眼皮,用手指描摹他的深邃的眉眼。
他幾乎有些惆怅了。
哈利閉了閉眼,慢慢地調整自己袖扣,一枚極簡的銀質方片,然後将領帶塞進馬甲裡,套上定制西裝,他已不是當初那個領帶松散随意挂着脖子上的少年。
今天,得去趕赴一場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