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都是很開心的樣子啊,即使小湯米沒有過那種特别誇張的笑或者說是什麼特别突出的快樂,但是也不像是有什麼悲苦凄慘的童年時光啊。
暖黃色的光好似變成了一片沉默的深海,将他吞沒,無聲的吞沒,把他所有的呐喊、所有的哀嚎、所有的嗚咽都吞沒。
裡德爾聽不到聲音,感覺不到光線,他隻覺得黑……世界原來是這麼黑的。
“湯姆·裡德爾!”
她突然發出焦急的低呼聲把他拉回來,裡德爾擡眼看了一下,又低下頭,嘲弄般地笑了一聲,反手關上門。
“咔。”
“你瘋了?!”裡德爾的瞳孔猛地一縮,快速地打開門,拉過愛麗絲的手,把她的袖子堆高露出手臂。
手臂的皮膚薄而近透明,細細血管隐約在玉一樣白色裡蜿蜒,一處紅腫仿佛是晚霞的紅雲遮蔽了延伸的血管。
裡德爾拉住愛麗絲手的同時,她也一把将他扯了進來,另一隻手狠狠地關上門。
“我不明白,你……”
他用魔杖給愛麗絲施了治療咒後,依舊拉着她的手,聲音幹澀地問。
“我管你明不明白。”愛麗絲立即打斷施法。
裡德爾一噎,這就是愛麗絲的厲害之處了,簡直是毫無邏輯的胡攪蠻纏,硬生生地把人拽進她的世界,熱烈而滾燙的世界。
“呵,”裡德爾不再說什麼,淺笑了一下,“那我就不要明白了。”
“好主意。”愛麗絲頗有一副孺子可教也地點頭。
“嗯……”裡德爾張了張嘴,糾結了一下。
愛麗絲看出來了,“叫我愛麗絲就好。”
于是,他們沒有再在意這個房間過分熟悉的擺設,也沒有人去詢問這個心照不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