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您好嗎?”
“天氣真好不是嗎?”
“今年冬天一點兒也不冷。”
都是些無聊的客套話,大家都沒什麼好聊的。
阿布拉克薩斯輕輕搖着手裡的酒杯,金黃色的液體形成一個小旋渦,好似要将一切都吞沒。
啊,好無聊,好無聊,這些光鮮亮麗的人兒,禮節之下并不高貴。
淨說些舞會的破事,男男女女的情愛,世世代代的曆史。
“繼續說啊,很有趣。”
阿布拉克薩斯很清楚他們在期待着什麼,但是他厭倦這些,厭倦到無以加複。
呵,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純血家族到底要用什麼來維持榮耀。
徒有其表,毫無激情。
阿布拉克薩斯忽然仰頭飲淨了杯中的酒,對着他面前巧笑嫣然的淑女眨眨眼,漂亮的藍色眼睛含着醉意。
“抱歉,女士,請允許我的失陪。”阿布拉克薩斯醉人的笑容帶着略微歉意,讓人不忍心拒絕。
“當,當然可以。”沙菲克小姐溫柔體貼地說。
“感謝您的善解人意。”阿布拉克薩斯笑得更加迷人了。
愛麗絲蹑手蹑腳地在走廊上左右環顧,她小心翼翼地不敢發出聲音來。
今天晚上巡邏的老師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斯萊特林的院長,她可不希望被自家院長抓到。
愛麗絲鬼鬼祟祟地溜進了圖書館,直奔禁書區,她踮起腳拿下一本書,但是卻怎麼也打不開,書頁間仿佛被膠水粘得死死的。
糟糕,她忘記了,禁書區裡的書都必須要得到教師的批條才能打開。
愛麗絲又用力地扒了兩下這本古老的看着就很破舊的書,最後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書放回去了。
“輕點放,小心把書吵醒了。”
愛麗絲被吓了一大跳,她猛地轉過來,背部貼在書架上,激起一陣揚起了的灰塵。
裡德爾逆着光,幽幽地站在兩側書架中間。
媽的,吓死我了。
愛麗絲輕輕地撫着胸口,剛剛猛烈加速的心跳聲慢慢平靜下來。
她埋怨地瞪了一眼裡德爾,伸出手指,對着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
所以,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我給你舉報啊。
裡德爾有些無奈,他覺得愛麗絲是既要又要。
他挑了一下眉,用口型對她說:“我憑什麼幫你?愛麗絲·裡德爾。”
好小子,多年養育之恩付之東流是吧。
氣急敗壞的愛麗絲直接走到裡德爾面前,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
當皮肉接觸的時候,兩個人都懵了。
裡德爾的臉沉了下去,愛麗絲的臉白了。
我靠,完全是下意識動作。愛麗絲覺得自己的腦袋空白起來,她哆哆嗦嗦地收回手,然後拔腿就跑。
還沒跑兩步,就被裡德爾揪住了後衣領。
愛麗絲猶如鹌鹑一樣把自己的腦袋縮起來,緊閉雙眼,不敢和裡德爾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