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鄧布利多領着一衆叽叽喳喳的新生來到大禮堂的時候,她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其實根本用不着愛麗絲去找尋裡德爾的身影。
他就坐在高高的長桌上,和旁邊金發的馬爾福,一直都是斯萊特林的中心位置。
愛麗絲來到斯萊特林長桌時,隻有級長懶洋洋地帶頭稀稀拉拉的鼓掌,大多數斯萊特林包括裡德爾連一絲目光都沒有留給她。
“呃……”與格蘭芬多截然不同的風格讓愛麗絲生生地扭轉了腳尖方向,往角落的位置落座。
微風夾雜着一縷茉莉清香,繞過裡德爾鼻尖與額前的碎發,他擡起頭,随意一掃如同巡視領地一般,而後又低下頭慢悠悠地和阿布拉克瑟斯馬爾福閑談。
愛麗絲後悔了,她不該來斯萊特林,真是昏了頭。
上課已經一周了,但是她依舊找不到可以和裡德爾獨處的機會,别說說上一句話了,這些天裡,他們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接觸過。
永遠簇擁着裡德爾的人群,是橫亘于他們兩個之間高高築起的圍牆。
愛麗絲頓時有一種養大了崽子不要娘的感覺,她戚戚地放棄了以愛麗絲身份去結交裡德爾的心思。
愛麗絲唾棄自己,明明是自己在信裡寫的要放開籠子,讓湯米自由飛翔的。
為了一時裝逼一時爽,愛麗絲離開的三個月裡從來不敢給裡德爾寫信,等到後面想提筆寫些什麼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不僅矯情還無病呻吟,不好意思地把信修修改改删删減減還是沒有寄出來。
她發現裡德爾現在的生活平靜且從容,他的未來是軒昂闊步的,愛麗絲不免惶恐、怯弱,像冰融的春水流向他又繞過他靜靜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