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愛麗絲的話停住了。
雪白的刀光一閃,鮮血綻放在兩個人親密的相擁間。
裡德爾用手蓋住了她的眼睛,低頭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
愛麗絲消散了,就在他自己的懷裡,星星點點融進了漫天飛舞的雪花裡。
他回想着剛剛愛麗絲不敢置信又充滿憤怒的眼神。
他大概就是天生壞種吧,由迷情劑誕生的怪物怎麼會有愛,怎麼會去相信愛呢?
他是一個可恥的騙子,所以花言巧語也罷,皮相蠱惑也好,哄騙愛麗絲去做他的救世主。
他是一個卑劣的小偷,所以鏡花水月也罷,飲鸩止渴也好,像梅洛普·岡特一樣給愛麗絲下了迷情劑。
……
“你應該和她解釋清楚的,”鄧布利多的聲音響起,“那孩子會理解的。”
“我可不信你那一套愚蠢的愛的說法。”裡德爾輕蔑地說。
“但你不把她送到過去,她就會死。”鄧布利多平和地說,“這個世界在排斥她,她沒有名字,連記憶都在慢慢褪色。”
“她不會信的,信一個不存在的人。”
裡德爾低頭看着手裡染了鮮血的匕首,梅花一樣的紅色在慢慢消失。
“即使你把你的姓給了她,她也隻能在過去多活10年。”鄧布利多問,“值得嗎?”
“但誰讓她是我的救世主呢?”裡德爾低低地笑了。
鄧布利多沒有接話,愛麗絲已經不在這個時空了,作為第三人見證者的他自然也就再也看不見湯姆裡德爾了。
“哐當。”
鄧布利多撿起地上的一把雪白的鋒利的匕首,久久凝視。
“诶,奇怪,我怎麼在這兒,”鄧布利多撚着自己長長的白胡子,慢慢踱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果然啊,年紀大了,忘性就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