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想起上午陸同的欲言又止,忍不住好奇,“陸導想求什麼?”
“求子。”
沈小魚:“……?”
廖以蘇管天管地難不成還要管人生孩子,又不是送子娘娘。
徐有生卻沒再多說,一行四人到了訂好的酒店,沒想到已經有人提前在包間裡等着。
陸同給他們介紹,“實不相瞞,這位——就是我的妻子。”
沈小魚看着正起身和他們打招呼的嬌豔女子,半天沒能說出話,如果她沒認錯,這位是正當紅的國民女神甯薇吧。
對外一直維持着單身人設的甯大女神,竟然已婚,老公還是陸同!
沈小魚被這從天而降的大瓜砸得暈頭轉向。
陸同大概是看出了沈小魚的震驚,略顯尴尬的解釋,“我——和小薇其實算是青梅竹馬,很早就在一起了,因為怕影響她的事業,所以結婚了也沒公開。”
沈小魚看看相貌平平的陸同,又看看楚楚動人的甯薇,不得不感歎一句愛情的力量。
因為被她拍了一巴掌正跟她賭氣的鬼玉終于悠悠開口,“愛情的偉大就在于不分年齡、身份和種族。”
沈小魚被它酸得牙疼。
既然打開了話題,陸同後面的話也順暢了很多。
簡單來說,就是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順理成章的走進婚姻的殿堂,然後很快懷孕,可就在這個時候,甯薇卻意外爆紅,這是甯薇奮鬥很久才換來的機會,小兩口糾結良久,最終忍痛放棄了這個孩子。
後來甯薇的事業一路順風順水,為了保持住這份人氣,他們又接連流掉了好幾個意外到來的孩子,就在最後一次手術的當晚,甯薇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是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小男孩兒,哭着說再也不要找她當媽媽。
甯薇當時隻以為是她心情低落所緻,并未當真,直到這兩年,甯薇的事業終于進入穩定期,小兩口便商量着準備要個孩子,卻無論怎麼努力都懷不上了,去醫院檢查也沒有任何問題,甯薇這才回憶起那個夢,徹底慌了神。
甯薇聽陸同說到這裡,紅了眼眶,“廖先生,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是被我們——流掉的孩子?”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她一段時間,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吃不下,睡不好,隻要一想到那孩子鮮血淋漓的樣子,就心疼得厲害。
這也是陸同求廖以蘇幫忙的原因,不光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甯薇。
他實在不忍心看甯薇整日魂不守舍,日漸憔悴。
廖以蘇聞言垂着眼沉吟片刻,才開口,“若我沒有算錯,你們這幾年一共打了五次胎。”
陸同和甯薇驚訝的對視一眼,“确實是五次。”
廖以蘇看向甯薇,“陸同命中本無子,但這個孩子偏與你有母子之緣,所以來投你五次,你卻次次将他流掉,如今緣分用盡,他自然不肯再來了。”
甯薇一愣,眼淚終于滾了下來,“那他現在在哪裡?”
廖以蘇說,“他已去投胎,是福是禍,都與你們再無幹系。”
甯薇頓時痛哭出聲。
沈小魚看着痛哭的甯薇,和忍着悲痛安慰妻子的陸同,一陣不忍。
廖以蘇的話說得很明白,陸同本是無子的命,甯薇好不容易命裡有個孩子,偏又讓他們給折騰跑了,難怪再也懷不上。
陸同摟着甯薇好一番安慰,甯薇才止了哭聲,看起來似乎是對自己再也不會有孩子這件事認了命,整個人都頹廢下來,哪還有鏡頭前國民女神的半分神采。
陸同神情落寞,“小薇很喜歡孩子,當初是我和她的經紀人一直勸她把孩子打掉,不然小薇也不會——現在又是因為我,害得她再也沒有機會做母親。”
甯薇輕輕覆上他的手,“要怪也是怪我不知滿足,舍不下自己的事業,和你有什麼關系。”
看得出,這夫妻二人的感情不錯。
廖以蘇沉默了足有幾分鐘,終于重新開口,“雖然你夫妻二人現在命中已無子,但我可送你們一子。”
此言一出,陸同和甯薇全愣住了。
沈小魚側頭看着廖以蘇美得不太真實的側臉,總覺得他下一刻就能散發出佛祖的光環。
夫妻二人堪堪回過神,忙要往地上跪,卻被廖以蘇一擡手給按了回去。
“隻是這孩子注定體弱多病,需要仔細養着才能長大,你們考慮清楚再做決定也不遲。”
甯薇毫不遲疑的搖頭,眼中是再次燃起的希望,“不用考慮了,廖先生,我們一定會好好撫養這個孩子。”
陸同也跟着連連保證。
廖以蘇聞言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從口袋裡取出塊小兒巴掌大小的木牌,對甯薇道,“回去後,供在東南位,孩子就會來,待孩子出生,再尋臨水之地将它埋了,期間切忌遺失損壞。”
夫妻二人小心翼翼的接過木牌,像是捧了至寶,又仔仔細細的記下了廖以蘇的要求。
直到辭别了喜極而泣的陸同和甯薇,沈小魚才問,“先生,那木牌是什麼?”
難道一個木牌就能生小孩兒?
廖以蘇說,“那是王賴的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