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開始頭疼了。維米爾扶着額頭。周圍響起窸窸窣窣的人語聲。
當油膩的手碰到了他。維米爾聽清了其中的一個聲音。“殺了…他們…”
“咔嚓”,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緒的繩索被剪斷了。肥豬們以為小美人在不好意思,湧上前…
像是做了一個無趣的夢,夢裡最不缺的就是殺豬聲。
等到維米爾清醒的時候,感覺手黏糊糊的。滿手紅色…
維米爾心想,好惡心。他要找一塊幹淨的布擦手,目光掃過狼藉的地面、桌面…沒有嗎…真麻煩。
剛才那幾眼,維米爾已經清楚現在的狀況,心想。麻煩事接連不斷,直接逃掉吧…
幾位憲兵團的士兵從正門闖入,将槍口對準唯一的活人:“不準動!舉起手來!”
維米爾撇嘴。啧…被發現了。
“就是…他!”一個瑟瑟發抖的仆人指控。他剛剛見到了惡魔殺人的場景。
還有?那位同事真是缜密啊。維米爾心想。早知道剛才努力記住那張毫無特色的臉了…
“這些都是你殺的?”有士兵看清屋内的景象,忍不住沖出房間吐了。
維米爾舉起雙手,眼神飄向旁側:“也許吧…”
法官判定這起殺人事情性質十分惡劣。殺人犯沒有人性、手法殘忍。那間密室裡沒有刀具,他是如何殺掉那些貴族們的呢?
之後的事情,大家應該很清楚。維米爾在死刑前被貴人相助。
最近一起殺人案件鬧得全城沸沸揚揚,艾爾文對這名殺人犯很感興趣。艾爾文查到那人是以首席從訓練兵團畢業,有大好前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犯下這種錯誤?
艾爾文與維米爾見了一面,認為他非常适合調查兵團,于是保下他。艾爾文忽悠上級,這樣的人才直接死刑多可惜,不如讓他戴罪立功為人類做出貢獻,死在巨人口中。
……
之前曾說過維米爾的記性很好,但是他是人,人的大腦容量有限。
為了保護主體,大腦學會了定期清空無用的記憶,維米爾以為自己永遠忘記了它們。
每到發病的時候,維米爾會陷入記憶中…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那些被遺忘的記憶會從大腦深處冒出來。
夢剛醒的時候,維米爾會殘留一些做夢時的感受…連維米爾自己都感到新奇,原來他曾經經曆過那樣的事情。
不幸的是,他在不久後又會忘記。在記得與遺忘之間反複循環。
……
隊伍已經進入艾米哈區,在這堵城牆之外,就是羅塞之牆的區域裡,巨人随時都有可能出現。
調查兵團将在這裡進行最後一次調整。
艾倫發現穿着西裝的兵長一個人坐在木箱上。迫于兵長的威嚴,艾倫逡巡而不敢上前。
艾倫想起兵長腿傷沒好,應該不會跟他們出城,現在是最後的機會!艾倫,加油!他給自己打氣,然後走上前。
見兵長望過來,艾倫扯出讨好的微笑,問出自己的困惑:“兵長,那個…維米爾分隊長…他身體不舒服。是…是頭疼嗎?”
兵長挑眉不說話,艾倫讀懂他在說“這你都知道?”。
艾倫實話實說:“之前…妮法前輩跟我說…說頭疼就要上報。”
“你很關心那家夥?”
艾倫被吓了一跳,他講話變得結巴:“嗯…那、那是…”臉上發燙。
利威爾不是很在意:“随意吧…”
見兵長心情好,艾倫趁熱打鐵地問:“兵長,頭疼是什麼意思?維米爾分隊長會沒事嗎?”
“你想知道?”艾倫點點頭。
“就是某個白癡發燒說胡話,變得更加白癡了。”艾倫似懂非懂。
利威爾補充:“你就按照妮法說的做。誰知道那家夥會不會變成一個隻會砍人的瘋子。”
“這能被治好嗎?”
利威爾挑眉,你覺得呢?如果能被治好就不會拖到現在了。
艾倫似乎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他換了個新問題:“兵長,您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嗎?”您知道維米爾曾經經曆了什麼才患上了頭疾嗎?
利威爾表示不清楚,那懶貨也沒說過原因。
誰沒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或許那是難以揭開的傷疤?維米爾不說,大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談話的結尾,如果艾倫想要知道更多,艾爾文或許知道真相。畢竟那家夥是艾爾文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