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你前幾日心情頗好,今個兒稀奇了,怎地如何沉寂?”這幾日不知為何,兩個人都沒有夢見對方,今晚原以為也可以一覺睡到天亮的,哪裡知道,一睜眼就看見了康熙。
康熙擡頭看了下蘇依爾扯出一絲笑容,蘇依爾見了撇撇嘴,坐在康熙身邊,撐着自己的下巴說:“不想笑就别笑了。你說已經奪回了家業,怎麼如今又不開心了?”
“偌大的家産啊,我怕敗在手裡。”
蘇依爾聽了沉默了片刻,開口繼續說:“那你分一半給我吧,就不算你敗在手裡了。”
康熙看向身邊眼睛裡閃着亮晶晶光芒的蘇依爾,不由得笑了出聲,伸出手虛點了下蘇依爾,“你呀。我若是真給了你,你反倒不敢接了。”
“呵。”蘇依爾白了一眼康熙,“今朝有酒今朝醉,年紀輕輕想那麼多事做甚,憑白惹煩惱,小心秃頭。”說到秃頭,蘇依爾上下打量了一番康熙,剪着一頭清朝流行的金錢鼠辮,亮出程光瓦亮的大腦袋,蘇依爾暗自搖搖頭,可惜了,臉上還有點點小斑,若是剪其他的發型,應該會更耐看。
想到這裡,蘇依爾又問起康熙這幾日在做什麼。
康熙想也不想就回答:“才接手家中事務,一時間千頭萬緒,有些睡不着,又早早起來念書。”說着說着,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說:
“若是我們中的一方,沒有完整的睡眠,那麼我們便沒有辦法夢中相見?”
這麼一猜測,再聯系之前發生的那些情況,兩個一合計,明天晚上就試一試。
“我可是要好好睡覺的,不然會長不高。反正你也愁着自己的家業,睡不着,那你繼續熬着吧。”蘇依爾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得康熙樂了,自親政以來,還沒有那個人敢當着皇帝的面,随意安排皇帝的。
康熙伸出手拍了拍蘇依爾的腦袋,語重心長得說:“老人言,不可思慮過重,想太多也容易長不高。”
這話一說,氣的蘇依爾直跳腳,“蹭的”站了起來,指着康熙要給他來個過肩摔,可惜康熙鳳眸一轉便知蘇依爾的打算,腳步輕快往後一動,蘇依爾抓了個空,兩個人便在屋子前的空地上打了起來。
兩個人,你一來我一往,你一拳,我一腿的,打得滿頭大汗,卻也酣暢淋漓。
康熙仰面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對蘇依爾說:“那次抓家仆,沒有你,真是可惜了。”
蘇依爾白了一眼康熙,扭頭走去了實驗室,那次的秧苗可還在培育,何必浪費時間跟着家夥打。
親政後的康熙也勤政,一直忙碌到年三十才停下禦筆,又派人将自己寫的“福”字賜給臣子宗親們。
此番宮中設宴,蘇依爾和哈日呼也在邀請之列。康熙看到孝莊那邊說起這事,心下微微一顫,還未曾做好與蘇依爾在現實世界見面的打算,原想退了,不過轉念一想,蘇依爾的位置可靠不太前,應該看不清,心下稍安,便同意了太皇太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