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皇宮中。
康熙自解決了鳌拜後,親自執掌朝政,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折,康熙那是意氣風發,一點也不覺得批閱奏折很累,“哼,如今倒是知曉害怕了。”
看了一本一本依附鳌拜的那些人的求饒奏折,康熙臉上意味不明,隻是嘴角那一抹冷笑凸顯了他内心的想法。李德全眼觀鼻,鼻觀心随侍一旁,并不發一言。
放置在牆角的西洋鐘正慢慢走着,李德全看了看時辰,夜有些深了,便小心來到康熙身旁說:“皇上,夜深了,該休息了。”
康熙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觑了一眼李德全和已經進來站在門口端着侍寝牌子的敬事房太監,那太監露出讨好的笑意弓着身來到康熙眼前,将手中的牌子遞過頭頂,恭敬地說:
“請皇上翻牌子。”
康熙随手将奏折放在一旁,圓潤帶着薄繭的手指劃過一個個牌子,目光在鈕祜祿氏的牌子上停留了許久,想起那個才情豔豔的女子,略微沉吟了片刻,準備去鈕祜祿氏的寝宮。
“皇上?夜深露重,擔心風寒。”李德全忙拿着銀白色鑲銀絲邊銀狐披風,就怕一個不注意讓康熙着了涼,自己就遭了殃。
儲秀宮中,燈火重重,鈕祜祿氏對着梳妝鏡細細打量着自己的眉眼,身後的貼身宮女一邊為其梳妝,一邊說:“娘娘莫要想得太多,憂思傷身,鳌拜大人已經是過去式了,皇上如今又翻了您的牌子,便是不把這事怪罪到您的頭上,您便放開了心,生個健健康康的小皇子才是正經事。”
說話間,外頭響起了靜鞭的聲響,主仆幾人趕緊到門口侯駕。
更深露重,暖黃的燈光照在美人如玉的面龐,鈕祜祿氏略施粉黛的臉龐上,一雙明亮的雙眸倒映着康熙堅毅的臉龐,鈕祜祿氏紅着臉剛準備行禮,便被康熙拉住了手,牽着鈕祜祿氏一邊往殿裡走,一邊關心地說:“夜裡涼,怎麼出來了,當心受了風寒。”
“臣妾心裡想着皇上,便不覺得冷了。”
康熙一聽,臉上便露出了笑來,伸手将鈕祜祿氏攔在懷裡,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子,康熙眼見那一抹漂亮的眉眼間有一股憂愁,便問:“怎麼了,可是宮裡的太監宮女們沒有伺候好?這般好看的眉眼,老是皺着可不好看了。”
鈕祜祿氏笑了,嗔怪道:“宮裡人都伺候得很好,隻是臣妾想到,”說到這裡,鈕祜祿氏偷偷擡頭看着康熙,小心翼翼道:“皇上,臣妾阿瑪……”
鈕钴祿氏的阿瑪遏必隆作為輔政大臣,卻是一個牆頭草,這樣的行為,在康熙清除了鳌拜後,鈕祜祿氏一直心中不安,如今見到康熙更是憂慮。
康熙一雙銳利的眼神看向一旁柔弱的女子,心中一思量便知她心中所擔憂的,康熙随即露出笑容來,摟着鈕祜祿氏輕聲安慰,遏必隆的言行在康熙這裡自然是一個奸佞小人,可鈕祜祿氏冰雪聰明,自入宮以來循規蹈矩,不曾越線,康熙自然是憐惜的。
這一夜,康熙自然溫柔相待,第二日起床之時,鈕祜祿氏的眉間春意,彰顯了帝王對鈕祜祿氏的寬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