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九樓的梯子,在八樓的正中央。溪初依舊平靜地摸索出梯子的位置,爬上梯子。其實連溪初自己也奇怪,獨自一人在陰森的鐘樓裡爬樓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溪初向上望去,終于看見亮光。窗戶單開了一邊,被風吹打着,不停往牆面上撞。
一站上九樓,溪初便覺得風力強勁,邁出一步都有許多風力将她阻攔,風中還夾雜着不少雨水。
窗戶有插銷那一邊正□□地呆在原地,而另一邊又本突出的凹槽部分,已經被侵蝕得軟爛不無比。
任由溪初找什麼角度也無法關緊窗戶。索性将兩扇窗戶全部推開,整個人探出窗外,伸手去折條樹藤,塞在縫隙裡。
窗戶大開,風雨似乎找到了一個出口般,肆意向這個窗口傾斜。溪初的頭發和衣服都被迅速打濕。
視線也變得模糊,情急之下,溪初加大了探出身子的幅度,拽住了一根樹藤。
不料,那根樹藤并沒有溪初想的那麼牢固,整個人向前一趔趄,差點摔落。
好在,溪初左手死抓着窗沿,抓着枝藤安全回到屋内。
驚魂未定的溪初拿着樹藤在胸口,不停地大口呼吸。兩扇窗都在溪初面前大開,似是在她面前打開一條敞開的大路。
鐘樓前面是一通到底,直接進入模糊黑暗的大路,雨水仍在沖刷土地。溪初癱軟的側身坐在窗沿上,望着窗外月光下雨水肆虐一切,就連她的呼吸,雨水也想剝奪。
溪初大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應該趕緊離開。她退後一步,藤條勾着早已被侵蝕松軟的窗戶底角,固定住,然後快速拉攏另一扇窗戶,插緊插銷,回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