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楚楚,大雨對她們而言隻是蕭寂氛圍的升華,風雨經過,隻會沾濕撐傘人的衣角,而她們面前站着的卻是一個個剛死裡逃生,全身濕透的人。
縛秋上前一步,又有用着他那孱弱卻又鋒利的語言捅傷所有人,“不必去後房了,大家先去鐘樓吧。”
說完,這二人就像黑白無常一樣迅速隐去。
不帶任何理由,隻是一句輕輕飄飄的命令。
二人走遠後,不時地傳來了一些哀怨的聲音。
“啊,怎麼又是鐘樓。”
“那個地方不想再去第二遍了。”
“那地方之前聽說是用來壓風水的,不适合人在裡面住。”
“裡面絕對鬧鬼。”
溪初轉過頭,身後人有秩序地排開、行進,人與人之間終于留有空隙讓溪初尋找她的身影。
可思緒卻在下一秒被打斷。
“真羨慕你啊,可以有一個自己的房間
。”一人在邊上在溪初邊上低着頭說道。
不得不承認,這個屬于她自己的房間是她第一次擁有自己的空間。家裡不富裕,與父母同住一個房間,隻是有一張自己的小床。
溪初沒多關注,隻是随便一笑想要敷衍過去,接着去找知柱,卻又覺得身後一涼,轉頭竟又是大小姐。
撐着傘,頭發在風裡淩亂地飄,眼神陰翳,活脫脫地像一個的鬼。
“小溪,你和大家這段時間一起住鐘樓吧,方便照顧大家。”大小姐說着,把一串鑰匙交到溪初手裡,刻字“鐘樓”。
溪初内心并無多大起伏,隻是身邊一人小聲地噗嗤一笑,依舊小聲但卻字字清晰地說道“看來也和我們沒多大區别嘛。”
“本就沒有多大區别,隻是你把我認為很你們不同,這都是你的想法,明白嗎。”溪初看着那個女人說道。
十九年來,這似乎是溪初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回怼别人的惡意。溪初内心十分驚訝,腦中所想居然就如此順口而出。
但此時她血脈噴張,為維護自己的權益而興奮,似乎又有另外一份野心從内心生長而出。
那人悻悻地轉過身去。不管是老夫人的貼身奴仆這一身份底氣,還是找不動知柱心急之下的沖動,溪初都很開心她維護了自己。
僅管對面隻是一個奴仆。